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雲有被這個眼神嘲諷到,不自覺的垂下頭。
在其他事情上他不會服傅擎深的,但在溫軟語面前,自己好像真的是個累贅。
溫軟語抱著花,朝著兩人喊道:「你們快走呀,還愣著做什麼?」
傅擎深上前,鄔雲跟上。
鄔雲握著手中的幸運星,是了,他不是累贅,溫姐姐說了,祝他幸運。
他會努力的活著,努力的多幸運一天。
三人看起來相安無事的回到蜃景。
溫軟語回到蜃景的時候。
果果和五穀,一人一貓已經在等著了。
見到溫軟語回來。
果果小奶音開心的喊:「媽媽!」
五穀:「喵!」
溫軟語頓時把手裡的花遞給傅擎深,跑過去抱起果果一陣亂親,然後抱起五穀一陣猛吸。
五穀完全不反抗,果果咯咯的笑。
傅老爺子在一旁笑著道:「好了好了,快洗手吃飯了。」
所有的一切都讓溫軟語感覺,她回家了。
溫軟語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一家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吃飯。
吃完飯後,溫軟語找了個花瓶,把傅擎深送給她的花插起來。
傅擎深注意到溫軟語在插花,提前讓人把一處插花師插的花搬了出去。
溫軟語沒有注意傅擎深的安排,花有點多,花瓶都被擠得滿滿當當。
溫軟語看了看有個空位,把花瓶擺放了過去。
看到傅擎深在看她,她轉頭問:「傅哥,好看嗎?」
傅擎深點頭:「好看。」
溫軟語有點懷疑:「我記得之前那個插花師說,要搭配有意境才美,這樣真的好看嗎?」
傅擎深肯定的點頭:「好看,下次換個插花師,美是不能被定義的,你這是花團景簇的美。」
溫軟語被說服了,她不懂藝術,確實喜歡這種一大捧盛開的花,傅擎深說得對,這是花團錦簇的美。
傅老爺子滿臉笑容的看著。
一家人一起吃飽喝足,還看了會電視。
溫軟語跟傅爺爺說了聲,打算早點休息。
這兩天出門確實有些累的。
她抱起果果,溫柔寵溺的道:「走咯,我們睡覺覺了。」
傅擎深自然而然的起身跟上。
果果摟著溫軟語的脖子,突然小聲的在溫軟語耳邊道:「媽媽,我們去找爹爹吧,果果想和爹爹一起,不想和爸爸一起。」
果果自以為在溫軟語耳邊說的是悄悄話,其實小孩子的聲音,老遠都聽得到。
傅擎深在後面腳步一頓。
溫軟語疑惑的道:「怎麼了?為什麼不想和爸爸一起呢?」
小奶音都有點委屈了:「爸爸凶。」
溫軟語回頭,看向傅擎深。
傅擎深立即無辜的搖頭:「我沒凶,一點都沒凶。」
傅擎深回想了一下,昨天接到果果之後,他真的半點沒凶果果,還耐心的講故事哄睡覺了。
溫軟語瞪了傅擎深一眼。
果果不會撒謊,更不會對溫軟語撒謊。
溫軟語輕聲哄著果果問道:「爸爸是怎麼凶的呀?」
果果學著傅擎深的樣子板起臉皺起眉頭道:「他這樣。」
溫軟語又瞪了傅擎深一眼,然後問果果:「還有呢?」
果果貼近溫軟語,悄悄道:「還有我喜歡爹爹給我講故事。」
小孩子本就是敏感的,傅擎深昨天帶孩子的時候,只希望孩子快點睡,講故事都要講得不耐煩了,果果能感覺出來。
溫軟語拍了拍果果的後背,輕聲道:「今晚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果果奶呼呼的又開心起來:「好,果果最喜歡媽媽講故事了。」
回到房間裡,洗漱好之後,溫軟語睡左邊,傅擎深睡右邊,果果睡中間。
果果都不去看爸爸,一個勁的往媽媽的方向挪。
於是就變成了,大大的一張床,傅擎深孤零零的睡一邊,溫軟語抱著果果睡一邊。
溫軟語講著故事,語氣抑揚頓挫,溫柔又歡快。
故事還是三隻小豬。
傅擎深明白了,也怪不得果果會說他講故事很可怕。
說起討喜,他別說比溫軟語了,連黎邵那傢伙都比不上。
傅擎深覺得自己應該去學習一下育兒知識。
傅擎深一點一點的靠近。
溫軟語看得好笑。
溫軟語講到野狼來了。
傅擎深已經挪到了兩人身邊,他用誇張的語氣道:「野狼輕輕一吹,就把稻草屋推到了,哇嗚叫著要吃掉小豬。」
溫軟語陪著傅擎深繼續講:「小豬快速跑到了弟弟家裡,他們覺得木頭房子十分堅固肯定能攔住野狼。」
「野狼又來了,用力一撞,木頭房子倒了,哇嗚叫著要吃掉小豬們。」
「後來……」
兩人配合著,生動有趣的講著故事。
果果聽著聽著,也不再背對傅擎深,喃喃道:「果果長大了也要蓋最堅固的房子。」
隨著故事慢慢講,果果慢慢睡著了。
溫軟語這才看向傅擎深,略帶責怪的道:「你以後要多笑笑,果果這麼可愛,你別看到她也繃著臉。」
傅擎深立即老實認錯:「是我不好,以後我不繃著臉了。」
「你知道果果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乾爹嗎?不止是黎邵對她好,還因為黎邵整天都是笑著的。」
「你不許帶著孩子去找黎邵。」
「不是找不找黎邵的問題,對了,聽說黎邵離家出走了,他去哪裡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不許去找黎邵!」
「……」
吃醋中的男人,無法溝通。
好好的大魔王,現在跟個大醋王一樣。
被談論的黎某人,離家出走中。
他本來打算的是向著自由流浪。
一覺醒來,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他人都傻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快清醒點,快想想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準備離家出走,發現自己走得太急什麼都忘了帶,父母把他名下私人的卡也停了,於是私房錢也沒了,真正的身無分文,導致他沒能出京都。
這難不倒他,他找了個酒吧去做臨時工。
他黎邵能屈能伸,能當大少爺,也能打工。
黎邵長得好,又愛笑,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特別受歡迎。
一晚上的小費都夠買出京都的機票了。
黎邵哼著歌,覺得酒吧打工,還是挺快樂的。
然後他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女人,本來只是上前看看。
結果對方站起來挑起他的下巴就問多少錢。
他還沒來得及無語,小爺我長得像出來賣的嗎?
別以為是熟人就可以這麼囂張。
然後一杯烈酒朝著他懟了過來。
黎邵差點被嗆死,他不會承認自己酒量不好的。
反正最後……他莫名其妙被帶到了房間,莫名其妙被脫了衣服。
他只記得自己昨晚的最後一句話是:「金玉,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