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去提親
衍寶宗一夥自然知道師叔是在睜眼說瞎話,原因也不難猜,有難同當或者是死同行不死自己人之類的,反正人多力量大,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再說了,之前的雷電劈壞了各派那麼多的法寶,能說麼?賠不起的。
師叔一番好意也是為大家好,大傢伙自然是要口不捅破的,靜悄悄的眼神瞅著各派人馬。
可李紅酒的狼狽樣實在是說不去,大家又不瞎,左子升指著問道:「那李先生你這是?」
「。」李紅酒罕見地聲嘆氣,謊話隨口就來,「撞上了一頭兇猛怪物,搞不清是什麼東西,打了一場,還好,總算是將其打跑了。」
衍寶宗一夥越發顯得安靜。
古練妮問:「人呢,那個蒙面人呢?」
「那就要靠你們想辦法找了。」李紅酒搖頭晃腦,「我也不知跑哪去了。」
他若能輕易找到人,之前也犯不著跟這些人合作,之前就單獨行動了。
印天錄語露嘲諷意味道:「李兄之前不是還說一個都別想跑嗎?現在好像跑的一個都不剩了。
一個稱呼就拉低了廣浩游等人的輩分,衍寶宗一夥瞬間目露不善。
印天錄也確實是有些心氣不順,此行的重點人物黑虎死了,法寶又被雷給劈壞了,他真不知道回去該怎麼交差了,此番回去定會讓極火宗成為煉器界的笑話。
李紅酒倒是好脾氣,淡笑道:「讓諸位見笑了。」繼而又朝眾人拱手,「這次要仰賴諸位了。
左子升:「這師春的實力超乎了我們的想像,先想辦法找到他再說。」
李紅酒聞言意外,聽出了他們確定了蒙面人是師春,當即問:「你們確定那是師春?」
一旁的巫珊珊語帶怨毒意味道:「不會錯,錯不了,就是師春,我以性命做擔保!你們遇上他要小心,他上一個廝混的門派就是煉製定身符的門派,他應該是在那邊學會了使定身符之類的定身術。」
古練妮沉吟道:「無亢山。能定住五品法寶的定身符,非同小可,能煉此符的門派鳳毛麟角,
小小無亢山若有這本事,不該名聲不顯才是。」
印天錄哼了聲,「今日之後,不就名揚天下了。」
「好了,這裡既然沒別的情況,就先辦正事。」左子升出言打斷,不想聽他們扯淡,現在更想拿回那件被『無界幡」收走的寶物,因帶進來的其他寶物基本都被雷電給毀了,這讓他整隊人馬都失去了安全感。
道理也簡單,沒了倚仗的話,人越多,傷亡也可能越大。
大派有大派的為難,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好退卻的。
他回頭又問巫珊珊,「你的追蹤術,還能找到師春嗎?」
躲在人群後面的宮時希也翹首看向了巫珊珊。
巫珊珊咬牙切齒道:「應該沒問題,容我試試看!」
說罷又獨自脫群走了出去,儘管已被師春的偷襲搞怕了,可是沒辦法,魔眼不能當眾顯示,還是得離群。
不過一伙人對她的保護也加強了,連李紅酒都親自跟在了後面防範——
空中,尤牧駕馭著風鱗,載著師春和許安長一路疾馳逃跑。
修為優勢在強風中還是有作用的,許、尤二人在逃脫風窩子的時候就追上了師春,而師春又惦記上了二人,自然是帶著一起跑了。
「停下!」師春不知何故,突然喊了聲,並重重一把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尤牧當即依言照做,落地收了風鱗,落在了一座山頭上。
師春的蒙面早就扯下了,面對逃離的方向,一臉的陰晴不定,總之一副心情極差的樣子。
邊上二人注意到了,許安長疑惑道:「春兄,怎麼了?」
師春咬牙切齒道:「我們居然逃離了。『
邊上二人面面相,尤牧不解道:「沒錯,是逃離了,逃離了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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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春又一副憋屈得不行的樣子道:「那笑面虎邪門的很,能馭風,還能駕雷,之前我們都跑不了,之後就更不可能讓我們跑了,可我們居然逃的如此順利。」
有些東西沒反應過來還好,真反應過來了,腸子都能悔青了。
邊上二人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再說了,不是你自己要跑的麼,明明看著好像占了上風,你突然那麼一跑,把我們都給跑了個莫名其妙,我們還正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呢。
許安長試著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師春臉皮子抽了抽,「媽的,可能被笑面虎給糊弄了,他可能已經被我打傷了,再上手搞不好能送他去投胎,可能被他給詐了。」
原來如此,邊上二人再次相視一眼。
尤牧接話試探,「春兄,他當時說了什麼,能讓你立馬就撤了?」
把逃說成『撤」,已經是夠委婉了。
師春欲言又止,羞愧,實在是沒臉說出來。
可他也很疑惑,當時的感覺是不會有錯的,人家那一掌絕對是『解魔手』,絕不可能有錯,自己也是用駕馭『解魔手』的功法化解的,絕對的同一種功法,吸收化解起來毫無違和感。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因為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嚇跑。
當時不管會不會輸給對方,僅憑知道不可能打贏就得跑了,難道要耗下去等各派人馬趕到不成7
某種程度來說,他當時的決斷還是挺果斷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說拼命就拼命,說逃跑立馬就逃。
當時還擔心人家暴露了修煉魔功的底細,會滅口來著。
現在漸漸回味過來後,才意識到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滅口個屁呀,人家分明是有意放跑的。
難道是因為師出同門,還是因為都是魔道的,故意放水?
