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
洪琴放假回來,就立即去找到父母詢問了溫軟語的事。
她真是一天都忍不了溫軟語了。
溫軟語打了她兩次,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每天在她面前晃。
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她怎麼能被人欺負。
「爸,那個溫軟語的事怎麼樣了?我真的忍無可忍了,您知道嗎?她竟然敢打我,知道我是洪家人,竟然還敢打我!」
洪德明一聽,頓時怒道:「什麼?女兒你傷到哪裡了?有沒有事?好大的狗膽,竟然有人敢欺負你。」
「爸,我沒事,只是那個溫軟語的事,你處理了嗎?」
洪德明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都是爸不好,前一陣忙忘了這事,我現在就打電話,你放心那個溫軟語很快會離開京大的。」
「謝謝爸,你對我真好。」
「誰讓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
洪琴在家裡很受寵,上面只有一個哥哥。
洪家在京都雖然算不上什麼豪門家族,但也算家境不錯。
洪家和柯家比起來是差遠了,可洪琴敢明目張胆的欺負柯書瑤,就是因為柯書瑤不受寵,而她是家裡的小公主。
處理了溫軟語的事,洪琴整個人都愉快了。
她等著過兩天去學校,看到溫軟語跪地求饒的場面。
與此同時,傅擎深接到了消息。
傅擎深看了看那邊溫軟語和老爺子歡快的背影,出門了。
昨天知道溫軟語在學校被人欺負,傅擎深還沒來得及處理。
沒想到洪家這麼不怕死,他還沒動手,洪家竟然還主動挑釁。
傅擎深覺得真該公開他和溫軟語的關係,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溫軟語。
一個小時後。
洪家股票崩盤了。
洪家的公司被查出偷稅漏稅。
洪琴的大哥作為法官,被爆出收受賄賂,鋃鐺入獄了。
洪琴的父親被人偷拍包養情人,還不止一個。
洪琴的母親哭得高血壓都犯了。
一個小時前還高高興興的洪琴,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短短的一個小時,家裡接連噩耗,洪家一夕之間天都塌了。
此時洪琴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終於意識到有人在整他們家了。
一次事故可以說是意外。
這接連而來的問題,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
洪德明沉著臉道:「我平時從不得罪權貴,到底是誰在對我洪家出手,你們在外面招惹過誰嗎?」
洪德明為人謹慎,那些洪家碰不得的人,他即使裝孫子,也絕對不招惹。
所以此時只能想到是家裡人得罪了人。
洪琴的母親還在哭。
洪德明不耐煩的吼道:「哭什麼哭!再哭洪家都要沒了!」
哭聲一滯。
洪琴猶豫了一下道:「爸,要說得罪人,我欺負過柯家的柯書瑤,只不過柯書瑤她不敢……」
洪琴話還沒說完,平時十分寵愛她的父親,立即呵斥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惹不起的人不要招惹嗎?你竟然欺負柯家的人,不對……如果是柯家,要整我們沒有這麼容易這麼快。」
洪琴被吼得睜大了眼睛,這還是那個從小寵她愛她的父親嗎?
洪琴閉嘴不再言語了。
洪德明著急的走來走去,突然臉色劇變,上前幾步,一手把洪琴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語氣都微微發顫的問:「你……你之前說讓我趕出京大的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洪琴被洪德明眼中的凶意給嚇到了,緊張的道:「溫……溫軟語。」
洪德明瞬間瞳孔一縮,然後跌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在整洪家了……」
「是誰?」洪琴都顧不得父親的失態,連忙問。
洪德明抬手直接給了洪琴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女!你把洪家害慘了,那個溫軟語,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傅老爺子公開維護的人!是那位京都傅少傅擎深都不能動的人!」
外人不知傅擎深和溫軟語之間的關係,但傅老爺子曾經公開維護過溫軟語的。
後來溫軟語大膽表明喜歡傅擎深,公開追求傅擎深,傅擎深都不曾動溫軟語半分。
所有人都認為是傅老爺子的原因,覺得溫軟語走了狗屎運,得了傅老爺子的喜愛。
他們洪家,連傅家的一個小手指都比不上。
卻想把傅老爺子維護的小輩趕出學校。
洪琴捂著臉,呆呆的道:「怎麼可能?溫軟語就是個大山里來的窮鬼,我派人打聽過,她親口說的,她還在學校打工掙錢,一百塊讓她搬兩百斤的東西,她都會搬的。」
洪德明還想再打洪琴一巴掌,冷冷的道:「因為她本來就是大山里長大的,是傅老爺子資助的學生,但現在已經算是傅家人了,你還沒發現嗎?家裡所有的變故都是打完那個電話之後發生的,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上門道歉,解釋這件事情是誤會。」
「不!我不要跟溫軟語道歉!爸,你肯定是記錯了名字,溫軟語不可能是傅家資助那個。」
「不想去也得去!如果認錯人了皆大歡喜,如果真的是那個溫軟語,你就算跪下求,也要求得人家原諒。」
洪德明拖著洪琴走了。
洪琴的母親還在哭哭啼啼的。
……
溫軟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只以為傅擎深有事去忙了。
畢竟傅擎深是真的挺忙的。
午餐後,老爺子有些疲憊要睡午覺。
溫軟語沒有去打擾,便在大廳里看電視,電視裡播放著英文的動漫,她手裡還拿著一本英文讀物。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一心二用。
反正溫軟語一副誓要將自己不足的地方學好的架勢。
溫軟語一向認為,世上沒有學不會的東西,如果有,那肯定是自己還不夠努力。
琴房那邊傳來一陣一陣的琴聲,讓溫軟語注意力不能太集中。
溫軟語有些走神。
小時候,她跟柳老師去鎮上的時候,聽過鎮上有錢人家的孩子彈鋼琴。
那個時候的她,別說鋼琴,就連琴譜都買不起。
柳老師見她偷聽別人彈鋼琴,於是親手做了一把二胡,教年幼的她拉二胡。
不知道是柳老師的憐愛,還是二胡悠長綿延如絲縷的聲音,她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開心。
傅擎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溫軟語手裡拿著書,呆呆的看著琴房那邊。
傅擎深走到溫軟語身邊坐下:「想學鋼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