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山聽到她這樣的稱呼,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你叫我什麼?」
宋暮雨沉聲道:「宋先生,這裡是公司,我來工作的,也希望宋先生你能公私分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呵!」宋淮山冷笑:「你如今還真的是長本事了,掌控了宋氏的一切,怎麼是想要把我給驅逐出去是嗎?」
「是的,宋氏的未來,不會在宋先生你的手中了。」宋暮雨沉聲道。
「你!」宋淮山氣得一哆嗦,猛地一拍桌子,他怕自己站不住,用手撐在了桌子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宋暮雨看著他,也無法形容心中的那種滋味。
「你還真是先想要我和宋熏的命啊!」宋淮山一字一句道。
宋暮雨長睫顫了顫,沒回應他。
「江先生,齊小姐,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宋淮山沉聲道。
齊韻和江錦楓全都看向了宋暮雨。
她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吧。」
齊韻下意識地看向江錦楓。
她其實很擔心宋暮雨自己在這裡,被傷到了怎麼辦?
江錦楓微微搖頭。
這個時候他們父女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來談一談。
於公於私都應該如此,畢竟他們還是名義上的父親和女兒。
齊韻這才跟江錦楓離開。
他們一走,屋裡就只有宋淮山和宋暮雨了。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想罵也隨你。」宋暮雨淡聲開口道。
「就這麼恨我嗎?恨到想要我們每個人都死掉?」宋淮山冷冷的開口,冰冷的語氣,異常的陰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乖巧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宋暮雨抬起眼眸對上了宋淮山的目光,並不著急開口。
她就這樣平靜地望著宋淮山。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宋淮山從來沒有在宋暮雨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卻又是從死亡當中走出來的平靜與從容。
仿佛在這一刻都已經得到了重生,如同浴火的鳳凰一樣,帶著一種重生歸來的平靜。
她看著他,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覺得壓迫感很足。
「我確實恨宋家。」宋暮雨坦然地開口:「在宋熏訂婚前還不曾有這想法,在我知道我是你女兒的那一剎那,我就開始恨宋家!」
「你是我女兒?」宋淮山錯愕了下,心中忽然湧出來恐懼。「那宋熏呢?他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
宋暮雨早就知道宋淮山的心思,她料定宋淮山是最在意血緣關係的,沒有血緣關係,他不會付出。
她也不接話,只是冷聲道:「我與宋熏,並不是親兄妹。」
宋淮山一下子呆住,「這麼說的話,他真的不是我的兒子?」
宋淮山深思著,想著妻子那樣的人品,冷峻而疲憊的臉上終於划過了悟。
宋熏不是的話,那他是誰的兒子?
宋暮雨一言不發,只是說完這個事後就沉默著。
她像是看戲一樣,冷淡地看著宋淮山,目光十分冷靜。
她現在有時間精力,一點點搜尋著過往的記憶,想要找到一些父女溫情的畫面,奈何太難,寥寥無幾。
而宋夫人,對她溫和,卻也疏離。
如今想起來,那些記憶,零零碎碎拼湊出一些畫面,讓她現在想想,都覺得,他們好會演戲。
她是不是宋淮山的女兒她也不清楚,宋熏是不是宋淮山的兒子她更不知道,她就是想要看看宋淮山的反應。
無論如何,她和宋熏,沒有親緣關係。
這是齊韻和江錦楓告訴她的。
來的路上,就拿出來了檢驗報告給她看過了。
她這樣誤導宋淮山,也是帶著私心,戳破一切謊言。
她看著他變了的臉,溫和地說:「聽到這樣的消息很失望吧?」
他臉色很沉,帶著失敗的不甘。「你到底知道什麼?」
「血脈親情,在你們面前,不及利益,你們永遠是利益至上,我們的幸福,在你們面前,不值一提。」宋暮雨淡然地扯了扯唇,反問他,「爸,到現在,宋氏不是你的了,子女也不是你的了,挺可悲的是不是?」
宋淮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煞白,無法言語。
宋暮雨淡淡地開口道:「爸,你看,報應不爽,是吧?」
「你孽障!」宋淮山咬牙,怒斥。
宋暮雨也不生氣,依然是很溫和的語氣,「是啊,我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孽障,小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是宋家的親生女兒,寄人籬下沒有著落的荒涼感無人能知,直到我遇到最好的朋友」
宋淮山蹙眉,氣得直哆嗦,他現在心裡特別的複雜,瞪著宋暮雨,想罵人,更想怒斥,卻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其實,你和媽養大我,我很感激,時刻都在提醒自己,以後要孝敬你們,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帶我回來宋家,不是因為我是孤兒,而是因為我是你的女兒,而媽養我,不是因為我是你的女兒,而是她知道不是你的女兒,你們的私心都太大了。
你們下了一盤大棋,我都不得不佩服。
這樣相互算計的日子,過得有意思嗎?
我喜歡上哥是我的錯,我確實不該喜歡他,我也因此遭了報應。
在兒女婚姻面前,你們依然算計,我都放棄了,躲去了青城,為什麼你們還要干涉我的婚姻,甚至媽要為我物色離婚的老男人?
因為她恨你,恨你背叛了你們的婚姻,哪怕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兒,也還是要算計我,只因為我是你帶回來的!
媽這個人,平時裝得賢良淑德,骨子裡陰狠毒辣,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宋淮山無法反駁,一些話,確實是大實話。
但是,宋熏的身世,是他最在意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化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宋暮雨淡然道:「坦白說,我不想說你女兒,我害怕這樣的血緣。」
「你給我閉嘴!」宋淮山一聽,立刻又怒氣滔天:「你搞垮了宋氏,你心思更加歹毒。」
「是啊,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暮雨坦然道:「我在宋家長大,不把毒辣發揚光大,怎麼對得起你們的養育之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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