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並沒有退役, 他只是調了職,嚴格上來說,還是軍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柳煙深知軍婚的複雜, 她看著鏡頭裡的男人, 道:「等你回來再說。」
聶攰深深地看著她, 哪怕是隔著手機,他也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薄唇緊抿, 道:「好,一個月後回去。」
柳煙含笑:「好啊, 等你。」
聶攰準備要掛之前, 柳煙接著道:「我想你了。」
聶攰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說:「我也是。」
雖然距離上次見面是兩個月前, 兩個人匆匆在車裡親熱了一番,但實際上相處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個小時。
所以兩個人都很想對方。
想到柳煙其實有點想發火。
誰要跟他結婚,不著家的男人, 呸。
柳煙:「掛了。」
「好。」
*
回了家裡, 柳煙一進門,柳老爺子就拿著一小蒲扇走出來, 他叫陳姨給柳煙端點喝的。
陳姨給柳煙榨了一杯果汁。
柳煙接過來,一邊喝一邊看了眼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偶像劇,裡面的女二是一個名叫孟瑩的女演員飾演的, 柳煙向來跟女生交往都是看眼緣的, 難得,這個孟瑩跟她很有眼緣。
柳老爺子坐下來, 說道:「這些偶像劇啊, 看著讓人覺得年輕, 尤其是這個孟瑩,長這麼好看,你不是有投資電影之類的嗎?讓她去拍你的戲唄。」
柳煙長腿交疊,點燃了一根煙道:「沒精力弄這個,公司是許殿在打理。」
「哦哦哦。」柳老爺子也就順口說說,他最近沒事在家裡就看電視,所以對當下的演員也有點認知。
他越老呢,心性反而越天真。
柳煙也習慣了。
柳老爺子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隨即看向孫女,道:「聶攰是不是升少校了?」
柳煙點點頭,笑道:「是。」
柳老爺子有些驕傲,「才二十九歲呢,將來這位置得坐得多高...」
柳煙聽著,淡淡地道:「高,是高,然後呢?」
柳老爺子一聽就知孫女有點抱怨,他嘆口氣,時間長了,他也是怕孫女耐不住等待。
有些時候柳老爺子也會思考當初點頭到底是對還是錯的。柳煙隨意地點著平板,頓了頓,她看一眼柳老爺子。
幾秒後,她放下平板,往老爺子那兒挪去,挽住他的手臂道:「你不要想那麼多,我現在很好,跟他也很好,我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是正常的,誰讓他那麼忙,對不對。」
柳老爺子轉頭看向孫女。
柳煙指尖的煙彈了彈菸灰,說道:「我跟他有各自的工作,要忙,但只要心裡有彼此,我就覺得也足夠了。」
柳老爺子突然想到有人說的,談一輩子的戀愛也很好。
那柳煙若是跟聶攰一直不結婚,那就是談一輩子的戀愛啊。
他說:「也好,你呢,有脾氣就發出來,讓他知道,也別讓他以為你隱忍著。」
柳煙輕笑:「放心,我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柳老爺子這才放心下來。
*
一個月後,柳煙去新開的酒吧看帳本,阿凜拉著她說道:「你來了,那順便幫我挑幾個歌手。」
柳煙被阿凜拉到U型卡座坐下,阿凜拍了拍掌心,說道:「開始吧。」
五六個男歌手對視一眼,隨後按著號碼牌走上舞台,抱著吉他,開始彈唱。
「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一吻便救一個人....」唱得那叫一個好聽,而且很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柳煙被阿凜幾個簇擁在中間,看著那男生唱,柳煙一笑,說道:「準備好的?」
阿凜倒了一根煙遞給她,又拿了打火機給她打了火。他說道:「嗯 ,知道你喜歡這首歌。」
柳煙挑眉,笑著看阿凜一眼,隨後看向了舞台。一個唱處處吻,另一個唱白玫瑰,正是聶攰給柳煙唱的那首,柳煙聽到這歌,一頓,看著舞台中央的男生,頭髮太長,長得太清秀。
不合格。
遠沒有聶攰唱的好聽。
不過她並沒有打斷那個男生。
與此同時,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了酒吧,穿著黑色上衣跟迷彩褲子軍靴,手臂肌肉線條分明。他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服務員見狀,下意識地推了阿凜一下,阿凜正痴迷地看著柳煙,突然轉頭一看,對上了一雙狹長的黑眸。阿凜愣了下,瞬間想起自己被他壓制的恐懼。
聶攰淡淡地看阿凜一眼。
沒什麼表情,也沒有驅趕,但是阿凜還想立即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他低低地草了一聲,站起身,抬手示意其他人跟他走。其他服務員都知道柳煙這位老闆有個軍人男朋友。
