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邵真的無語了。
特別特別無語。
當年是他年紀小,不懂看人,錯把毒婦當成善良大姐。
現在他早就忘了這個人了好吧!
當年唐婉柔追著傅哥跑,現在知道沒人在意她了,就跑來找他黎邵,是覺得他真傻嗎?
黎邵厭惡至極的道:「我故意氣你?你誰啊!唐婉柔,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剛剛我看到你,都噁心吐了,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嗎?」
「好了,沒事沒事,彆氣了。」金玉安撫的拍了拍黎邵的背,然後轉頭冷眼看唐婉柔:「唐婉柔,當年我就看不上你,現在更看不上你,我只說一次,滾遠點,不要出現在阿邵面前,不然,我不介意稍微麻煩一下,讓你滾回自己該去的地方。」
金玉說完,不再管唐婉柔。
她挽著黎邵的手,溫柔的道:「阿邵,走吧,我們去跟爸媽說好消息。」
黎邵可憐巴巴的點頭,然後道:「金玉姐姐,你懷孕了能不能不要穿這麼高的高跟鞋,我不是想管著你,我只是怕你不小心摔倒。」
「可以的,你想管我也沒關係,我願意讓你管。」
黎邵遇到唐婉柔的這股氣,頓時被哄好了,開心的帶著金玉回家了。
他本來就是要回來告訴爸媽,他媳婦兒懷孕了,他也有孩子了。
沒想到遇到這麼個晦氣東西。
雖然晦氣了點,但能聽到金玉姐之前那番話,也值了。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唐婉柔面前。
唐婉柔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們已經有孩子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初她看不起的黎邵,竟然娶了金玉。
那她怎麼辦?
黎邵是她最後的退路了。
徐欣蕾大費周章的把她弄出監獄,讓她去找傅擎深,她不敢……
她早就認清現實了,傅擎深那個人沒有心,她要是敢找上門去,會死得很慘的。
正想著這些,唐婉柔的電話響起。
是徐欣蕾打來的。
徐欣蕾暴躁的道:「唐婉柔,你還沒去找傅擎深嗎?我的耐心可不太好,你要是再不行動,沒你好果子吃。」
唐婉柔聽著對面的話,滿眼鄙夷。
又是一個蠢女人,試圖破壞傅擎深和溫軟語的感情,從而得到傅擎深。
當年她占盡天時地利,跟在傅擎深身邊好幾年,都沒能得到那個冷血男人的心,這些愚蠢的女人看不到嗎?
唐婉柔心中鄙夷,可她的語氣卻很是討好的道:「徐小姐,我知道,我會去找傅……擎深的,只是我現在的樣子太糟糕了,我想收拾一下自己,都沒錢買件新衣服,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徐欣蕾頓時大聲吼:「唐婉柔,你臉多大啊!你竟然敢找我借錢?你可別忘記,你兒子還在我手裡,你要是不聽話,你兒子可不會好過。」
唐婉柔聲音怯怯的道:「徐小姐,我也是沒辦法,就我現在這個鬼樣子去找傅擎深,他也不會理我的,為了入他的眼,我也要稍微好看一點才是。」
徐欣蕾聽到這話,猶豫了。
她想辦法把唐婉柔弄出來,就是想讓唐婉柔去噁心溫軟語。
她現在過得不好,也不想讓溫軟語過得好。
如果任由唐婉柔灰頭土臉的去,一點都達不到效果,那就白費了。
她想了想道:「好,我可以借你一些錢,你要多少。」
「五十萬。」
「你還真敢開口!」
「擎深最喜歡我穿的那家衣服比較貴,太久不見了,我想給他留下個好印象。」
「行!我轉給你,拿了錢事情要是辦不好,我要你好看!」
「好的好的,謝謝徐小姐。」
很快,唐婉柔看著卡里的錢,忍不住笑了。
當年的她,五百萬都不會看在眼裡。
可現在的她,這五十萬很重要。
她有這五十萬,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
至於兒子,呵呵,一個孽種,真以為她在乎嗎?
徐欣蕾想拿她在監獄裡生的兒子威脅她,真是笑死人了,她巴不得丟了這個拖油瓶。
於是唐婉柔拿了徐欣蕾的錢,直接跑了……
等徐欣蕾聯繫不上唐婉柔,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她大費周章的把人從監獄弄出來,唐婉柔竟然騙了她一筆錢跑了,人都沒有出現在傅擎深和溫軟語面前,還給她留了一個小孩。
徐欣蕾氣得要命,被溫肅要錢她都沒有這麼氣。
可唐婉柔這個賤人,一個罪犯,竟然敢騙她。
氣急敗壞之下,徐欣蕾氣病了。
等她醒了發現,面癱了……
徐欣蕾徹底瘋魔了。
溫肅還在找她要錢。
徐欣蕾拿了一把水果刀衝去溫肅的病房,直接給了溫肅一刀。
她滿臉扭曲僵硬的道:「要錢要錢,死吧,一起死吧,誰怕誰啊!」
徐欣蕾反手就在她自己肩膀上也刺了一刀,仿佛要同歸於盡。
溫肅終於怕了,大喊救命,大聲求饒。
護士叫了保安過來,才好不容易把人拉開。
溫肅又開始急救,醒來之後,他怕了。
到底還是不想死。
越是病重,越是不想死。
他要是敢再找徐欣蕾拿錢,徐欣蕾真的會和他同歸於盡的。
溫肅病怏怏的躺著,痛苦的繼續治療。
醫生說,他現在還有唯一的希望,換肝試試。
肝源不好找,可他有個親生女兒。
他拿不到更多的錢了,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徐欣蕾也因為受傷和面癱躺到了醫院。
她全是不甘心,卻又有些心如死灰。
而唐婉柔剛騙了一筆錢,準備找個地方躲著過日子,還沒來得及去瀟灑一天,就又被抓回了監獄。
有人舉報她行賄,非法脫罪。
唐婉柔再次被關回監獄,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回來,她兒子丟了。
以前監獄那些人,看在她有個年幼的兒子要撫養,並沒有太過為難她,甚至偶爾會幫她一把。
可之前她離開監獄的時候,對監獄裡的人說了噁心辱罵的話,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才過了幾天,她就回來了。
沒有兒子博同情。
迎接她的將是真正的苦日子。
她以為的拖油瓶,其實是她的保護傘。
現在保護傘丟了……
傅擎深正在蜃景自己下棋。
右手食指和中指拿起一顆黑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發出啪的落子聲。
他微微勾起嘴角,帶著幾分惡意。
他為那些傷害過溫軟語的人親手寫的劇本,馬上要演到結局了,希望劇中人都能滿意自己的結局。
請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