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對金玉的稱呼,從最開始的金小姐,變成金玉,到最後都喊上金玉姐姐了。
金玉不但沒有不滿,反而對這個稱呼挺高興的。
她滿意的道:「小可愛,記下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溫軟語小腦袋瓜不停的點,她覺得金玉很厲害,好像什麼都知道。
兩人記下電話準備分別,金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溫軟語道:「對了,看你這缺心眼兒的樣子,要小心唐婉柔那個白蓮花。」
「嗯吶,金玉姐姐你放心,我會的,我不怕唐婉柔!」
金玉哭笑不得,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金玉想了想又道:「這樣吧,如果下次唐婉柔找你麻煩,你打電話給我,我給你撐腰。」
溫軟語小腦袋瓜繼續不停的點,她覺得金玉真的好好。
兩人一起出了咖啡廳,金玉看著溫軟語騎著小黃車對她揮手再見。
一向高冷傲氣的她,也笑著揮手。
身後站著那名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性,見到自家小姐這樣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很喜歡溫小姐嗎?」
「嗯,是個有趣的小可愛。」
「那小姐為什麼不送她回家,讓她去騎小黃車呢?」
金玉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大步往外走:「這樣的小事,何必去打擾她的乾淨純粹呢,再說我覺得小黃車也不錯。」
金玉突然脫下了高跟鞋,丟給了身後的助理。
然後也掃了一輛小黃車,提起自己的裙子坐上自行車,光腳一蹬就出發了。
貴氣的聲音遠遠傳來:「孫助理,我今天自己回去,你不用管我。」
在孫助理目瞪口呆中,金玉光腳騎著自行車走了。
這一刻,孫助理心中,溫軟語的地位上升了無數個檔次。
能讓她家小姐穿著裙子,光腳騎自行車回去的人,怎麼會是一般人。
溫軟語騎著自行車,心情輕鬆。
想通了怎麼面對傅擎深之後,好像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她突然停下了小黃車,拿出手機撥通了傅擎深的電話。
她想問問傅擎深現在在哪裡,她想去見見傅擎深。
可撥打電話居然關機。
溫軟語又撥通了傅氏前台的電話,她現在學聰明了,不在沒頭沒腦的滿世界找人,而是先打電話詢問。
前台是那位沉穩的雙胞胎姐姐接的電話,態度溫和友善的說道:「溫小姐,傅總今天六點就下班回家了。」
「好的,謝謝。」
溫軟語掛斷電話,又撥通了老宅的座機。
老宅那邊是王管家接的電話。
溫軟語有點急切的問:「王管家,請問傅擎深在家嗎?」
「軟語小姐,少爺今天還沒有回來,您找少爺有事嗎?少爺或許在公司,您需要我這邊為您聯繫嗎?」
「不用了,謝謝王管家。」
她剛打電話去公司問了傅擎深並不在。
溫軟語又找了陸景和,甚至找了黎邵,可是沒人知道傅擎深去了哪裡。
溫軟語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傅擎深一天除了睏倦的睡覺,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忙碌的。
不在公司就在老宅,要麼就在蜃景,或者是和陸景和他們這些朋友在一起。
可今天哪裡都找不到人,並且傅擎深的手機還關機。
他曾經說過,除了坐飛機會關機,其他任何時候都不會。
溫軟語覺得有些擔心,她突然想到當初買那個手機的時候,那個組裝手機的年輕人曾經說過,她這款手機和傅擎深的手機是一樣的,他們之間有著互相定位的功能。
溫軟語立馬打開手機,快速的四處翻找,找到了定位功能,然後定位了傅擎深所在的位置。
位置有些遠,在南邊都靠近郊區了。
溫軟語騎著小黃車,直接朝著定位到的目的地出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按理說,傅擎深那麼大一個人沒什麼好擔心的,可一想到傅擎深身上的那些傷,溫軟語就控制不住的擔心。
溫軟語的體力很好,車騎得很快,天漸漸黑了,靠著微弱的路燈,還有她在大山里走夜路的能力,並沒有太影響到溫軟語騎車的速度。
整整騎了兩個小時,溫軟語到達了目的地附近,期間她看過好幾次定位,傅擎深一直在那個位置,沒有任何移動。
前方真的是郊區了,只有一條小路,甚至汽車都開不進去,溫軟語騎的自行車倒是問題不大。
她快速的朝著定位上紅點那邊過去。
看到了前面有一堆垃圾山,全都是什麼廢棄零件,後方有一個廢棄工廠。
手機上顯示的精確定位,傅擎深就在這個工廠裡面。
傅擎深怎麼會來這裡?
而且現在這麼晚了都沒有離開。
溫軟語稍微靠近了些,然後猛的停下,十幾歲就在大山里打獵的她,夜視能力真的很好,遠遠就看到了,廢棄工廠門口站著兩個一臉兇相的男人。
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一人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那刀鋒上似乎還染過血,在月光的照映下閃著紅光。
溫軟語心裡咯噔了一下,傅擎深遇到綁架了嗎?
傅擎深有沒有受傷?
這些人想幹什麼?對傅擎深做了什麼?
面臨可能即將到來的危險,溫軟語並不像普通女孩一樣懼怕。
大山裡的法則,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冷靜。
越是面對危險,溫軟語的頭腦就越清醒,如同她在山裡打獵,遇到危險,要冷靜的找准機會反擊。
溫軟語慢慢的退後,把自己的自行車藏到了路邊半人高的草叢裡。
然後她就蹲在附近盯著前方。
她個子嬌小,隱藏在附近的草叢中,即使從她身邊走過都不會發現,因為沒有人想到這荒郊野外的,會有一個小姑娘在這裡。
就算知道溫軟語在這裡可能也沒人在意,一個看起來嬌嬌軟軟像是未成年一樣的小女孩,誰會在意。
溫軟語就這麼等著,目光堅韌的盯著前方。
門口一直守著兩人,上廁所吃東西,幾乎都是換班,只要有一個人離開,另一個人一定會守在門口。
此時,晚上十二點,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其中一人去上廁所了。
另一人像是有些困,左右看了看,拿出一包煙,吞雲吐霧的抽了起來。
溫軟語手裡握緊從垃圾山那邊撿來的鋼筋棍。
悄無聲息的朝著前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