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覺得他堂堂一個德高望重的導演,也不能去和別人小姑娘搶座位。
再說,這一次他準備充分,換了司機,準備了暈車藥,打算把車裡的情況也拍一下,他坐後排的位置也方便拍攝。
王導上車之後,給暈車的人都發了暈車藥,然後和攝像大哥一起坐在最後一排。
整個大巴車的人員分布有些搞笑,所有嘉賓都擠在前排。
中間空無一人,導演組坐在最後。
大巴車出發了。
十分鐘後,王導吐了……
「嘔,攝像機拿開,你拍我做什麼,拍嘉賓。」
「嘔嘔,為什麼吃了暈車藥還會暈車。」
「嘔嘔嘔,為什麼換了司機比之前的司機更飄,打歌,什麼見鬼的打歌~~嘔~~」
直播間的觀眾樂了。
「嘖,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是導演吐了吧?」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魔鬼導演遭到報應了吧。」
「話說這大巴車真的好破舊,鏡頭都在抖,該不會攝像大哥也撐不住了吧。」
「嘖,不行了,這鏡頭晃得我看直播都要暈了。」
王導難受得奄奄一息。
他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對節目嘉賓太過分了,所以遭到報應了。
換司機的時候,這位司機說,他是開了二十年車的老司機,穩著呢。
王導沒有想到,是這麼穩的……
前排的其他人也不好受。
這個新換的司機,和不如之前那個。
大家都緊緊閉著眼睛,全都強行睡覺,睡著了就能好些。
只是路況太差,很多人根本睡不著,只能勉強閉目養神,強忍著反胃。
方圓也挺難受的,她第一時間吃了暈車藥,然後就見到趙慶宇睡著了。
出發沒一會兒,趙慶宇呼吸都安詳了。
方圓愣了愣,覺得熒幕上影帝和真實的影帝,差異實在太大了。
怎麼感覺沒心沒肺的樣子……
後面幾排的人全都休息了。
溫軟語和傅擎深當然沒休息,他們在吃東西。
簡萌坐在副駕駛,覺得體驗感還好,也沒有休息。
還有一個在旁邊睜大眼睛,盯著溫軟語和傅擎深的謝知洲。
一車人就他們幾人沒有休息。
簡萌還有些興奮,時不時的回頭跟溫軟語說句話。
溫軟語把糖葫蘆分了一串給簡萌,簡萌樂得看向溫軟語的眼神都帶著光。
傅擎深卻是臉一下子黑了。
謝知洲見狀,開口道:「溫軟語,我也想吃糖葫蘆。」
溫軟語無語的看著手裡最後一串,傅擎深總共才買了兩串。
謝知洲見狀下猛藥:「我花錢買,一萬。」
溫軟語的眼睛也亮了:「成交,」
謝知洲馬上轉帳,溫軟語把糖葫蘆遞給了謝知洲。
謝知洲得意的咬了一口,看向傅擎深。
仿佛在說怎麼樣,你買來討好溫軟語的東西,最後被我們給吃了。
傅擎深臉確實更黑了。
溫軟語像只偷了魚的小貓,湊到傅擎深耳邊道:「傅哥,你說這人傻不傻,一塊錢一根的冰糖葫蘆,他竟然願意花一萬來買。」
傅擎深點點頭,臉沒有這麼黑了:「挺傻的。」
「傅哥,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蘆,等回去我親手給你做,我做的比外面賣的更好吃。」
「好,我不喜歡吃山楂。」
「我可以做其他的,什麼草莓、葡萄、紅棗……你要吃什麼都可以。」
溫軟語說悄悄話的時候,離傅擎深很近。
傅擎深不動聲色的微微前傾了一點,溫軟語不小心親上了傅擎深的臉。
溫軟語連忙後退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傅擎深很是大度的道:「沒關係,你想怎麼對我,我都不介意。」
溫軟語腦子開始發熱,臉開始發紅。
她看向傅擎深,傅擎深一臉平靜。
溫軟語連忙收回目光,她自己不小心碰到傅擎深,人家都沒臉紅,她這臉紅個什麼呀。
傅擎深是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所以沒有盯著她看,只說不介意。
現在的傅擎深可真是善解人意,溫軟語有些愧疚,覺得她應該對傅擎深好點,畢竟他們可是夫妻,又不是什麼不相干的陌生人。
溫軟語這麼想著。
隔壁盯著他們的謝知洲眼裡都寫滿了吐槽。
這個心機男人,真的太心機了!
明明是他自己湊過去的!竟然還讓溫軟語道歉愧疚!
媽的,越想越氣,肯定是這糖葫蘆太酸了!
謝知洲眼神不善的看著傅擎深,如果眼神可以罵人的話,他肯定罵的很髒。
溫軟語的目光一直側向傅擎深那邊的,頭都沒有回,當然也不知道謝知洲的眼神。
她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水果。
沒過多久,突然感覺肩上一沉。
微微偏頭看去,發現傅擎深竟然睡著了。
來的時候是溫軟語睡覺,回程的時候傅擎深睡,溫軟語覺得這也很合理。
畢竟傅擎深還在生病呢,容易犯困很正常。
只是傅擎深太高了,靠過來的時候,直接靠在她臉邊了,溫軟語連忙坐直了身子,讓傅擎深靠得舒服一些。
她時不時的悄悄偏頭看一眼。
傅擎深睜著眼睛的時候帶著一種肆意的邪氣,可閉上眼睛之後,那股邪氣像是隱藏起來了,變成了禁慾的蠱惑,讓人想要把他推到,他看起來……看起來十分可口。
好看得溫軟語想嘗一嘗。
溫軟語連忙在心裡默念清心咒,冷靜點冷靜點,溫軟語你別亂想,這可是傅擎深,不能亂想!
溫軟語完全忘記了,來時她睡覺的時候,某位付先生也對她生出過同樣的想法,並且付諸了行動偷親了她。
她可比付先生一身正氣多了。
傅擎深沒等到溫軟語的動作,隨著汽車的晃動靠近了些,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
溫軟語瞥了一眼,忍不住又瞥了一眼。
她看到傅擎深的鎖骨了,然後這領口可真寬鬆啊,她順著領口往下看,都看到傅擎深結實的腰了。
清心咒都沒有用了。
溫軟語像一個被海妖蠱惑的人類,無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傅擎深的腰。
然後溫軟語快速縮回手,像是做了壞事一樣,臉紅一片。
謝知洲已經麻了。
夠了,他不想再說了。
那個心機男人眼皮都動了。
他是在裝睡啊,溫軟語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