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熏似乎從喬芮的神態中感受到一種明顯的敵意,而且是非常鄙夷的那種。【Google搜索】
她在為暮雨鳴不平。
在她眼底,他就是個負心漢。
宋熏眸光閃爍了下,並沒有生氣,而是淡聲道:「你為暮雨鳴不平,是她的好朋友,芮小姐身為朋友,品性值得學習。」
喬芮也是冷哼一聲,「宋先生謬讚了,若是我的品性值得學習,希望影響到你,做一個負責的人!」
宋熏淡笑:「負責?」
「對!」
「其實,就是因為有責任心,懂得負責,所以才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宋熏雖然沒明說,但也在解釋了。
喬芮只是淡淡地望著他,道:「宋先生的責任心,負責都給了宋家吧,權衡利弊,懂得選擇什麼最重要就好了。」
「芮小姐,幫我照顧她!」宋熏忽然用一種拜託的語氣開口。
喬芮眉頭一皺,很是生氣,他這樣拜託她,更加可惡。
她也沒有跟宋熏繼續談下去的心情了。「不用宋先生提醒,暮雨是我的朋友,我會照顧!」
「多謝。」宋熏由衷地感謝。
喬芮卻冷哼一聲道:「不用,你沒資格謝我!」
宋熏被她懟得一愣,說不出話來。
喬芮又是涼涼地掃了一眼宋熏,沉聲道:「你的訂婚宴我就不去參加了,提前祝你訂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宋熏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看了一眼喬芮那張冰冷氣憤的小臉,眸色深了深,轉頭看向遠處。
那邊,暮雨的車子,早就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喬芮也扭頭就走。
宋熏的聲音在後面飄來:「芮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最好還是去一趟連城吧,暮雨需要你!」
喬芮苦笑,很想要罵人,爆粗口。
但,她覺得有些話,多說無益。
她打算頭也不回地離去,但想到暮雨,那麼辛苦地愛著這個男人,心中多少又有些不甘。
她為好朋友鳴不平,於是喬芮打算再最後給宋熏一個機會。
於是,她耐著性子轉身,遠遠地看著宋熏。「宋先生,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落了什麼東西在暮雨的身上。」
宋熏眉頭瞬間緊蹙。
落下了什麼?
他自然知道。
但他想的跟喬芮所指的可不是一個意思。
「你落下的東西,可能會出人命的,宋先生,你玩得太大了,最終痛苦的人是暮雨。」喬芮再度指出:「無論身心。」
宋熏輕笑。「我不後悔。」
落下一顆心,在宋暮雨的身上,宋熏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後悔。
喬芮瞬間明白,宋熏沒聽懂。
她也扯了扯唇,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無能為力,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過於直白,因為會打亂暮雨的計劃。
也只能言過於此了。
「希望這句話,以後你也能這麼說。」喬芮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不確定,在宋熏知道暮雨懷了他的孩子,流產後,他是不是真的一點不後悔?
醫院。
宋暮雨再度做了個檢查,又吃了第二次的藥。
人還沒有離開醫院,肚子就已經疼得受不了了。
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佝僂著腰走出醫院的洗手間。
齊韻立刻上前,伸手攙扶著宋暮雨。
「宋小姐,你覺得怎麼樣?」齊韻問完之後才發現宋暮雨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濡濕了。
但她還對著齊韻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疼,下來就好了。」
這是把整個胚胎給生生剝離的一種痛。
她應該承受的。
她的心,比身體疼一萬倍。
但,此刻,這身體的疼,才能提醒她,這是代價。
愛一個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齊韻抿唇,看著宋暮雨這樣,很是擔心,不由得紅了眼睛。「宋小姐,您太著急了,也許還有轉機呢!」
「沒有了!」宋暮雨搖搖頭。「如果靠孩子來挽回什麼,這樣的轉機,要了也不會長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他知道這件事。」
齊韻心中一緊,她告訴了喬芮。
「所以我不讓你告訴芮芮,也是擔心她氣不過心疼我會幫我去找宋熏算帳。」宋暮雨說完又扯了下唇,忽然一陣猛烈的疼讓她彎腰更深了。
齊韻環顧了下四周,看到了休息椅。
她立刻對齊韻道:「宋小姐,我扶著您到那邊坐下休息一下吧。」
宋暮雨再度笑了笑,「是應該得坐下休息一會兒,我走不動了!」
雖然很難受,但宋暮雨依然面帶微笑,只是那樣的笑容讓齊韻看了心裡很不好受。
她把宋暮雨扶著到了椅子邊,讓她坐下來。
宋暮雨剛坐下來,汗珠子就已經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齊韻道:「我去給您倒點熱水。」
「好,麻煩你了,齊韻。」
「應該的。」齊韻快速離開,去倒水。
宋暮雨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感覺不太好受,不一會,她感覺需要去廁所,於是人站了起來。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起身,旁邊不遠處的人就都驚呼了一聲。
宋暮雨一愣,這才回頭看向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瞬間看到上面有一灘血跡。
她的臉一僵,有點無地自容。
但也顧不得了。
她立刻往洗手間走去。
齊韻端著熱水回來,沒有看到宋暮雨的身影,只看到椅子上一灘血跡,瞬間有點懵了。
「宋小姐?」她喊了一聲。
這時,旁邊一位大姐告訴她:「小姐,剛才你那個朋友去廁所了。」
「謝謝!」齊韻連忙道謝,接著去往廁所。
宋暮雨果然在廁所里。
只是她的臉很白,褪去了血色,被汗水入濕的髮絲,有些凌亂,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略顯狼狽。
齊韻一看她衣服,就明白了。
她二話沒說,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宋暮雨圍住屁股,兩隻袖子在她腰間一系,衣擺恰好蓋住了血跡。
「能走嗎?」
「可以!」宋暮雨道:「齊韻,走吧!」
「走!」齊韻帶著她回到車裡。
回去的路上,宋暮雨好幾次都疼得汗水滾落。
但她沒有喊疼。
哪怕疼得要死,也依然咬緊牙關。
剛到家,宋暮雨就進了洗手間,這一進去就是半小時。
齊韻擔心死了,想要去喊。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了。
齊韻走到門口,一看竟然是宋熏,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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