季清澈上下審視唐無憂:「我姐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當然,」唐無憂說,「你姐都請我雪至哥來教你做人了,當然什麼都和我們說。記住本站域名」
「……」季清澈再次被氣炸。
作為一個超級顏控,他是很欣賞唐無憂的臉的。
可是,唐無憂說話太氣人了,一開口就氣的他牙癢。
他看向寧雪至:「既然你會教人做人,你怎麼不先教教你弟弟做人呢?你弟弟太討厭了!」
寧雪至:「……」
他能說,他家無憂弟弟很會做人嗎?
季清澈覺得他家無憂弟弟不會做人,是因為他家無憂弟弟在針對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唐無憂契而不舍的問,「你喜歡你姐姐嗎?你想娶她嗎?」
季清澈沒好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
「哦……」唐無憂點頭,「我知道了,你不喜歡你姐姐,你不想娶她。」
季清澈再次被氣紅了臉:「你胡說什麼?誰說我不喜歡我姐?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姐!」
「但你對她的喜歡,不是男女之愛,」唐無憂篤定說,「你沒想過娶她,你只是把她當姐姐,沒想過做她的丈夫。」
季清澈張了張嘴,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不想做我姐姐的丈夫都是我的事,要你管!」
他的確沒想過娶他姐姐。
他姐姐就是他的姐姐啊,是他的親人,他想像不出娶他姐姐做妻子是什麼樣子。
但是,如果他姐姐非要嫁給他的話,他也可以娶他姐姐。
只要他姐姐開心就好。
但是這些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他才會和一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外人說。
唐無憂看著季清澈。
其實,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季清澈,但是……沒必要現在問。
要問,也要等到查清楚季清澈的身世再問。
當然,如果季清澈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他那些問題也無需問了。
他沒再和季清澈唇槍舌劍,返回了晴園,找到他姐姐:「姐,我……」
回晴園的路上,他的心情很激動,有種心神不定坐臥不寧的感覺。
見到唐夜溪,這種激動的心情還沒平復,他說了兩個字就哽住了,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從何說起。
唐夜溪看出唐無憂的激動,有些驚訝,但沒忙著追問,給他到了一杯溫水放進他手裡:「沒事,不管什麼事都不急,慢慢說。」
唐無憂喝了口水,穩定了一下心情:「姐……我今天見到一個長的和您師父前妻有些相似的少年……」
唐夜溪也想喝口水,已經把杯子從茶几上拿起來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又掉回了桌子上。
她猛的抬頭看向唐無憂,目光中滿是緊張。
唐無憂不自覺得咽了口口水:「而且……姐,你知道嗎?他右側肩胛骨的右上方,有一塊淺淺的疤痕。」
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距離:「大概這麼大的疤痕……比紅豆略大一點點。」
唐夜溪猛的站起身一把握住了唐無憂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臉色微微潮紅:「他在哪裡?是什麼客戶?他過得好嗎?」
「他就在夜都,是一位叫季清清的女客戶的弟弟,他現在過的……應該不算很好吧?」唐無憂把唐夜溪問的問題挨個回答了一遍,取出了錄音筆,把他和季清清談話的內容放給季清清聽。
錄音筆里的談話內容,事務所和季清清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對外透露,但唐夜溪是事務所的老闆,她對事務所所有的委託都享有絕對的知情權。
唐夜溪耐心的聽完錄音筆內的全部內容,神情十分緊張:「你見過季清清的弟弟了?她傷的很重?」
「還好,也不是很重,」唐無憂怕他姐擔心,影響肚子裡的胎兒,安慰她說,「只是皮肉傷而已,回頭我給他送幾瓶翹翹姐特製的藥膏,很快就能痊癒了。」
他取出他小心翼翼放好的頭髮:「這是雪至哥從他頭上揪的頭髮。」
唐夜溪小心接過:「我這就送去做親子鑑定!」
雖然她師父已經去世多年,但她師父在去世前都安排好了。
不管是血樣還是帶著毛囊的頭髮,都妥善保管,即便她師父不在了,也能保證在找到疑似他師父兒子的人時,可以做親子鑑定。
唐無憂說:「姐,我去吧,也不一樣就是,也許是巧合。」
雖然他覺得,季清澈很可能是他姐師父的兒子。
但是,事有巧合,萬一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得提前給他姐打預防針。
「這一次,可能性很大,」唐夜溪說,「你說他長的和我師父的前妻很像,他右側肩胛骨的右上方又有一塊小小的疤痕。
如果只長得像我師父的前妻或是只有右側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疤痕還能說是巧合,但這兩者兼有,他是我師父兒子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她師父的兒子臉上沒什麼特徵,丟的時候很小,長大以後樣貌會變,參照他師父兒子小時候的照片找人已經沒有意義。
他師父說過很多次,他兒子身上最具有辨識度的地方,就是他兒子右側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紅豆大小的胎記。
他師父說,他兒子出生後不久,他就發現了那塊胎記。
那塊胎記長的很漂亮,形狀像紅豆,但比紅豆還紅,長的他兒子雪白的嫩皮膚上,特別好看。
她師父的兒子失蹤之後,她師父印刷尋人啟事,尋人啟事上就寫有這樣一項——右側肩胛骨右上方,有一塊紅豆大小的殷虹胎記。
孩子長大後,樣貌會變,但是胎記是從胎裡帶出來的,不會消失。
胎記,成了他們尋找她師父兒子的唯一的顯著特徵。
季清清的弟弟,長的和她師父的前妻有些相似,右側肩胛骨右上方還有一塊疤痕。
為什麼是疤痕,不是胎記?
很有可能,胎記被人為的去掉了。
這一點,現代技術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胎記殷紅,估計長的很深,祛除時沒能做到不留痕跡,而是留下了疤痕。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季清清的弟弟右側肩胛骨上方不是胎記,而是疤痕了。
她越想越激動。
她幫她師父找兒子找了那麼多年,有過很多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這一次,她好像真的幫她師父找到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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