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聶攰朝床邊走來, 伸手道:「我看看。記住本站域名」

  柳煙:「看什麼?」

  「你說呢。」他簡直是直接認定了柳煙在跟李易發微信,柳煙就有點不能理解了,她抬手拽了下男人的領口, 聶攰不得不彎下腰, 柳煙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因為什麼才懷疑我的?」

  之前還好好的。

  聶攰手撐著床邊, 沒應。柳煙用力地拽了幾下,聶攰突地抬手, 勾了她髮絲,把她的劉海勾到耳後, 說道:「我聽說你有一次跟李易一起喝酒, 然後跟他躺在一個床上, 睡了一晚?」

  柳煙一愣, 隨即便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情,那會兒聶攰快升中校了,工作忙, 她那會兒理解歸理解, 但看著其他人的感情那麼轟轟烈烈,而她還在等著這個人, 難免會有些孤單。

  而偏偏,她還從周揚嘴裡聽說聶攰來黎城辦事, 但他並沒有順道拐來看她。

  柳煙那一刻,覺得有點無力, 晚上她就約了李易喝酒, 當晚兩個人是在一起呆著。

  柳煙回憶完這一切,冷笑了下。

  她鬆了聶攰的領口, 拿起手機, 靠在床上說道:「你吃醋吧, 繼續吃,慢慢吃。」

  聶攰一愣。

  他緊盯著柳煙。

  床上的女人並不搭理他,只光顧著劃手機。聶攰臉色微變,他對柳煙一直以來都是溫柔的,不管是眼神還是別的,很少給柳煙擺臉色,甚至如果有人細看都能看出他的凌厲只針對外人。

  柳煙永遠不會見到他那一面。

  聶攰站直了身子,說道:「你應該嘗試跟我解釋一聲。」

  柳煙沒搭理,只劃著名手機。

  聶攰眼眸里幾分冷戾閃過,他轉身,有些無措地扯了下領口,隨後離開了房間。

  *

  柳老爺子已經睡下,陳姨也已經下負一樓休息,客廳里很安靜。聶攰拿了車鑰匙直接出門。

  上了黑色的SUV,油門一踩,一路往李易住的小區開去。在他小區門口停下,聶攰握著方向盤,拿起手機,撥打了李易的電話。

  李易正忙完,接了起來,「餵。」

  聶攰嗓音低冷,「有空嗎?喝一杯。」

  李易一愣,看了眼號碼,是聶攰沒錯,一聽語氣便不對,難道吵架了?李易拿下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又進屋給睡熟的女人蓋好被子留了張紙條,隨後他下了樓。

  遠遠地便看到聶攰靠著椅背抱著手臂,閉著眼。

  忽明忽暗,稜角分明的側臉像刀鋒一樣。李易走到副駕駛,屈指敲了敲,聶攰睜眼,他沒看李易,只是開了車門。

  李易挑眉,能感覺到他的氣勢,他坐上副駕駛,扯了安全帶扣上,笑問:「什麼情況?」

  聶攰:「換個地方說。」

  隨後便啟動了車子。

  車子一路來到一間清吧,這是聶攰去年給柳煙開的,他的錢全花在柳煙的身上了,要了兩瓶酒,來到卡座,聶攰拿起杯子,給李易倒了一杯,李易一邊點燃煙,咬著煙,把煙盒推給聶攰。

  聶攰看一眼,拿了一根,咬著偏頭點燃,火焰染上他眉心。

  李易挑眉:「是關於柳煙吧?」

  聶攰往後靠,說:「是,我不想懷疑你,但有件事情我必須問明白。」

  「哦?你問。」

  聶攰拿下煙,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把玩著。他對抽菸從來都是能抽但不抽,更多的時候是柳煙塞給他的,她就喜歡讓他做一些他平時不做的事情,他呢,也願意順著她。

