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白庭晝看向白羨茴,仰著小臉問道。
「白,剛剛顧叔叔的行為,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吃醋?」
白羨茴準備系安全帶的手一僵。
隨機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誰又給你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庭晝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真的是吃醋呀,顧叔叔是在吃小爸爸的醋呀,那麼白,你真的不給顧叔叔一個機會嗎?」
小傢伙仰著小臉,細看那雙跟顧宴有幾分相似的眼睛,眨呀眨呀,好像是好看的琉璃葡萄一樣。
剛剛那股子怪異的感覺更濃烈了幾分。
真的好像一隻蠢萌蠢萌的大型犬。
白羨茴微微抿了抿唇,將小傢伙的腦袋揉的亂起暴躁。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白庭晝鼓了鼓腮幫子,正準備說話,前面駕駛座的位置探出一個腦袋。
「對啊,白小姐,你真的不給我們顧先生一個機會啊?我跟在顧先生身邊這麼多年,還沒見她對誰這麼上心過呢。」
白羨茴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車上?」
阿強表情有些無辜,「啊?我不是一直在車上嗎?」
白羨茴徹底的黑了臉。
「好好開車,僱主的事情你少管。」
「哦。」
阿強訕訕的推了回去,好好開車。
哎呀,顧先生跟白小姐這對cp可是比他看的言情小說的cp還好磕呢。
……
這邊,顧宴看著白羨茴離開,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藍色文件夾。
她不喜歡娛樂公司嗎?
還是說,不喜歡自己送的娛樂公司?
那下次再送一個別的看看,沒必要被謝長風給比下去。
到了公司,因為今天要召開股東大會,所以魏特助早早的就等在辦公室了,匯報今天早上沒有匯報完的消息。
顧宴得知情況之後,心中已經有了數,點了點頭。
抬腳就準備往會議室的方向而去,只是一道身影卻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顧宴哥。」
宋安安期期艾艾的開口。
顧宴斜睨了她一眼,冷聲說道,「有什麼事情,等開完會再說。」
看到他一點不做停留的腳步,有一絲絲動搖的心,此刻完全堅定了下來。
六年的青春,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耗費了六年的青春。
如今也該徹底的清醒了。
而此刻的會議室里,就從顧宴一落座開始,就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匯報完了該匯報的工作,就有人開始率先發難了。
「顧總,今天我們不聊公事,來聊聊私事吧,聽說你最近跟韓家鬧得並不愉快?如今我們手頭裡有項目還在跟韓家合作,顧總你真的打算將路給走絕了嗎?」
「就是啊,顧總,不是我們這群老傢伙倚老賣老,而是你最近的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我聽說你最近對公司旗下最賺錢的娛樂公司進行了股份轉讓?你是準備轉讓給誰啊?」
「而且,之前你受傷住院的事情,我聽說也是為了白羨茴,顧總,你這是要將公司往絕路上走啊!!」
眾人的討伐聲中,顧三叔依然如同往常一樣,坐在那裡不吭聲。
而顧二叔,顧豐年笑眯眯的站出來打圓場。
「哎呀,大家都說兩句,既然是私事,那麼我相信阿宴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可是一句話米說完,顧宴就開口了。
「二叔說的對,既然是私事,那麼各位在座的,就沒權利干涉,就像是我無權干涉各位最近,又找了幾個小三,賭輸了多少錢,私底下開了什麼會一樣……」
「至於娛樂公司,那是我旗下的東西,我自然願意給誰就給誰。」
「如果各位在座的,不滿意我管理公司,那就直接將我投出去好了……」
他坐在那裡,不怒而威,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氣人。
一眾股東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猖狂。
被這麼一頓搶白氣的臉色有些發白。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黃忠憤慨的站起來,指著顧宴大聲的尋遲到。
「怎麼,顧總現在是覺得翅膀硬了,覺得我們這幫子老傢伙有些礙眼了是嗎?」
顧宴微微挑眉,「既然都說了閒聊,那麼生氣做什麼?」
黃忠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
「好好好,那我就看這個月顧氏集團的報表了,若是收益沒有任何增長的話,那顧總就等著好了。」
說完,直接甩袖而去。
黃忠手裡握著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雖然不算很多,但是也算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如今看顧宴徹底將人給惹毛了,剩下的一些中立派直接搖頭嘆氣,也跟著一起走了。
會議就這麼散了。
顧豐年瞧見這情況,心裡樂開了花,只是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惆悵的樣子。
走過去拍了拍顧宴的肩膀,「我說阿宴啊,你比太意氣用事了,女人嘛,有的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我們公司的百年基業啊,你好好想想這件事吧。」
顧宴半垂著眉眼,讓人有些看不太清楚表情。
而在會議室發生的這一爭端,很快就傳到了顧豐城的耳朵里。
他氣的在書房裡直接砸了一堆的東西。
「禍害,簡直是禍害,你看看你生的這個好兒子!!」
陸蘭心在旁邊有些無奈,「好了,別生氣了,這孩子只是有些鑽牛角尖而已,再說了,不也是你的兒子嗎?」
「我寧願沒有這個兒子。」
顧豐城眉眼一閃,冷聲說道。
這話一出,陸蘭心微微皺眉,隨即也有些惱了。
「顧豐城,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阿宴雖然有錯,但是這麼多年管理公司,直接將公司起死回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說這話?」
「即便是再怎麼生氣,他也是你的兒子,之前二十年,你都沒怎麼管過他,如今倒是當起來一個好父親了?」
兩個人在圈子裡是公認的模範夫妻。
相敬如賓,顧豐城也沒有什麼陋習,只是喜歡到處旅遊,有時候會帶著她出去,有時候會一個人出去。
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不管公司,每天也只是當個閒散的公子哥。
更沒怎麼管過顧宴。
如今倒是好,出了事情,竟然只想著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