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婉柔在醫院,像個好姐姐一樣照顧唐耀祖。
唐耀祖的手術算是成功,但也要在醫院躺半年才能下床了,現在還帶著氧氣罩,話都不能說。
見到傅昭華過來,唐婉柔立即溫柔的道:「昭華,你怎麼過來了。」
傅昭華大小姐當慣了,以前也不太看得上唐婉柔這菟絲花。
但這次來,傅昭華態度好了很多:「婉柔姐,我來看看你,聽說你弟弟受傷了,還是因為溫軟語,大哥也太過分了,竟然沒有處罰溫軟語和那個黎邵。」
唐婉柔微微低著頭,帶著恰到好處的柔弱:「不關他們的事,是我弟弟性子太差了,謝謝昭華你來看我。」
傅昭華突然道:「是這樣的,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拜託婉柔姐,我小妹馬上要鋼琴考級了,我知道婉柔姐鋼琴彈得很好,我想邀請婉柔姐去老宅住幾天,教教我小妹。」
「這……這樣不好吧,傅爺爺和擎深應該不會同意吧。」
傅昭華勸說道:「沒關係的,我只是邀請婉柔姐教妹妹幾天,我相信他們也不會這麼不講道理,再說了婉柔姐當初可是救過堂哥,堂哥就算無情,也不至於對婉柔姐太過分。」
唐婉柔看起來還在猶豫,為難的道:「可是我還要照顧我弟弟。」
唐母在一旁端水,聽到這話連忙道:「你弟弟我照看就可以了,婉柔你跟昭華去吧,你的鋼琴可是拿過國際大獎的,好好教人家,聽到沒有。」
唐婉柔心中瞭然,她知道要去傅家的話,自己這個勢力的母親,肯定會支持的。
巴不得把她這個女兒賣給傅擎深,換取唐家的榮華富貴。
傅昭華親熱的挽著唐婉柔,笑著道:「婉柔姐我們走吧,對了,今天溫軟語回來了,堂哥也在家,我們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好!」
……
傅氏老宅樓上。
傅擎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溫軟語抱上樓。
溫軟語完全沒有反抗,好像都被傅擎深抱習慣了。
上樓之後,溫軟語就掙脫著非要去洗澡。
傅擎深終於後知後覺的道:「小乖,你喝酒了?」
溫軟語可是沾酒就醉的。
上次喝了一口老爺子的酒,醉的不省人事。
今天雖然是果酒,但對於溫軟語來說,也沾不得。
她抱著抱枕,微微偏著腦袋,可可愛愛的道:「沒有呀,我就是不小心喝錯了,喝了幾口你的果汁。」
傅擎深拿著藥箱的手都頓了頓。
真的喝酒了?
喝醉了之後的溫軟語會怎麼樣?
會像上次一樣,要親他嗎?
傅擎深竟可恥的有些期待,咬了咬牙清醒一些道:「喝酒之後洗澡,容易更醉的。」
溫軟語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我就要去洗澡。」
溫軟語是個講衛生的,即使喝多了,也要堅持自己的習慣。
傅擎深拿溫軟語沒辦法,只能讓她去洗澡,他自己也去外間沖了個冷水澡,讓情緒冷靜下來。
傅擎深拿著藥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溫軟語穿著白色睡裙,抱了一個抱枕坐在床上,臉蛋紅紅,眼神有些飄忽。
傅擎深走過去,拿出藥水,認真的塗抹在溫軟語的手腕。
看著溫軟語手腕上的紅,看著她掌心那道疤痕,傅擎深眼神又漸漸深沉。
溫軟語在他身邊好像總是在受傷。
他情緒不受控制時候傷她,他算計那些英雄救美的時候傷她,他玩弄傅駿的時候,她闖入綁架的地方說要保護他,最後受傷的也是她。
以前覺得沒什麼,剛開始傅擎深甚至覺得溫軟語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哭都只是偽裝。
現在想想過去的事,傅擎深心裡全是壓抑。
傅擎深給溫軟語上好藥之後,突然拿起剪紗布的剪刀,在自己掌心劃了一道傷口。
溫軟語抱著抱枕都沒反應過來,看到傅擎深傷口流血了,才驚呼一聲:「傅擎深,你在做什麼?」
傅擎深聲音壓抑的道:「這隻手傷了你。」
行走在黑暗深淵中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一點溫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溫軟語,即使是他自己都不行。
傅擎深隨手拿起紗布纏了幾下,像是毫不在意。
溫軟語看得小臉氣鼓鼓的。
她搖搖晃晃的在床上站起來,傅擎深怕她摔倒,也跟著站起來去扶她。
下一刻,溫軟語反手一個過肩摔,直接把傅擎深摔到床上。
傅擎深這麼冷漠的腦子,都懵了幾秒。
溫軟語直接騎到傅擎深身上,寬大的睡裙露出一邊肩膀,因為坐在傅擎深身上,兩條白嫩嫩的大腿就在傅擎深腰間,甚至能看到白色花邊的……
傅擎深連忙想去拉被子給溫軟語蓋住。
溫軟語卻直接壓住傅擎深的手,不讓他動,小臉氣鼓鼓的道:「傅擎深!你每次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你以為你把自己劃傷,我就會開心嗎?到底是誰教你這麼想的?」
隨著溫軟語的前傾,傅擎深呼吸微重。
溫軟語還在發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身上那些傷,我很難過的。傅爺爺說,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我要是從小就認識你就好了,我小時候力氣可大了,大人都打不過我,這樣的話我就能替傅爺爺保護你,我們都已經夠心疼了,你怎麼還能傷害自己?」
傅擎深不說話。
溫軟語見傅擎深不說話,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氣得她低頭一口咬在傅擎深肩膀上。
肩膀太硬,咬不動,她挪了挪位置。
咬在了傅擎深的脖子上……
溫軟語軟乎乎的道:「傅擎深,你知道錯了嗎?」
傅擎深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某根弦斷了。
傅擎深突然伸手扣住了溫軟語的腦袋,微微用力把溫軟語壓向自己。
溫軟語被壓得無意識的用力,在傅擎深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
傅擎深抱著溫軟語翻了個身,把溫軟語禁錮在懷裡。
他在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了溫軟語的唇。
唇齒相觸間,傅擎深性感的聲音含糊不清的道:「給你咬。」
溫軟語無意識的輕輕咬了咬傅擎深的嘴唇,暈乎乎的腦子好像覺得這樣咬不太對勁。
這……這樣咬,傅擎深能認識到錯誤嗎?
下一刻溫軟語本就暈乎乎的腦子更無法思考了。
她如同被傅擎深掠奪了一切,茫然又無措。
睡裙不知什麼時候被撩了起來,傅擎深滾燙的手落在了溫軟語的腰間。
傅擎深從未對一個女人有過這麼瘋狂的欲望。
腦子裡無數的聲音在叫囂,要了她!她是你的妻子,要了她!她什麼都不懂,不會反抗的,在她喝醉的時候,讓夫妻成真,從此禁錮她,再也不讓她離開!
他本就是個惡劣不擇手段的人,只要能達到目的,做什麼都沒關係。
傅擎深被內心瘋狂的欲望支配,泛紅的目光看向了溫軟語。
然後他見到了一雙乾淨信任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