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為在做夢,傅擎深也捨不得欺負溫軟語。
聽到溫軟語累了,便迷迷糊糊的抱著溫軟語去休息。
凌晨四點,傅擎深突然醒了。
腦子有些混沌不輕,
喝酒,夢境?
傅擎深猛然清醒,看著身邊躺著的人兒,感受著肌膚的觸碰,他意識到不是夢境,全是真實。
他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瘋了,做出了什麼強迫傷害溫軟語的事。
修長的手指都微微顫抖,掀開了被子。
然後他看小乖白嫩的皮膚上,全是曖昧的紅痕,大腿根都有可疑的紅,天知道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傅擎深僵了許久。
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起來,不是他強迫,是小乖故意灌醉了他。
此時他整個人都被震驚傻了。
他本以為小乖有可能會逃離的,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朝著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向去了。
傅擎深慢慢的從緊張變成了興奮,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溫軟語的臉。
想了想又大起膽子摟住了溫軟語的腰。
又軟又暖。
溫軟語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傅擎深。
感受到腰間的手。
她一下子就想起昨晚,她可憐兮兮的喊著,傅哥哥,我累了。
欲求不滿的某人才收斂。
想著這些,被吵醒的溫軟語就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道:「傅擎深,你……你快放開我,我們今天要出發了。」
傅擎深見溫軟語醒了,頓時得寸進尺的靠得更近,在溫軟語耳邊輕聲道:「小乖,現在時間還早,天都沒亮,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傅……嗚……」
一室旋旎。
某位傅姓人士,食髓知味。
溫軟語下床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
要不是顧著肚子裡的孩子,溫軟語懷疑這個男人,想讓她三天不下床。
溫軟語俏生生的瞪了傅擎深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笑什麼,天都沒亮就把我吵醒,我們要去機場了,再不動身,等會兒飛機都錯過了。」
傅擎深笑得很不值錢的樣子,忙前忙後的給溫軟語洗臉梳頭。
兩人收拾好,上車出發去機場。
這次不是傅擎深開車,他安排了司機,等會兒還要把車開回去的。
車上,傅擎深看溫軟語還氣鼓鼓的,直接把人抱到腿上,主動親了親溫軟語的額頭:「小乖,這樣還生氣嗎?」
溫軟語好像也沒這麼生氣,只是惱這個傢伙無節制。
傅擎深又親了溫軟語一下,這次親在溫軟語微紅的小臉上:「這樣呢?」
溫軟語臉更紅了。
傅擎深再次俯身,親在了溫軟語粉嫩的唇上:「這樣還氣嗎?」
溫軟語連忙道:「不氣了,不氣了。」
曾經的傅擎深不主動,溫軟語故意逗弄,不停騷擾,傅擎深才會主動親近她。
昨晚之後,傅擎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主動得不像話。
溫軟語服軟的說不氣了,傅擎深也沒有把溫軟語從腿上放下來。
兩人到了機場,都帶上了口罩。
主要是溫軟語和傅擎深的長相都太出挑了,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只是走在一起就太過養眼。
傅擎深一手牽著溫軟語,一手推著箱子,兩人通過vip登機口,上了飛機。
溫軟語有些緊張。
她是恐高的,傅擎深自然也記得。
剛來京都的時候,黎邵作弄溫軟語,讓溫軟語坐上了過山車。
那個時候的傅擎深耍心機沒有阻止,反而坐到了溫軟語身邊,陪著溫軟語坐了一趟過山車,溫軟語嚇得臉色慘白。
後來老爺子出事,溫軟語整個人都崩潰了,金玉用專機帶著溫軟語去山區救洪救災,因為心中頹廢,閉上眼睛似乎也沒這麼怕。
此時想著要坐飛機,溫軟語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她不太想讓傅擎深看出她的沒用,可牽著傅擎深的手都開始冒汗了,傅擎深當然看得出來。
上飛機之後,溫軟語發現眼前並不是她之前坐過的私人飛機的樣子。
這更像一個小房間。
裡面竟然還有床,有電視。
這讓溫軟語驚訝的同時,也沒有這麼緊張了。
此時兩人都取下了口罩。
空姐很快過來,拿著拖鞋蹲下身給乘客換鞋。
溫軟語覺得這服務態度可真的好。
傅擎深換好鞋之後,空姐拿著拖鞋正要給溫軟語換。
傅擎深突然開口道:「拖鞋給我。」
空姐聽到傅擎深成熟好聽的聲音,忍不住紅了臉,把手裡的女士拖鞋遞給眼前的男人。
然後就看到眼前貴氣的男人拿著拖鞋蹲下身,給那個女孩換鞋。
空姐一震驚,溫軟語縮了縮腳,在外人面前這樣,她有些不好意思。
空姐很快就識趣的下去。
單獨的頭等艙套房沒有人來打擾。
傅擎深並沒有大手一揮直接包機,因為溫軟語不喜歡這種浪費。
在認識溫軟語以前,傅擎深包機是常事。
他一向覺得,能用錢讓自己更舒適,那無論多少錢,都無所謂。
可現在傅擎深會下意識的節約了。
也會想著,如果包機的錢留下來,溫軟語可以多買好多書送到她想送去的地方。
飛機快要起飛了。
溫軟語目光緊緊的盯著窗外。
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
傅擎深拉上了小窗簾。
傅擎深因為溫軟語恐高的事,提前詢問過金玉,詢問過上一次溫軟語乘坐飛機時的反應,應該怎麼避免她的緊張。
溫軟語故作鎮定的道:「傅擎深,不用拉上窗簾,這恐高終究是要克服的。」
傅擎深溫柔的聲音在溫軟語耳邊道:「不用克服,你的恐高又不嚴重,只要不看就不那麼緊張,現在你閉上眼睛睡一覺,等醒來我們就下飛機了。」
「可我也不能一直不看呀,如果我自己出門怎麼辦?」
「以後出門我都陪你。」
「你能陪一輩子嗎?」
「能,我每年都會做健康體檢,我會努力活得比你更久一點,你不用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溫軟語愣了愣,握住傅擎深的手都緊了緊。
努力活得比她更久一點嗎?
這是溫軟語聽過最讓她喜悅的情話。
她害怕分離,害怕死亡。
努力活得比她更久,那她不會再成為被拋下的那個。
溫軟語的聲音都帶著一點濕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