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
裴力衍今晚加班。
遲御到裴氏的時候,整個大廈里燈火通明,遲御拿出電話給裴力衍打過去。「我在你公司樓下,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裴力衍握著電話,有些意外「你居然來了?」 🄲
「怎麼,不歡迎我來?」遲御淡笑著反問。
裴力衍沉聲道「你上來吧,我讓方墨下去接你!」
遲御道「好啊,那就麻煩你的特助了。」
方墨接到總裁的命令,立刻就下樓來接遲御。
到樓下的時候,方墨看向大廈外,一輛車子停在大廈下面不遠處,恰好此時,遲御從車裡下來。
他高大的身軀朝著方墨走來。
方墨第一反應是,遲御的氣場真足。
他不自覺地跟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趕緊迎了上去。「遲先生,請跟我來。」
遲御看看他,微微頷首,話都沒有說。
方墨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遲御跟著他一起走向裴氏的大廈。
他的出現,讓人眼前一亮,所有看到遲御的人都不自覺地被他吸引,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太帥的男人,自帶吸引力。
方墨帶著他進了專屬電梯。
電梯裡。
遲御一個字沒說,神色從容而又淡定,也不會給人不禮貌的感覺,因為他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讓人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方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遲御,他再度微微頷首,依然不說一個字。
方墨也不敢說什麼。
電梯很快到了,方墨對他道「遲先生,這邊請。」
遲御走出電梯,高大的身影跟著方墨而去,轉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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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室。
敲門後,門就自動打開了。
方墨走了進去,沉聲道「總裁,遲先生到了。」
裴力衍正坐在大班椅上,抬起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遲御已經走了進來。
方墨幫他們從外面關上了門,然後親自去煮了咖啡。
遲御走了過去,到了裴力衍桌子的對面,伸手拉過椅子,坐下來,目光落在了裴力衍的臉上,淡淡一笑道「看你這張臉,陰沉可怖,確實生了一肚子悶氣吧?」
「換做你不會生氣嗎?」裴力衍冷聲反問。
「不會啊!」遲御淡然道「換做是我的話,只會高興,人活著不是最大的期盼嗎?你跟一個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人這樣置氣,是嫌棄對方大難不死嗎?」
裴力衍瞳孔緊縮了下「當然不是!」
他對喬芮的感情那麼深,怎麼可能希望她出事呢?
他只是想到那些隱瞞,想到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想到自己一直愧疚跟芮晴的事,覺得對不起喬芮,沒想到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那些本能的反應很可恥。
但原來都是同一人。
這讓他感到震驚喜悅的同時,更多的是惱怒。
「那就是惱羞成怒了唄!」遲御笑著道。
裴力衍眉心跳了幾下,看著遲御,眼神犀利不少「你來做我的思想工作?」
遲御搖頭。「我是來看熱鬧的。」
裴力衍很是無語。
他們兄妹兩人還真是氣死人不償
命。
雖然遲御嘴上這麼說,但裴力衍心裡清楚,遲御來當說客。
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一點,遲御接受了自己這個妹婿。
只是裴力衍現在心中的鬱悶依然無法宣洩,那種感覺讓他特別的憤懣。
沉默了好一會,裴力衍一個字都沒說。
遲御忽然轉移了話題,「你的好兄弟宋熏現在怎樣了?」
忽然聽到遲御提起來宋熏,裴力衍明白,他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他一開口,裴力衍就感覺到,他話裡有話。
「宋熏就那樣吧,只是,你有什麼話不如直接說吧。」
遲御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你的好兄弟宋熏,並不是一個聰明人,卻自以為很聰明,到頭來宋暮雨不要他了,連沈書怡也不要了,真是可憐啊!」
裴力衍凝眉,神色一凜,他明白了,遲御是在映射他不是個聰明人。
微微一笑,裴力衍也冷聲道「我確實也不夠聰明,要不然又怎麼會被人耍得團團轉呢?」
「是呀,要是聰明的話,一定會知道為什麼不耍別人,專門耍你!」遲御再度補了一刀。
裴力衍心中雖然有很多的不舒服,但卻被這話說得愣了一下。
他的視線對上了遲御的目光。
遲御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眼底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裴力衍心裡糾結,掙扎著,最後還是苦笑了下「我知道你想要說她對我的感情真摯,所以才會選擇我,但這不能抵消她對我的欺騙和隱瞞。我在乎的是她欺騙我。」
遲御依然淡笑著,眸光溫和平靜,倒是能給人一種安靜的力量。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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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遲御笑了笑。「你都放下狠話了,反正要離,哦,不對,你現在是鰥夫,壓根不需要離婚。」
裴力衍眉心擰成了疙瘩,內心一陣憋屈,咬牙道「還沒離呢,她也還活著呢!」
「所以你覺得你即便是發點火也沒什麼,因為你覺得喬芮還是你的妻子,你可以發泄你的情緒,只要你想,她也不能把你怎樣。」遲御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裴力衍瞬間如臨深淵,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遲御。
他能夠從遲御的身上,感覺到平靜和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
那是一種極致的情緒穩定。
裴力衍有些佩服他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也需要這樣平靜,才能夠保存理智,才能處理好這一切。
但他做不到。
他心中憤懣主導了情緒,所以有些失控。
「你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我的說法。」遲御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能夠理解你的憤懣,只是你問問自己,你能承擔後果嗎?」
裴力衍薄唇微張,視線里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裴力衍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遲御再度替他說出心裡的話「你目前應該承擔不了失去喬芮的後果,你肯定會不甘心,即便你現在展現出來的是一種你被欺騙就該找她算帳的姿態,但你的怒氣凌駕於理智之上,你從心底還是沒有真正接受她可以隨時離開你。」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她真的離開我!」裴力衍沉聲道。
「那你發火的意義在哪呢?」遲御反問「或者我換一種問法,你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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