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的關切根本就做不了假。
鹿橙在一旁看著,微微抿了抿唇。
「就……這么喝多了。」
「把人給我吧。」
顧宴說著,伸出手就準備去接人。
鹿橙遲疑了一下,雖然玩歸玩,鬧歸鬧,說歸說,但是吧……
這一切主動權還是在好閨蜜的手裡,貿然將人給出去,怎麼都有些不太地道。
她正準備想找個理由將人給打發了時候。
「不用……」
剛剛還緊閉雙眼的白羨茴這時候睜開了眼睛。
視線直勾勾的,毫無掩飾的落在顧宴的身上。
隨後伸出手,整個人朝著顧宴撞了過去。
顧宴害怕她跌倒,直接將人給攬在了懷裡。
白羨茴將頭埋進了男人懷裡,蹭了蹭。
「顧宴,你來接我了,你還是這麼好看。」
說完,白嫩的小手就直接掐上了顧宴的臉,「如果你多笑笑的話,就更好看了。」
顧宴將她的手扒拉下來,語氣有些無奈。
「你喝太多了……」
要不然依照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裡。
「我才沒醉呢。」
白羨茴站直了嬸子,眼神迷濛,卻還是嘴硬的說道。
然後轉過頭,對著鹿橙揮了揮手,「姐妹,再見。」
鹿橙,「……」
她完全有理由懷疑白羨茴在演她。
「果然是喝的太醉了。」
鹿橙扶額,正準備上前將人給拉回來,結果嘎吱一聲,又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
「寶寶,你怎麼樣了?」
鹿橙微微皺眉,正準備質問是不是蔣易將顧宴給招過來的。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顧宴直接帶著白羨茴上了車,而白羨茴在那邊不吵不鬧的,乖巧的很。
「誒誒……」
鹿橙微微皺眉,想要開口說話。
結果卻一把被蔣易給拉住,然後往自己車那邊帶。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就讓人家兩口子自己解決唄,咱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哈……寶乖哈。」
鹿橙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
「不讓我摻和,那你為什麼打電話讓顧宴過來?」
「嘿嘿嘿,我沒打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蔣易忍著痛,嬉皮笑臉的說道。
顧哥,他能幫的就到這裡了。
這邊,白羨茴上了車,乖乖巧巧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一雙杏眸圓溜溜的,如果不是渾身的酒氣,壓根就讓人看不出來喝多了。
他傾過去半個身子,給她繫上安全帶,可是下一秒。
女人的手就伸了過來,落在他臉頰側邊,然後手指頭一點點的,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面。
「顧宴,你的睫毛好長啊,好像蝴蝶的翅膀一樣。」
手指頭尖一點點的下滑,從睫毛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面,最後到微微抿著的唇瓣。
最後,再到那微微凸起的喉結上面,指頭還不經意的滑動了兩下。
伸手捏住那雙作亂的手,顧宴聲音有些啞。
「老實點。」
白羨茴眨了眨睫毛,睜大了那雙霧蒙蒙的眸子。
表情無辜。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裡面好像有揉碎的星光在裡面,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想要探索,再探索。
顧宴一瞬間,好像著了魔一般,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吻了上去。
酒氣在兩個人唇瓣之間蔓延,女人伸出小手,一點點的揪著他領口的位置,兩個人慢慢靠近,直到親密無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內的空氣粘稠的好像讓人有些喘不上來氣。
白羨茴眼神迷離,鬆開了顧宴,低聲說道。
「顧宴,我想去酒店。」
男人氣息有些粗重,直勾勾的落在了白羨茴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女人沒說話,只是撐著頭在笑。
酒氣讓她的臉頰變成了微微的粉色,好像一隻古靈精怪的小狐狸。
唇瓣因為剛剛的親吻,瀲上了一層釉色。
「難道你不想嗎?」
她低笑一聲,歪著頭。
素白的手指頭尖從胸口的位置一路向下,最後抓住那仿佛快要掙脫牢籠的野獸。
男人眼神幽深,悶哼一聲。
眼底的猛獸呼之欲出,可還是一遍遍的確認,「白羨茴,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白羨茴笑著湊過去,再度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笑的更妖精了幾分。
「好,我負責。」
顧宴緊繃著臉,驅動著車子,去了附近的酒店。
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先主動的,總之這一晚,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之內,一片狼藉。
白羨茴覺得自己可能喝的太多了,此刻的她宛若是在一片汪洋之上的孤舟,隨風搖擺。
巨浪掀過來,將她整個人打翻在了沙灘上了,渾身濕漉漉的。
可是還沒等她喘息一下,就再度被海浪捲住了腳踝,往更幽深,更神秘的海底拖拽了過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起伏伏。
她覺得整個人快要被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拼命的求饒,拼命的掙脫,可還是無濟於事。
一夜無眠。
隔天醒來,白羨茴覺得自己喉嚨乾渴的都快要冒煙了,她爬起來,從床頭拿起杯子,將裡面的水喝了精光之後,才覺得有些緩解。
聽到衛生間傳來的水聲,白羨茴低頭看向自己。
她的身上很乾淨,一看就是被人清理過了。
很難想像,顧宴竟然會做伺候人的活。
昨天晚上,其實到了後半段的時候,她已經醒酒了。
也記起了她的挑逗,跟主動。
還來不及細想,就再一次的沉淪其中。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好好享受就完事了。
她就是要及時行樂,又怎麼樣?
可是如今酒徹底的醒了後,那股子難以名狀的怪異還有複雜,羞憤,要將她整個人擊垮了。
白羨茴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從床上站起來,準備穿衣服。
只是腳剛剛接觸到地毯,整個人一歪,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她頓時面露驚恐,她的腳,被做到沒有知覺了。
禽獸啊!!
顫顫巍巍的想要將衣服床上,只是剛穿了一半,浴室就傳來腳步聲。
男人帶著一身水汽出現在她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挑眉。
「怎麼?想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