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被帶走了。
上車之後,她直接被反綁住了手。
何家老二坐在溫軟語旁邊,戲謔的道:「溫小姐別害怕,我綁你只是暫時的,我一個眼睛不太好的人跟你坐在一起,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說是不是。」
溫軟語冷這臉:「你可以不跟我坐在一起。」
何家老二惡意的靠近了些,聞到了淡淡的馨香,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不只是漂亮,還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那是他們何家人沒有的氣質,那是一種堅韌蓬勃的生命力。
別說大哥看上了,他都有些意動了。
溫軟語聲音更冷:「你們何家已經夠倒霉了,我建議你離我遠點,不然會更倒霉。」
何家老二笑了起來:「溫小姐說得好嚇人,你是什麼天煞孤星嗎?天煞孤星都是何雨那種醜八怪,溫小姐這麼漂亮,我可不信。」
溫軟語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不在多說,厭惡的轉頭看向了窗外。
她相信黎邵很快能找到她,到時候以黎邵的性子,何家肯定會倒霉的。
她只要在這之前,不要激怒何家這些瘋子,讓他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就可以了。
溫軟語以為自己會被帶去何家,沒想到竟然被帶到了何家當初那廢棄的老宅。
老宅周圍依舊是雜草,沒有清理過,何家老二帶著她從後面的小門進入。
溫軟語眸色微沉,帶她來這裡,是防止被找到嗎?
走進廢宅,溫軟語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何家老大,還有何晴,何晴的父母。
溫軟語一下子看明白了,何晴父母住在這裡的事,被他們說穿,看來何晴已經說服何家人,讓她父母繼續住下去了。
何家老二上前道:「大哥,沒有找到另外兩個,我就先把這個帶回來了。」
何家老大看向溫軟語,眼眸里一閃而過的驚艷。
溫軟語今天穿得太好看了,和哪天拍賣會的隨意不一樣,今天溫軟語還化了個淡妝,做了髮型,一根碧玉髮簪,襯得她像冷清的山間傲梅。
偏偏她此時手被反綁起來,又顯出了交好的身材。
一種冷清堅韌和柔美純真的衝突,別說男人看到,女人看到都會眼睛一亮。
何晴註定到在場男人的神色,連自己那個年過半百的父親都色眯眯的看著這個女人,心中忍不住嫉妒。
當初和何雨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是在她身上的。
何晴直接上前,反手甩在了溫軟語的臉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打斷我大哥的腿,你快把你的同夥說出來,我要你們給我大哥跪下賠罪!」
溫軟語用舌頭頂了頂生疼的臉頰,冷冰冰的看向何晴。
她一言不發,卻已經是最大的挑釁。
那種眼神,冷漠中帶著不屑嘲諷。
何晴被這種漠視的目光盯著,抬手還想再打。
何家老二已經一把抓住了何晴的手:「等等,晴晴,今天把人帶回來,我們還有事情要問。」
何晴心中更怒,當初她打何雨的時候,何家人都沒攔著。
眼下是覺得,這個女人好看的臉被她打壞了可惜嗎?
何晴頓時委屈得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二哥,我……我只是太生氣了,我們家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怎麼能讓人打大哥呢。」
何家老二頓時心疼了,上前摟住何晴:「晴晴你別哭,二哥沒有怪你,現在人已經抓過來了,怎麼處置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何晴淚眼婆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委屈。
何家老二見何晴委屈,委屈中又羨慕的看著溫軟語。
他直接伸手拔下了溫軟語頭上的髮簪,遞給何晴:「晴晴是喜歡這個嗎?想要二哥給你,她反正是要賠罪的,這就當是賠罪禮了。」
何晴破涕為笑:「謝謝二哥。」
溫軟語的頭髮披散了下來,一邊臉還有紅腫的掌印,冷清氣少了幾分,多了幾分柔弱。
她被頭髮遮住的眸子微微眯起了來。
她戴上髮簪,穿了好看的衣服,是要去見傅擎深的。
這些人毀了她的見面,弄花了她的妝,拿走了她的髮簪……
何家老大本來想把人綁來,先教訓一頓再說,此時看著這樣的溫軟語,一下子改變主意了。
他躺在沙發上道:「老二,我的腿不方便,先讓她在我房間裡照顧我,等問問抓到另外兩個,再一起處置。」
何家老二聽懂了老大的意思,兩兄弟對視一眼:「好。」
何晴眼神微閃,知道他們看上這個女人了。
她有些嫉妒,轉念一想,讓這個女人被這麼欺辱糟蹋,也是好事。
……
一個人在家的果果沒有哭。
媽媽說,哭鬧是沒有用的,只有愛你的人才會在乎你哭不哭。
愛她的人都不在,她不哭。
果果畫完車牌之後,就去給黎邵打電話,這一次沒有壞人盯著,果果不用怕說錯話,快速的把媽媽被帶走的事告訴了黎邵。
本來在家躲著的黎邵,這一次沒有穿自己的花衣服,沉著臉披了一件黑色外套就出門了。
電話沒有掛斷,黎邵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安撫著:「果果別怕,爹爹這就過來,你放心,你媽媽不會有事的。」
「可是那個帶著眼罩的壞人看起來很兇,還說要讓媽媽去給他的哥哥道歉。」
黎邵努力平復著呼吸,詢問道:「果果,壞人除了戴著眼罩,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你以前見過那些壞人嗎?」
「果果沒有見過那些壞人,壞人說他的哥哥被媽媽打斷了腿。」
黎邵已經上了車,對司機吩咐道:「去杏園小區,開快點!」
然後他才對果果誇獎道:「很好,果果真聰明,還能想起什麼嗎?」
果果努力思考著,沒能想出什麼來,她有些難過,之前太緊張,不知道有哪些是特殊的。
沒聽到果果回答,黎邵安慰道:「果果別難過,你已經很棒了,剩下的事情交給爹爹就好。」
「好。」果果語氣有些低落:「對不起爹爹,我找不到特殊的地方,之前我有些害怕,只能想起畫下那個車牌號。」
黎邵眼睛一亮,驚喜的道:「你記下車牌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