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軟語和羅青參觀完。
校方的人就宣布了捐贈圖書這個消息。
溫軟語和羅青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激動得原地來了個九十度鞠躬,不停的道謝。
他們本來想著,能不能購買幾套,然後自己對照著去想辦法購買。
哪裡知道,學校居然送了他們這麼多書。
兩人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抱著那一堆教材書本捨不得放手。
周揚都看樂了。
「好了,這些書到時候會遞過去,難不成你倆還想自己扛回去嗎?」
溫軟語和羅青這才微羞的放手,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
周揚看著這兩人默契的樣子,再次為傅少默哀三秒鐘。
從京大附小出來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溫軟語大方的道:「今天我請吃飯,慶祝一下!」
「那我可要吃頓好的。」周揚立馬道。
吃飯的地方是周揚選的。
看著眼前的路邊燒烤,溫軟語噗呲一笑:「周揚,這就是你說的吃好的?」
周揚理直氣壯:「那當然,我猜你肯定沒怎麼吃過這些,正巧我也沒怎麼吃過,我要吃烤魚,還要來幾瓶啤酒!」
溫軟語沒吃過是捨不得,是沒錢在外面吃。
周揚沒吃過是家境好,很少接觸這些。
羅青自然沒意見。
溫軟語大方的點了兩條烤魚,一些燒烤,還有好幾瓶啤酒。
她端起酒杯滿上一杯,「周揚,謝謝你,我知道校方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捐贈圖書的,真的謝謝你。」
周揚笑著道:「能幫上山區的孩子們,我也很開心,來,乾杯。」
「乾杯!」
一杯接一杯!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傅擎深坐在辦公室,整個人都像是被籠罩在陰雲當中。
他沒有去吃飯,也沒有回蜃景。
溫軟語說來接他,那他就等著。
等到她來為止。
傅擎深本就是個偏執的人。
辦公室里一片陰沉。
溫軟語那邊卻是談笑風生。
三人吃了兩條烤魚,喝了好些啤酒。
溫軟語這人酒量不好,之前嘗一口傅爺爺的高度白酒,就能把自己喝醉。
眼下雖然是度數不高的啤酒,可喝了好幾杯之後,她不出意外的醉倒了。
出乎預料的,周揚酒量也不太好。
看著溫軟語紅著臉搖搖晃晃的樣子,周揚哈哈大笑:「你看她,說得豪氣雲天的,結果幾杯就要倒了,走走,小爺我送她回去。」
說著周揚起身就想去抱溫軟語。
羅青連忙攔住:「周揚,我看你也喝得有點多,我送小軟妹妹回去吧。」
羅青心裡想著,不管周揚和小軟妹妹是多好的朋友,他也不能把醉倒的小軟妹妹交給別的男人啊。
周揚當即反駁:「小爺沒醉!」
羅青耐心的勸說道:「我現在住在蜃景,很方便帶她回去的。」
周揚只是有點暈,人還是比較清醒的,有些糾結的道:「可你這樣帶她回去,傅少看到了不太好吧。」
羅青平靜回答:「沒事,小時候我就經常照顧小軟妹妹,我會安全的送她回去的。」
周揚還在糾結。
羅青已經走到路邊,給周揚打了車,耐心的道:「周揚兄弟,你家住哪裡,你先上車回去,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周揚向來是安排別人的性子,很少被人這麼照顧,一時間有些彆扭,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車。
甚至都沒聽清羅青喊的那聲周揚兄弟。
送走周揚之後,羅青扶著溫軟語坐車回蜃景。
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兒,羅青無意識的伸手想要觸碰溫軟語的臉。
在即將碰到的時候,他醒過神來,猛的收回手,坐直身體。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羅青啊,你想做什麼?趁著小軟妹妹醉倒了,做出越界的行為嗎?
小軟妹妹結婚了,如果她不幸福,那希望她能離開。
如果她幸福,那自己絕對不能打擾。
計程車快速的行駛在路上,看著車窗外的霓虹夜色,羅青和溫軟語剛來京都的時候一樣,對這座城市憧憬期待,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喝醉的溫軟語沒有發酒瘋,紅著小臉,安靜的跟著羅青一起看窗外,似乎覺得窗外那些五顏六色的光團很漂亮,像家裡那個漂亮得不得了的男人似的,她輕輕柔柔的笑著。
羅青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趁著溫軟語喝醉的單獨機會和溫軟語說話。
就算喜歡,也是君子端方的喜歡。
他安全的把溫軟語送回了蜃景,到底不是小時候了,因為男女有別,把溫軟語交給了那位管家王姨。
王姨照顧著溫軟語洗漱睡下後,下樓見這位羅先生還坐在大廳里。
王姨端了一碗醒酒湯過去,溫和的道:「羅先生,喝點醒酒湯,睡醒之後不容易頭疼。」
「小軟妹妹她喝了醒酒湯嗎?」
「羅先生放心,夫人已經喝了睡下了。」
「多謝您照顧她。」
王姨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她照顧自家夫人,哪裡需要別人謝。
羅青卻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當年他發現暈倒的溫軟語之後,就覺得溫軟語比自己小,自己理應多照顧。
他把溫軟語當自己人,誰幫助了溫軟語,他都會道謝。
羅青也沒有悵然若失太久,今天參觀了最好的學校,得到了捐贈的圖書,總歸是開心的一天。
蜃景安安靜靜,沒人問起傅擎深。
王姨其實注意到傅擎深沒有回來,但她沒有多想。
畢竟以往傅擎深不只是晚歸,不回家都是常事,沒人敢去管傅擎深的事,王姨也不能多問。
陸景和今天也沒有來蜃景。
這兩天傅擎深的睡眠狀態比較好,調配的了好幾天的藥,陸景和也不用每天來。
以至於沒人去問一句傅擎深在哪裡。
傅氏大樓。
只有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傅擎深就這麼一個人等待。
夜深了,已經很晚了,她不會來接他了。
明知不會來了,傅擎深卻固執的等著。
凌晨兩點,三點……
他像個固執的孩子,堅持要等到想等的人。
溫軟語酒醉之後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平時她都是看書學習到很晚才睡,酒醉之後九點就睡了,凌晨三點的時候被渴醒了。
她想起來喝點水。
可剛起來,突然就想起了傅擎深,想起傅擎深的失眠症。
溫軟語快速跑到傅擎深的房間那邊,悄悄打開門去看,想看傅擎深今天睡得好嗎?
房間裡空空蕩蕩,傅擎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