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團報好名之後。
溫軟語也回去把傅擎深要穿的球衣洗了。
洗衣服的時候,都輕輕的哼著歌,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愉悅。
第二天的比賽,居然是兩所學校的對抗賽。
即使是周末,來觀看的人比溫軟語想像中更多,還有比賽對方學校來的同學。
球場周圍都坐滿了人。
傅擎深穿著球服,帶著護腕,額頭上溫軟語還給他戴了髮帶,以免有些長的短髮影響視線,看起來少了幾分往日的成熟,倒是真的像個青春洋溢的學生。
現在天氣還是有些冷,大家都穿得很多,平時傅擎深也穿得很多。
此時穿著短袖的球衣,完美的展現了他的身材。
因為身高優勢,一眼便能在人群中看到他。
溫軟語目不轉睛的看著傅擎深。
好多人都留著口水看著傅擎深。
雙方球隊分別在互相鼓氣。
一個接一個的把手掌疊放在一起,輪到傅擎深的時候,傅擎深有些不耐,但還是把手掌疊放了上去。
「必勝,必勝!」
溫軟語坐得很近,可能說是觀看的黃金位置,是球隊因為傅擎深的原因特意給她留的位置。
溫軟語看著這樣的傅擎深,突然覺得有些感動。
她第一次見傅擎深能的時候,就覺得傅擎深像是一個人走在冰冷的大雪中,孤獨又寒冷。
她都無法把眼前這個和大家一起配合比賽的傅擎深,和記憶中那個冰冷孤獨的傅擎深聯繫在一起。
他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在盡力配合。
溫軟語突然站了起來,不顧周圍這麼多圍觀群眾,朝著場間大喊了一聲:「傅擎深,加油!」
沒有人嘲笑溫軟語的激動,觀眾們也大喊的喊了起來,為某些在意的人加油,為各自的學校加油。
然而傅擎深無論在多麼嘈雜的環境中,總是能第一時間辨別溫軟語的聲音。
溫軟語喊出口之後,傅擎深便朝著溫軟語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舉起右手,對溫軟語揮了揮手。
然後突然做出一個溫軟語沒有想到的舉動。
傅擎深用手勢對著溫軟語比了個心。
這番操作,又引起女生們的聲聲尖叫。
溫軟語笑了起來,燦爛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對著傅擎深也比了個心。
她堅信傅擎深真的變了,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
球賽開始了。
兩個學校之間的爭奪比賽,總是比校內的比賽更加激烈的。
場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加油聲。
溫軟語就定定的看著傅擎深。
對方有名球員在賽場上連續撞上了兩人,不停的有人怒罵,溫軟語也擔憂的站了起來。
然後見到傅擎深完全沒事,對方連近傅擎深的身都做不到。
溫軟語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滿意的情況下,球場上有一個人是開心的,白悅辰得到了上場的機會。
穿著新的球衣,離得老遠都能看到他笑得一口白牙。
溫軟語依舊只看著傅擎深。
這一次看球賽,和之前在山裡看孩子們的球賽又是不一樣的心情。
那一次,她平和愉悅的為大家加油。
這一次,她的內心隨著傅擎深的動作起伏,傅擎深投籃的時候,她緊張,傅擎深奔跑的時候,她加油,傅擎深一個假動作搶到球的時候,她興奮。
簡直像是自己生在球場中一樣。
一場球賽結束,溫軟語嗓子都喊得有些啞了。
但她覺得很開心,甚至感覺自己這些天壓抑的內火都消散了些,嘴巴里的泡都不怎麼疼了。
球賽的結果,是傅擎深他們那一隊贏了,傅擎深簡直就像一個超強外掛,像一個成年人和一群少年玩。
他一人就得了整場比賽一半的分數,以強勢碾壓的方式,贏得了比賽。
對面校隊失魂落魄。
他們學校的學生罵罵咧咧。
有人失落,有人歡喜。
作為勝利的一方,當然要歡呼。
場間的歡呼聲,一陣接一陣。
溫軟語耳朵邊全是尖叫聲。
她也跟著喊了幾聲。
賽場上的球員也很興奮,白悅辰作為替補隊員,上場了幾分鐘尖叫得比圍觀的學生還大聲。
溫軟語拿著礦泉水過去,朝著傅擎深跑了過去。
傅擎深接過水,喝了起來。
溫軟語拿了紙巾,給傅擎深擦汗。
她有些緊張忐忑的問了聲:「傅擎深,這場比賽你感覺怎麼樣。」
前兩天溫軟語頹廢的時候,沒有問這句話。
今天覺得有希望了,便再一次問了出來。
傅擎深還沒回答,後面的白悅辰跑了過來,笑容滿面的道:「溫同學,你問他有什麼用,你看他參加什麼活動的時候開心過你問我,我感覺好得不得了,第一次參加球賽,對方那些弱雞竟然敢故意傷人挑釁我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結果被我們狂虐了吧,真是興奮!」
溫軟語有些不滿,她不想聽白悅辰的感受。
她只想知道,傅擎深現在是什麼感覺。
傅擎深在溫軟語的期待的目光下,點點頭道:「嗯,感覺還不錯。」
溫軟語一下子笑了,傅擎深說感覺不錯,那肯定是滿意的。
白悅辰看著他們這樣,實在忍不住道:「溫同學,你看他的眼神,眼底哪有一絲激動呀,他說感覺不錯,那是覺得有你在一旁為他加油,看你開心,所以才感覺不錯,我覺得並不是因為他喜歡籃球賽才感覺不錯的。」
白悅辰覺得,作為朋友,他得幫傅擎深解釋一下。
就想自己經常幫老爹對老媽解釋。
讓老媽知道,老爹有多愛她。
然而,白悅辰的解釋,卻讓溫軟語的笑容僵住,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仔細的看著傅擎深,傅擎深的眼神哪有激動,眼底都是淡漠。
只有在看著她的時候,那冷漠的目光中會帶點溫情。
仿佛無論是球場上的激烈,還是球場外的歡呼尖叫,都撼動不了他堅固的內心。
溫軟語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傅擎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溫軟語身上,哪裡看不出溫軟語的這些天的異常,自然知道溫軟語在想什麼。
他嘆了口氣道:「小乖,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的內心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