  聶攰抬眼,看向李易,把從周揚那兒聽來的那件事情說了。李易抿著酒,聽到這兒,他忽而笑了笑,隨後道:「你該不會懷疑我們那晚有發生什麼吧?」

  聶攰:「不懷疑,但是始終不舒服。」

  李易放下酒杯,往前靠了靠,看著他道:「或許你從另外一個角度想,她為什麼找我喝酒?」

  聶攰沒應。

  只盯著他。

  李易說:「這些年,柳煙一直在等你啊,她不是等你的求婚,而是等一個能定下來的機會,她當然也習慣了這種等待,但是人可以永遠保持冷靜保持清醒嗎?你有沒有想過,她是個女人,堅強同時也有脆弱的一面,周揚跟你說這件事情他是希望你去探索一下這件事情的內核,並不是為了挑起我們之間的戰爭。」

  這話出來沒多久。

  聶攰拿煙的指尖頓了頓,他往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隨後把煙掐滅。他問道:「那天是什麼時候?」

  「5月20日。」

  這一天,聶攰似乎記起來了什麼,他刷地站起身,道:「我明白了。」

  說完,他就往門口走去。李易見狀,笑了下,招手買單,不過服務員說已經買過了,李易也就沒再堅持。

  他出門時,聶攰把車留給了他。

  *

  的士開進小區里,聶攰下車,關上車門,大步上樓,房門緊閉,裡面流瀉著少許的光線。

  聶攰輕輕地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床上玩著手機的女人掀起眼眸冷漠地看他一眼,聶攰輕柔地走了過去,隨後單膝跪在床邊,伸手去握她的手,說道:「那天上級領導過來視察工作,一通電話讓我趕回去,我車子已經到你公司門口了,只得拐彎就走,並不是不想去看你。」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跟李易。」

  柳煙聽著,挑了下眉,隨後想抽回手。

  聶攰沒讓。

  柳煙嘖一聲,偏頭看他,「你啊,就知道吃醋。」

  聶攰點頭。

  「這我承認。」

  柳煙:「你還要不要臉的。」

  聶攰沒應。

  柳煙說道:「滾滾滾——」

  聶攰眉梢微挑,「滾去哪?」

  柳煙:「.....」

  柳煙看著男人冷峻的臉,身上還隱約帶著酒香味,她放下手機,湊了過去,嗅了幾下。

  「喝酒了?」

  聶攰:「喝了點。」

  柳煙:「你把李易從陶醉的被窩裡挖出來?」

  聶攰沒應,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臉,抬手攏了下她的衣領。柳煙卻抓他的手按住,他低聲道:「你今晚累了。」

