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神色微變,卻也只是微表情動了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她神色有點變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裴力衍也經常觀人於微,自然會捕捉到這一小小的變化。
他意味深長地扯了扯唇,「梅女士,喬芮對你很是敬重,你最好不要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梅染眯了眯眸子,臉上沒有泰國的波瀾,只是言語冷了很多。
裴力衍稍微變了個姿勢,交疊而坐的大長腿拿了下來,身軀微微往前傾斜了下,看著梅染,一字一句道:「裴某不才,裴氏或許比不上溫氏強大,但在青城和連城,也是舉足輕重的大公司。如果有人讓我的女人失望了,我會過問,並傾注全部財力,幫她肅清障礙,絕不姑息背叛者。」
梅染這下眸光一緊,放在腿上的手微不可查地緊了緊,「裴先生果然是個大情種。」
「梅女士原本以為我是大冤種的吧?」裴力衍視線凌厲起來,「想要利用我的衝動,與喬芮鬧情緒,以此亂了她的情緒,讓她沒有理智處理其他的事情嗎?」
梅染笑了,十分優雅地往後一靠,長睫卻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裴先生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呀,被你這樣一說,我倒像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了。」
「梅女士這個形容倒是一點不謙虛。」裴力衍沉聲道:「不合規矩的事情做出來了,就是其心可誅,無論是沙場,情場,生意場,自古以來,背叛者就應該被誅,梅女士最好不是背叛者,否則的話,我會跟喬芮一起聯合對付你!」
這些話,他說得非常直白而又清晰,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誰都不能動他的女人。
任何人都不可以。
梅染挑了挑眉。「裴先生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管怎麼說,芮丫頭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我女兒一樣。」
「是嗎?」裴力衍笑了笑。「要真是這樣,你就不該出賣她,把她的秘密,告訴我。」
「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你早晚都得知道,再說你早點知道了也能夠幫助她。」梅染又道。
裴力衍扯了唇。「破壞她的計劃,可不是幫忙,而是裹亂。」
梅染道:「看來你對我已經有了初步的印象,覺得我就是背叛溫家的人!」
「時間會給出所有人答案。」裴力衍淡聲道:「梅女士也不必著急解釋,清者自清。」
「確實,看來我今天過來,來得有點不自量力了。」梅染倒也生氣,只是笑了笑,道:「那我既然已經過來了,就索性把話說完吧,你知道京城遲家吧?」
「知道!」裴力衍淡聲道:「跟溫家齊名的遲家,誰人不知?」
「那你知道遲家的遲御嗎?」梅染又問。
裴力衍被氣笑了。「梅女士,你不會是覺得挑撥我跟喬芮的關係不成,再加上遲御,讓我吃醋吧?」
梅染挑了挑眉:「你知道遲御?」
「當然,他跟喬芮關係很好,怎麼了?」裴力衍笑著反問。
「他可是溫老給喬芮物色的丈夫!」梅染緊盯著裴力衍的眼睛。
「那又能怎樣呢?」裴力衍眸光沉下去:「喬芮還不是我的妻子,老爺子是好心給安排了幸福,但喬芮需要的幸福不是遲御給的,我才能給。你以為挑撥我們三人的關係就能成功了?」
「裴先生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恐怕不會這麼想吧,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強的,我不信你不介意。」梅染笑得意味深長。
「梅女士總算是承認了,你從心裡想要挑撥我們關係。」裴力衍冷笑,目光更加冰冷,注視著梅染的眼睛。
梅染一愣,隨後笑了。「不,我只是在提醒你,要好好地幸福下去。」
「那我也提醒梅女士,不要折騰,否則眼下的幸福都不一定能夠守住。」裴力衍說完站了起來,「你來找我,我不會告訴喬芮,但你最好記住,不要傷到她的心,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
他說完,往外走去。
梅染的手緊了緊,卻又笑了笑。「裴先生,你很不錯,好好對喬芮吧,希望你們真的能幸福。」
裴力衍聽到這話,心裡很不舒服,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懟了回去。「我和喬芮一定會比梅女士和你愛人幸福的,梅女士自己不幸福也不必在別人身上找補,每個人的幸福都不一樣,人應該知足常樂。」
丟下這句話,裴力衍離開了。
梅染眯了眯眸子,手握緊成拳。「知足常樂,呵!」
她冷笑了一聲,眼底一片鋒利。
剛才的助手看到裴力衍離開,走了進來,低聲道:「主子?」
梅染冷哼道:「失敗了。」
「那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按照原計劃行事,走吧!」梅染起身站起來,往外走去。
裴力衍從包間出來,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鷺島的監控室。
陸河明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到裴力衍來了,陸河明立刻恭敬地開口道:「裴總,梅染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他點開畫面,給裴力衍看。
裴力衍淡然一笑:「肯定不會好受,她想要來挑撥我跟我老婆的關係,沒有得逞,自然不會高興。」
「啊?」陸河明也是笑了笑,有點意外。「都沒有摸清就這樣上門來了啊?」
「是啊!」裴力衍道:「她要麼是太自信了,覺得能成功,要麼就是行事魯莽,但她做過溫老多年的秘書,不該是魯莽行事的人。」
陸河明也點點頭,「按說不是,但做了溫老秘書的人,跑出來不幹了,讓人費解。」
裴力衍想到喬芮今天反常而又疲憊的情緒,也是有些隱隱的擔心。
但直覺告訴他,喬芮反常,是因為梅染。
而梅染,一定是背叛了溫家,所以才讓喬芮這樣難過。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裴力衍能夠明顯感覺到,喬芮是重情義的人。
也只有重情義的人,才會為了別人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她那樣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因為梅染而難過的話,一定是因為梅染曾經給過她太多的溫暖,所以才會糾結。
「所謂人各有志。」裴力衍扯了扯唇,望著梅染離開的背影,輕聲道:「人心不平,就慾壑難填。但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太過於貪心,是想不開。」
陸河明看向裴力衍,他跟著裴力衍這麼多年,是朋友,是兄弟,更是上下屬,一直知道裴總對金錢不是過分在乎,所以跟著他,也從未被虧待過。
陸河明再度看向梅染,此時她站在鷺島的門口,回頭看了眼攝像頭的位置,正對著他們的這個角度,陸河明一怔。
裴力衍輕笑:「她知道我們在觀察她,這個女人不簡單,盯緊她。」
陸河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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