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網友懵了。
一瞬間彈幕瘋漲。
「怎麼要停播了呀,我喜歡的嘉賓還沒有談起來呢,都沒有聞到戀愛的酸臭呢。」
「是啊,難得看到這麼多顏值爆表的嘉賓,怎麼能不播了。」
「我男神,我村霸,我醫生,我……他們都沒有社交帳號,我去哪裡找人去?」
「導演啊,別停播啊!」
「導演,別逼我罵你啊!」
不管彈幕怎麼說,王導只是對著鏡頭鞠了一躬:「抱歉,事出突然,具體復播時間,後續情況,我會儘快通知大家。」
王導說完之後,關閉了直播。
方依依這才看到攝像機開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剛剛拍到她沒有,終於是安靜下來。
她心裡雖然氣極,也知道這種時候,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確實不適合吵鬧。
方依依安靜之後,其他人也沒說話。
眾人回到了劇組。
一個個都有些沒精打采的,此時大家才想起,他們連早餐都沒吃。
王導這個時候也沒心情讓嘉賓們自己做早餐,安排了廚師去做。
就這麼沉默了好一陣,節目組的氣氛壓抑得都沒人聊天說話。
許久之後,一群人腳步匆匆的朝著這邊跑來。
簡萌驚呼一聲:「是溫軟語他們回來了!」
張林背著傅擎深進入傅擎深的房間。
陸景和抱著溫軟語跟了進去。
孩子呀,貓兒呀,全都被抱著蜂擁擠進了節目組分給傅擎深的小房間。
嘉賓們也想進去看看,都擠不進去了。
王導一把攔下最後的人,著急的道:「怎麼樣了?人有沒有事?」
王導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人出事,節目停播他都可以不在意,但人一定不能出事啊。
被王導攔住的人搖搖頭道:「都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有陸醫生在,應該問題不大。」
王導和眾人都鬆了口氣。
問題不大就好。
一群人進入房間,節目組的人在門口好奇的看著,沒能擠進去。
聽到問題不大,這下大家有心情議論說話了。
簡萌對方圓嘀咕道:「那裡面只有一張床吧,兩個昏迷的人,他們該不會躺在一張床上吧?」
方圓作為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沒想到簡萌會跟她說話,而且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題,臉有些紅的道:「嗯,只有一張床。」
簡萌繼續八卦:「他們私下認識,會不會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呀?」
「啊,不……不知道。」
「肯定是,不然怎麼能躺在一起!」
簡萌和方圓兩人一左一右探出腦袋在門口張望。
昏迷的傅擎深和昏迷的溫軟語,被放在了一張床上躺著。
趙慶宇看了看自己抱著的孩子,又看了看李清瑞抱著的貓。
有些為難的道:「床放不下了,要不你們去我那邊?」
果果搖頭不想走,五穀也喵叫一聲明顯不想走。
陸景和看看一屋子的人,皺眉道:「別都圍在屋子裡,打開窗戶通風,讓醫護人員進來,其他人都先出去。」
大家都知道,要聽醫生的。
就連果果都不舍的看了看,乖乖的跟大家出了門。
陸景和帶著醫護人員開始給兩人做檢查,現在生命危險是沒有了,就怕缺氧太久,導致腦損傷。
傅哥的情況還好,暈倒之前非常清醒,主要是溫軟語,有過短暫的窒息。
現在在外面,醫療設備不便,沒辦法做腦顱ct,只能檢測體溫,血壓,呼吸頻率,移動心電圖這些。
眾人齊心忙碌著,給兩人戴上氧氣面罩吸氧。
面罩剛戴上,傅擎深便醒了過來。
陸景和連忙問:「傅哥,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胸悶氣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傅擎深眼神恍惚了一秒,然後瞬間凌厲,一把扯開氧氣面罩。
陸景和知道傅擎深想問什麼,立即道:「傅哥,溫軟語在你身邊,她現在沒事。」
傅擎深聽到陸景和的話,終於停下動作,順從的躺了回去,他偏頭,看到了躺在他身邊的溫軟語。
傅擎深看了一會兒,確認溫軟語保持著正常呼吸,才沙啞著聲音問:「她怎麼樣了?」
陸景和解釋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就是不能確定是否會有一定的腦損傷。」
「腦損傷會怎麼樣?」
「頭疼,意識障礙,嗜睡,嚴重的甚至會導致腦細胞損傷,引發智力低下等情況。」
傅擎深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道:「活著就好……她多久能醒?」
「不確定。」
傅擎深沒有再問,也沒有戴氧氣面罩,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著,看著身邊的人給溫軟語檢查。
溫軟語做了所有常規檢查,陸景和看檢查數據問題不大,出現腦損傷的可能性很小,大家才全都鬆了口氣。
陸景和輕聲道:「傅哥,你們先休息一下,等嫂子醒了再給她做全面檢查。」
傅擎深點點頭,視線都沒有移開溫軟語身上。
陸景和退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門口偷看的簡萌眨了眨眼:「呀,你怎麼關門了,你關門了我還看什麼?」
陸景和無語:「人家要休息了,你還想看什麼?」
「我想看他們是不是真要躺在一張床上休息。」
「嗯,有什麼問題嗎?」
「我倒是沒問題,就是怕溫軟語有問題,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不能因為人家暈倒了,就隨便安排吧。」
「他們是一對,這下沒問題了吧。」
「嗯,那……那沒問題了。」
簡萌連忙退後。
方圓去喊簡萌吃早餐的時候。
簡萌還在嘀咕:「我就說節目組哪裡會從天而降這麼好看的男女,他們竟然真的是一對。」
方圓:「……」
節目組的人終於能安靜下來吃早餐了。
張林沒有坐下,他還有得忙,這個村子的後續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房間外安安靜靜。
房間裡更加安靜。
熬了一夜的傅擎深沒有休息,他看著溫軟語,看著她的睡顏,看著她的呼吸。
他想靠近一些,卻又不敢太過靠近。
近乎崩潰的失而復得,讓他此時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他就這麼安靜的等著,等著她醒來。
他希望她醒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能是他。
村子裡的後續也慢慢在處理。
參與過犯罪的人全部帶走了,其中主犯,單獨押送。
大部分隨波逐流的村民,根據犯事的輕重分別量刑。
少數無辜的沒有犯事的人,還留在村子裡,小輩孩子們也安排了人照顧。
至於那些被拐賣的婦女,會專門派人把他們護送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有幾名婦女不願意離開村子,他們說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了,日子也勉強過得去,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只是讓通知他們家裡人一聲。
這樣的結果,讓人心裡悶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