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看起來可愛又真誠。
所有人:「……」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要跟你爭校花了,現在是宣傳店鋪的時候嗎?
溫軟語覺得是,她一本正經的道:「小店三天後開業哦。」
徐欣蕾的粉絲氣得不行。
他們這麼鄭重其事的來挑釁,結果人家忙著開店,根本不在乎。
徐欣蕾的小跟班氣得指著溫軟語道:「溫軟語,欣蕾脾氣好,你就真以為她好欺負嗎?」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徐欣蕾了。」溫軟語淡淡的說完,然後看著指向她的人微冷道:「徐欣蕾脾氣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脾氣不是特別好,你們要是再出言不遜,再沒禮貌的指著我說話,我可要教你做人了。」
溫軟語本來就不是任由欺負的人。
這些人又不是傅擎深,哪來的臉這麼罵她。
說話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
有傳言說,洪琴這麼厲害都被溫軟語教訓過幾次,她們還真打不過。
收回手之後,這人依舊心中憤憤。
溫軟語目光對視著這人道:「我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實實掙錢,光明正大抬頭挺胸,我覺得我比你們這樣討有錢人換取好處的人,有骨氣多了。」
溫軟語這話一出,那些支持溫軟語的普通學生,簡直想給溫軟語鼓掌。
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的。
自己憑辛苦掙的錢,腰板挺直。
徐欣蕾的幾個小跟班臉都黑了,他們確實在徐欣蕾手裡得了很多好處,要是沒有好處,誰會心甘情願的當舔狗。
溫軟語根本不理幾人的臉色,她繼續說著,自信又明亮。
「又說關於校花的問題,我不知道京大的校花是依據什麼來選舉的,如果是看長得好不好看的話,我覺得我成為校花很合理,如果是看學習成績的話,我開學一個月,月考年級名次進步了六十八名,我覺得我也算是好好學習的代表,如果是看品行的話,我想我勤工儉學認真生活的人,比你們這樣閒著無聊四處找人麻煩的人,品行還是好那麼幾分的。」
「啪啪啪!」有人真的鼓掌了。
徐欣蕾的人心中憤怒,轉頭就想罵人。
結果看到鼓掌的人是黎邵,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又噎了回去。
黎邵,黎家的少爺,囂張程度比起周揚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軟語也看向黎邵,神色微微詫異。
黎邵看起來怎麼戾氣這麼重。
上次在醫院見到黎邵,黎邵還拉著陸醫生給唐耀祖手術,看起來精神挺好的。
黎邵這人,之前只是囂張,有點缺心眼,認準的人和事都覺得是絕對正確的,行為做事不考慮後果,倒也不是太壞。
這幾天不見,黎邵怎麼整個人都像是陰鬱了很多。
溫軟語還在疑惑。
徐欣蕾的跟班忍不住道:「黎少,我記得你和欣蕾是朋友,這種時候為什麼會幫溫軟語這個外人,如果欣蕾知道了,恐怕不會高興,到時候影響到徐家和黎家的感情就不好了。」
黎邵噗呲笑出聲,嘲諷的道:「這位同學,你要不要叫徐欣蕾來看看你在說什麼?徐家的確家大業大,但你覺得徐欣蕾做好得罪周家和我黎家的準備了嗎?到底是誰處於弱勢,你們是眼瞎了嗎?」
徐欣蕾的跟班臉色發白。
一個周揚她們都不敢太過招惹了,現在又多了個黎邵。
不得不承認黎邵說得對。
京都這些大家族,傅家獨一份。
傅家之下最耀眼的是金家。
除了這兩家,就是黎家,徐家等,還有不少家族都算旗鼓相當。
徐家別說針對兩家了,就算是其中一家,都不會願意對上的。
此時徐欣蕾還在健身。
她穿著好看的運動套裝,面帶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像是在認真健身,其實就是在秀身材。
她知道有人去找溫軟語麻煩了。
可這又怎麼樣。
溫軟語那種角色,都不需要她親自出場,她只要美美的優秀就行。
她都不用發話, 就會有人去讓溫軟語不好過。
此時的徐欣蕾還不知道,她那幾個找麻煩的人,臉都嚇白了。
黎邵渾身戾氣的道:「都滾吧,一個個站在這裡做什麼?」
徐欣蕾的人不敢繼續留下,灰溜溜的離開。
支持溫軟語的這些人沒有走,在周揚的帶領下,幫著一起收拾起來。
他們覺得溫軟語真的好厲害,誰都不怕。
她光明正大的面對所有人,還有這麼多優秀的人幫她。
看完這場鬧劇的程子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前覺得溫軟語勇敢,現在看著這一切,覺得就是個笑話。
周揚黎邵這些人幫溫軟語,甚至帶上周家和黎家,真的是因為溫軟語嗎?還不是因為溫軟語背後的傅家。
如果程子衿把這話說出來,黎邵肯定要嘲諷,溫軟語的光明正大,從來不是因為有背景。
溫軟語第一天來京都,在傅哥極其厭惡她的時候,她都是敢動手的。
基於溫軟語內心準則的,從來不是家族金錢,而是正確的是非對錯。
溫軟語看著渾身戾氣的黎邵,朝著黎邵走過去。
黎邵眼神變了變,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走。
溫軟語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黎邵的胳膊,皺眉道:「你跑什麼?」
黎邵不太敢看溫軟語,「我沒跑,我只是話說完了,要走了,你還不放手!」
溫軟語不放手,一雙眼睛打量著黎邵,開口問道:「黎邵,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溫軟語突然想到唐婉柔的事。
黎邵該不會是因為唐婉柔才變成這樣的吧。
黎邵對唐婉柔十分信任,唐婉柔這次出了這種事,黎邵只怕心裡接受不了。
溫軟語直接把黎邵拖進了鋪子裡。
黎邵想反抗,但他力氣沒有溫軟語大,想甩開溫軟語都甩不開……
索性任由溫軟語把他拽進去。
溫軟語把人拖進去之後,真誠的道:「黎邵,信任是沒有錯的,錯的是那些利用你的信任隨糟踐的人。」
黎邵突然心中有些泛酸。
唐婉柔做出那種事情之後,家裡人周圍人都說他識人不清。
只有溫軟語說他沒錯,錯的是糟踐他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