  柳煙:「不啊,不累。」

  她剛剛看手機,發現排卵期就這幾天最重要,她不介意再試試,她堵住他的薄唇。聶攰眯眼,幾秒後,他扣著她的下巴,舌尖探入,不一會兒,柳煙靠到床頭,聶攰吻著她。

  手拉開抽屜。

  柳煙卻握住他的大手,跟他十指交扣。

  聶攰一時沒想那麼多。

  隨後,柳煙故意把他推到床上,聶攰半撐起身子,柳煙笑了下,堵住他的薄唇,緊接著沒給他機會。

  聶攰愣了下,掐住她的腰,擰眉。

  柳煙低聲道:「噓——」

  「不許動,聶攰。」

  聶攰:「.....」

  兩個小時後,聶攰拿著毛巾包著柳煙的頭髮,半蹲下來盯著她,「你剛才幹什麼了你知道嗎?」

  柳煙挑眉:「我幹什麼了?不過就是沒做措施,再說了,你後來不是強硬戴上了嗎?」

  聶攰:「.....」

  又過了幾分鐘,聶攰上床把柳煙抱在懷裡,低頭在她眉心親吻,說道:「以後如果難過記得一定要跟我說,我現在可以隨時回來陪你。」

  柳煙點頭。

  「知道了,我知道你也很努力了。」

  聶攰沒應,只是親吻她的頭頂,他知道他除了愛她,沒什麼能彌補她一個人有時的孤單。

  第二天,聶攰跟領導又申請多了半個月的假期,領導很大方地批了,難得聶攰開口,怎麼都得答應。

  *

  不過這人啊,不在的時候想念,在一起久了也有點小矛盾。聶攰接下來的婚假一直陪著柳煙,柳煙呢也沒去工作,大多時候都是郭敏他們帶人到家裡匯報工作,有時直接在家裡開會。

  柳煙開會呢,喜歡喝咖啡,苦的,還得冰的。

  聶攰擔心她傷胃,特意給她做了果汁,柳煙喝了不對,抬眼就看他。聶攰挑眉,「不好喝?」

  柳煙:「你把我咖啡給換了。」

  聶攰蹲下身子,拉過一旁被她踢走的拖鞋,握著她的腳踝讓她穿上,說道:「天氣要轉冷了,身體還是要注意的。」

  於是,滿屋子的高管紛紛看著這一幕,郭敏更是擠眉弄眼,柳煙支著下巴很是淡定,她說:「你管得也太嚴了,有本事你以後把我揣口袋裡。」

  聶攰扯過一旁的小毯子蓋在她的膝蓋上,站直了身子,淡淡地道:「我也想啊,你肯嗎?」

  柳煙:「.....」

  靠。

  狗男人。

  其他人則偷偷地笑起來。

  柳煙嘖一聲,敲了敲桌子,說繼續開會。聶攰則回了小客廳的沙發,拿起雜誌翻著,他長腿交疊,手臂肌肉線條分明,俊得很,女高管跟女秘書那眼睛也是一個勁地溜達到他身上。

  柳煙心想,她也得吃醋。

  她撈過椅背上的運動服,用力地扔到聶攰的手邊,聶攰抬眼,「嗯?」

  柳煙:「穿上,屋裡空調冷。」

  聶攰有點莫名,他垂眸看了眼運動服,柳煙眯眼,「你穿不穿?」

  聶攰沉默幾秒。

  他撈起外套,坐直了身子,穿上。隨後拉上拉鏈,問道:「老婆,行不行?」

  柳煙滿意了。

  她支著下巴笑道:「行。」

  聶攰淡淡地看她眼睛,能看出她眼底的皎潔,他輕笑了聲,往後靠繼續看著剛才沒看完的雜誌。

  幾個女高管朝柳煙吁了一聲。

  柳煙含笑:「怎麼?不給看了還有意見?回家看你們老公去。」

  「我老公沒你老公帥。」

  「身材沒你老公好。」

  「煙姐,你偷偷說一句,你們晚上幾次?」

  其中一個高管靠近柳煙,賊兮兮地笑問。柳煙挑眉,盯著這位女高管,不知不覺她手下的高管都是女的,僅有的兩個男高管有些可憐兮兮地縮在對面的椅子上,此時他們才發現他們兩個人像是落入狼群里的羔羊。

  這些女人怎麼回事,直接在桌面上就問起這種事情嗎?

  而且她們問的還是另外一個男人。

  女高管眨眼,「煙姐,說嘛。」

  「讓我羨慕一下。」

  柳煙覺得這會開不下去了,她拿起桌面上的細煙,女高管立即湊近她給她打火,她一臉的求知慾。

  柳煙用尾指點了下她的額頭,「你猜。」

  女高管一臉失落。

  柳煙笑起來,心想怎麼能讓你們知道呢,做夢吧,我的男人是讓你幻想的嗎?呵呵。

  *

  幾個高管走後,柳煙打個哈欠,朝聶攰伸手,「老公抱抱。」

  聶攰放下雜誌,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隨後抱到沙發上,柳煙靠在他懷裡,聞了下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晚上,柳煙又故技重施,聶攰防不勝防,又不想傷了她,只得忍著。他按著女人的脖頸,抵著她的額頭,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柳煙輕笑,沒理。

  下次還這樣。

  不這樣哪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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