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劉金寶想到那天的漂亮姐姐。
那個姐姐是好人,不能因為他們受到傷害。
於是他不顧老大的攔著,主動道:「我知道那個人,他沒有說名字,一個中年男人,肚子有點胖,手上戴著大金戒指,說話的時候喜歡鼻孔對人,還有……」
劉金寶一口氣說了好多。
劉大山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仔細想想,對方說得也對。
剛剛僱主把他們的電話都拉黑了,明顯是逃單了。
這樣的交易不算交易,他們也不需要有什麼職業道德。
還有那個女孩,真的是好人,他手機里現在還有那個女孩的電話。
劉金寶一口氣說了好多,算是一些線索,但作用都不是很大。
不過沒關係,憑李清瑞的能耐,可以通過這些線索找到人。
所以李清瑞耐心的聽著,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劉金寶。
這時,劉大山嘆了口氣道:「我有僱主的電話。」
李清瑞聽到這裡笑了,打了個響指,起身拍了拍兩兄弟的肩膀。
「很好,你算是聰明人,你們就在我這裡休息一下,等我找到人,再當面對質一下。」
李清瑞說完就走,離開了這審訊室。
兩兄弟也沒有繼續被留在這裡,而是被帶去了客房。
劉金寶性子單純,看著客房的裝修,還有些興奮的道:「老大你快看,這個房間好好,床好大,枕頭也軟,睡起覺來肯定很舒服。」
「蠢貨,都這個時候,還想著睡。」說完劉大山又嘆氣道:「算了,困了就睡吧,這幾天都沒睡好,熬夜多了更笨了。」
劉金寶也不在乎挨罵,還跑去沖了澡,舒服的睡下了。
劉大山坐著想了會兒事情,拿起手機對著一個電話號碼發呆。
電話號碼上,備註的是溫軟語。
這是溫軟語自己留下的電話。
劉大山是聰明人,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
他們兩兄弟,可能會有事。
要不要給那個漂亮女孩打個電話。
她之前說了,如果實在活不下去的時候,可以給她打電話。
想了想劉大山又收好了手機。
算了,不能隨便麻煩別人,他們現在還能活下去。
要是李清瑞知道這兩人有溫軟語的電話,之前都不會這麼囂張。
李清瑞拿著電話號碼,想查詢這個號碼的主人,只花了五分鐘。
查到人之後,在對比一下得到的外貿欣喜,沒錯了。
是精誠新聞部的經理,喬興。
李清瑞第一時間通知了傅擎深:「傅哥,這人要怎麼處理?果然是和徐家有關係,之前針對徐家的手段,看來他們是真不怕啊。」
傅擎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應該不是徐家安排的,徐家人不至於這麼蠢,那個新聞部的經理,嗯,你不用處理,把這次徐家遭到報復的原因告訴徐欣蕾吧。」
李清瑞幾乎是秒懂傅擎深的意思。
知道了,讓徐欣蕾去處理她的人,讓他們狗咬狗。
李清瑞應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徐欣蕾還沒到公司,就接到了消息。
然後她瞪大了眼睛,瞬間氣得臉色鐵青。
喬興買兇打人,還是打溫軟語。
現在鬧大了,徐家遭到報復了。
那個蠢貨是沒腦子嗎?
她手裡掌控著溫肅,都不敢隨便的打草驚蛇,喬興他媽的瘋了是不是。
徐欣蕾立即打電話給喬興。
喬興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電話吵醒,他以為又是那蠢貨兩兄弟。
心中火大,這蠢貨還學聰明了,被拉黑了還知道換個手機號打。
由於實在太困了,喬興沒有理會,直接翻身繼續睡。
電話響了好一陣掛斷,沒一會兒,再次響起。
喬興忍無可忍,一把抓起手機,準備關機睡個清淨的覺,然後就看到了來電顯示。
喬興一個哆嗦,手機險些掉落。
原來不是那蠢貨兩兄弟,而是頂頭上司……
這麼晚了,神經病上司打電話來做什麼?
喬興連忙接起,語氣十分狗腿的道:「徐總,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欣蕾語氣陰沉的道:「你現在在哪裡?」
喬興在心裡已經把徐欣蕾自動劃分到神經病行列了。
所以也沒覺得神經病大晚上問他在哪裡,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想著自己此時正好在公司,也可以表表衷心。
於是喬興語氣真誠的回答道:「我在加班,最近新聞部事情比較多,我就想著自己加加班,沒想到一晃就這麼晚了,剛剛太忙了,都沒聽到手機響。」
沒有哪個老闆不喜歡自願加班的員工。
再說,現在都凌晨一點了,這個點還在公司,說出去誰不夸一聲敬業!
喬興等著徐欣蕾誇他。
徐欣蕾語氣不便的道:「好,你在公司等著。」
說完徐欣蕾就掛斷電話,讓司機掉頭往精誠去。
喬興一臉懵的看著被掛斷的手機,什麼情況?
讓他在公司等著,難道神經病老闆這麼晚了還要來工資找他?
是還要讓他加班嗎?
喬興自言自語的又罵了幾聲,沒有了睡意。
等就等唄。
神經病!
徐欣蕾一個人來到精誠,開門上樓。
新聞部的燈光還亮著。
徐欣蕾去的時候,喬興已經打開辦公室門迎接了。
甚至還親手煮了兩杯咖啡。
徐欣蕾大步走來,喬興端著咖啡笑眯眯的遞上。
徐欣蕾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喬興臉上。
喬興被完全沒想到會挨打,扇得一個踉蹌,滾燙的咖啡全潑他自己身上。
他驚呼一聲把打濕的外衣脫了,吹了幾下燙紅的手背,指著徐欣蕾大罵道:「媽的,你這個神經病,大晚上的,你要殺人嗎?」
這個時候的喬興已經顧不得裝孫子了。
這個女人太神經病了,大晚上打人,咖啡潑人。
他氣勢囂張的喊著:「我現在燙傷了,是工傷,我要去起訴你這個神經病!」
喬興越說越氣。
徐欣蕾也沒比喬興好到哪裡去。
徐欣蕾氣極反笑:「呵,我打的就是你,我問你,誰讓你雇凶打溫軟語的?」
喬興聽到這話,之前的囂張一下子頓住。
他移開視線,心虛的道:「什麼雇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徐欣蕾氣得又是一巴掌過去:「不知道嗎?可人家現在已經查到了,人證物證俱在,你沒有資格狡辯,你想想怎麼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