問題是,流放之地壓根就沒有師出同門那一套,真要是魔道故意放水,之前就沒必要明里、暗裡的出手阻攔。
難道阻攔的目的是要讓自己讀懂對方是自己人,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可根據之前角力過程中的種種細節來看,又不像。
總之這事透著蹊蹺,他想來想去,發現問題的癥結就出在李紅酒能使出『解魔手」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中留下了天大的疑問,
見他不想說,邊上兩人如今面對他的心態上也不好多問,許安長又試探道:「那要不,再回去看看?」
師春當場翻了個白眼,道:「現在回去還有意義嗎?人家還能在原地等你不成,那些門派只怕正愁找不到我們。你跟他們在一起混了那麼久,不會不知道巫珊珊能追蹤到我們吧?」
說到巫珊珊,他又悔青了腸子,恨自己在那作,早點捅死了多自在,現在好了,那娘們依然是那個逼得自己無路可逃的關鍵,
他很清楚,那樣的刺殺方式,只能來一次,再想複製不可能了,那邊定會加強防範。
許安長乾笑了笑,又問他意見,「那現在怎麼辦?」
這話鋒,真是今非昔比了,早先話里話外的派頭可一直是以自己這邊為主的,實力果然才是最重要的。
「巫珊珊說不定已經帶著人朝這邊來了,走,先跟童宗主他們碰頭。」
師春說的算,他這麼一說,兩人立馬照辦,
三人駕風鱗一路疾馳,其實可以說是在事發地兜了一圈順來路方向返回,與來路並行的路線,
隔了點距離而已。
再落下時,正是早先被火蝠攻擊的那個天坑入口處。
落地後,三人才發現那天坑已經被人給填了。
「啪啪啪——·..」環顧四周的師春有節奏地擊掌一番。
不遠處的山坳里立刻蹄出了一條人影,飛掠到他們身邊,不是別人,正是吳斤兩。
「喲,什麼風把你們也吹來了?」吳斤兩朝許、尤二人直樂呵,繼而又問師春:「事情怎麼樣?」
師春看了看陸續冒出的其他人影,「不怎麼樣,失手了,得繼續逃竄了。『
吳斤兩聳了聳肩,他倒是不以為然,本就覺得單槍匹馬跑去刺殺的可能性不大。
很快,童明山一夥也湊了過來打招呼,真兒更是挽著師春的骼膊顯親昵。
而師春也不客氣,有美人還管什麼其他人,拉著真兒的手就往一旁去。
吳斤兩瞪大了眼,朝他們,「喂喂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去吧唧吧唧呀?」
見師春懶得搭理他,又扭頭問許、尤二人相關情況。
然而兩人嘴嚴的很,掃了眼眾人,對事發經過隻字不提,笑的神秘而謙虛,總之看到童明山還好好的,他們放心了很多。
將真兒帶開到一座山坡下後,師春迎著真兒好奇探尋的眼神,直言不諱道:「我們靠近地心塔,不進去,會不會有事?」
真兒問:「什麼事?」
好吧,對這女人的理解能力,師春不敢恭維,只好再說直白些,「塔里的大爺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出手?」
真兒:「不發現就不會。」
師春感覺這說了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再問:「能不讓他們發現嗎?」
真兒搖頭,「不知道。」
「..—」師春凝壹無語。
真兒帶著一絲希冀意味反問:「是要去提親嗎?」
師春想了想,突然燦爛一笑,雙手摟住了她腰肢,然後又順手摸著她屁股占那不占白不占的便宜,道:「對,就是去提親。」
真兒頓露出了一臉比星空更璀璨的笑容,雙臂圈了他脖子,直接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