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二點。
幾個小混混一臉興奮。
「發財了發財了!三個億啊!」
「不錯,這一趟雖然被追得辛苦了點,但還是值得的。」
「等錢到手把人交出去,我們就可以回去找趙哥交差了,被全城圍堵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對了,那個傅榮峰什麼時候來?」
說話間,幾人看向唐婉柔。
人是唐婉柔聯繫的。
唐婉柔定好了交易時間之後,沒有去清洗自己,也沒有整理凌亂的頭髮,甚至沒有穿鞋,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溫軟語。
她穿著肥大的衣服,身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上下打量著溫軟語,似乎在想,要怎樣讓溫軟語經歷和她一樣的痛苦。
見幾人看向她。
她冷笑著道:「我有說過要把錢給你們嗎?」
幾個混混臉色一變。
紋身男兩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唐婉柔的領口, 惡狠狠的道:「你這個臭婊子,你說什麼!剛剛還沒有被教訓夠嗎?」
唐婉柔挑釁的盯著對方:「你有本事弄死我啊,弄死我你什麼都得不到,弄死我你們還會因為綁了溫軟語,被人逼得走投無路!」
紋身男沉默了。
事實的確如此。
有唐婉柔在,這一切的主謀是唐婉柔,他們只是一群拿錢辦事的混混而已,實在沒辦法,直接走人就行。
要是唐婉柔出了事,他們幾個在這次的事情上,還真不一定能安全脫身。
紋身男眯著眼睛,抓住唐婉柔領口的手越發用力:「唐婉柔,你以為不弄死你,我就沒有其他手段收拾你了嗎?」
唐婉柔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都停不下來:「哈哈,我如今都這樣了,我死都不怕,你以為我還會怕什麼嗎?」
紋身男一時還真不敢動唐婉柔。
唐婉柔伸手推了推領口的手,厭惡的道:「放開,你們這群噁心的傢伙,想拿錢就離我遠點,不然……你們信不信我拖著你們一起死!」
都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唐婉柔豁出去之後,效果異常的好。
幾個混混都安靜了,並且不敢對她怎麼樣。
唐婉柔笑容更燦爛了,嬌聲道:「你們接下有兩個選擇,要麼什麼好處都不要,現在轉身就走,要麼接下來的行動都聽我的。」
幾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看唐婉柔談好了三個億,什麼好處都不要的走,簡直不可能。
唐婉柔觀察著幾人的神色。
她跟在傅擎深身邊這麼多年,談判馭人之術也是學了幾分的,也明白打一棒子給一顆糖的做法。
放完狠話之後,唐婉柔又放軟語氣道:「我其實可以不要錢的,我這一趟的目的其實就是和溫軟語有仇,不想讓她好過, 你們要是聽我的,我可以把三個億全給你們。」
紋身男盯著唐婉柔道:「你們有仇是你自己的事,你可別想利用我們,我們雖然綁了人,但只圖錢,不害命。」
他們還不傻,溫軟語能引起這麼大的風波,要是真的弄死了溫軟語,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
唐婉柔笑容瘮人的道:「當然了,殺人是犯法的,我也不會害人的,我只是想讓她經歷和我一樣的事而已。怎麼,你們敢碰我,不敢碰溫軟語嗎?」
沒人回答唐婉柔。
因為他們真的不敢。
唐婉柔一個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女人,沒錢沒勢,還被家族放棄,想碰也就碰了,她能怎麼樣。
可溫軟語不一樣,溫軟語是傅擎深的妻子。
不管是不是如傳言中,溫軟語靠著傅老爺子撐腰才嫁給傅擎深的,他們都不敢輕易去碰。
唐婉柔說完,見幾人都沒沒有反應,之前欺辱她的紋身男都沒有接話,頓時心裡更怒了。
敢隨意欺辱她,卻不敢動溫軟語是吧!
唐婉柔近乎失去理智,她走過去,一把扯開溫軟語的衣領。
抬手指著幾個混混中最丑的一人,聲音尖利的道:「你去把溫軟語弄到房間裡,給我辦了她!」
被唐婉柔指著的那個獨眼麻子,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就是你。」
唐婉柔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她只想讓最丑最噁心的人,毀了溫軟語。
獨眼有些緊張的搖頭:「不……我不想做這種事。」
或者說不敢更合適。
唐婉柔臉色一沉:「你今天要是不毀了她,我就說,是你們綁架了我和溫軟語,畢竟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呢?」
紋身男皺眉,反手就給了唐婉柔一巴掌:「你這個瘋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唐婉柔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突然跑道了窗戶邊,聲音悽厲的道:「你們要是不按我說的做,我就直接跳下去,我可是被強迫過的,就這幅樣子跳樓,你們不但要為溫軟語的事情背鍋,你們還要為逼死我負責。」
「你敢!我不相信你敢跳下去。」
唐婉柔直接翻身坐在了窗台上,兩條腿都在窗外晃悠,稍微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她晃著雙腿,臉上神情是一種瘋狂的愉悅,她笑著道:「你們真的要賭我敢不敢跳下去嗎?我要是跳下去了,你們全都得給我陪葬!」
唐婉柔被強迫後跳樓,還有綁架溫軟語的事。
這要是曝出去,他們確實一個都跑不掉。
紋身男平時橫慣了,但還真的沒有遇到過唐婉柔這種瘋女人。
一名小混混指著獨眼道:「你去辦了那個溫軟語。」
獨眼嚇得連連搖頭。
紋身男突然抓住獨眼的頭髮,把人一頭撞在牆上,命令道:「讓你去辦了溫軟語,你聽不懂嗎?」
獨眼滿頭的血,嚇得六神無主。
他一直就是個湊數湊人頭的,平時打群架,拿刀都不敢,只敢躲後面拿根棍子。
現在他怎麼敢!
可不敢也不行啊!
他們不敢動這兩個女人,但是肯定敢動他!
獨眼擦了一把頭上的血,連忙道:「好好,我聽你們的,我這就聽你們的。」
獨眼忙不迭的跑到溫軟語面前。
他不敢伸手抱,也不敢動手拖。
他躊躇了一下,扶著衣服半開的溫軟語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