雖然一直沒見過,但此時卻立即就能感覺到這男人絕對就是。
於是他們也趕緊跟著阿凜走了。柳煙聽歌聽得專注,他們走時,她也就輕撩一眼,沒怎麼注意。
舞台上的男歌手見她喜歡,又重複了一遍副歌。
柳煙抬手點了停,說道:「下回再唱吧,讓其他人上來。」
那歌手愣了下,隨即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抱著吉他下去,這女老闆也沒那麼好取悅。
明明看起來很痴迷地聽著似的,結果還記得這是在選人。另外一個歌手上台,他抬眼有些膽怯地看了眼柳煙身後站著的那個男人。柳煙察覺他的視線,她一頓,接著她似也有了感覺。
緊接著,她站起身,轉身。
對上了男人狹長的眼眸。
柳煙愣了幾秒。
昨天應該到的,他遲到一天了,柳煙想著,踩著高跟鞋轉身便走,聶攰見狀,放下手臂,跟上,從身後摟著她的腰,柳煙掙扎,聶攰用力地一握腰,柳煙踩著高跟鞋旋了個身。
對上他的眼睛。
聶攰握緊她的腰,「別生氣,昨晚就該到的,臨時開了個會。」
柳煙眯眼。
「是嗎?遲到一天,你說該怎麼辦?」
「你想我怎麼辦?」
柳煙勾著他的脖頸,想了下道:「不如你抱我出去,嗯?」
聶攰點頭。
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朝大門口走去。酒吧的所有人刷地看了過來,柳煙這才發現太高調了。
她笑著拿起手機遮臉。
聶攰垂眸看她,眼底帶了幾分笑意。
大步地走出了酒吧門口,聶攰把柳煙放到副駕駛,給她扣安全帶,隨後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道:「想聽歌對嗎?」
柳煙一頓,捧著他的臉,「你想唱?」
「唱給你聽。」
他說著,狹長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唱道:「在有生的瞬間能遇見你,竟花光了所有運氣....」
《明年今日》
柳煙就喜歡他的聲音,他唱的歌,她定定地看著他,聽著他唱。一首唱完,聶攰安靜下來,隨後往前靠,抬了下巴親吻她的眉心,道:「你喜歡,我就多唱。」
柳煙眨了下眼。
笑了。
「你吃醋了?」
「吃醋我剛剛聽別的男生唱歌?」
聶攰離開少許,眼眸看她,沒應,隨後關上門,繞去駕駛位啟動車子。柳煙往他那兒挨去,笑問:「是不是?」
車子開出大路。
聶攰:「是。」
柳煙輕笑。
很快,車子直接回了城中村,一進門,聶攰就抱著她俯身把她按在沙發上,柳煙抬起下巴跟他接吻。
窸窸窣窣。
兩個小時後。
聶攰抵著她的紅唇,「真不考慮結婚嗎?」
柳煙指尖勾著他的脖子,摸到他後頸的疤痕,她說:「等你完全定下來再說,反正我是不急。」
聶攰沒吭聲,低頭再次堵住她的嘴唇,接著把她抱了起來。柳煙悶哼一聲,緊抱著他的,她抵著他的額頭,聶攰看著她的漂亮的眼眸漸漸地染上水汽,新一輪的拉扯又開始了。
*
本以為這個男人這次回來能陪陪她,結果隔天早上他做好了早餐,看著她吃完後,便有車來把他接走。
柳煙披著長披風,踩著高跟鞋站在樓梯口目送,聶攰抬手扣著襯衫鈕扣,拿起手機給她發微信。
聶攰:進去,外面風大。
阿煙:你才來幾個小時,怎麼又走!
聶攰:回頭跟你說。
柳煙才懶得等,她直接撥打了周揚的電話,周揚接起來笑道:「煙姐...」
「他怎麼回事?」
周揚一聽,咳了一聲,道:「要不,你們結婚吧,結婚後你隨軍唄。」
「他不是調了職嗎?」
「是,但還是屬於部隊的,也不是簡單的活。」
柳煙眯眼。
周揚低聲道:「這一兩年估計都很忙,所以他想跟你求婚,可是看你這樣,似乎也不想結,他就猶豫著。」
柳煙冷哼:「行,我知道了。」
周揚緊接著道:「不過這次,他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一走就很久的。」
「我管他。」
柳煙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後嚴叔就開車過來接她,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聶攰確實也沒什麼時間,當然他偶爾可以回來,柳煙適應了這個狗男人半年出現一次的,又開始適應這個狗男人隔一段時間就休假回來,但是假期不長,有時只有半天有時一天。
但好歹還能見個面。
他的工作依舊是機密,兩個人從不談論他的工作。三十歲這一年,柳煙想給聶攰過個生日。
聶老爺子得知,打了電話給她,說希望能在京市舉辦。
他也想見見孫子。
柳煙一聽,笑道:「好啊。」
隨後,她先搭乘飛機去京市,找場地布置一下,一下飛機,剛走出機場,就見到周叔帶著保鏢過來接她。
柳煙彎腰坐上了車裡。
車子一路往聶家大院開去,這是多年後,柳煙第一次踏足了聶家大院,保姆阿姨看聶老爺子一眼。
聶老爺子對保姆阿姨說道:「好好招待。」
保姆阿姨一聽,低聲道:「老爺子,這,得用什麼樣的待遇呢?」
聶老爺子:「未來孫媳婦!!未來女主人!!」
保姆阿姨:「...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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