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畫展

  季煙楠回了房間,誰知一個沒注意,就被旦斯按在牆上。

  狠狠親上去,動作小心但嘴上發狠。

  「唔。」季煙楠有些吃痛,用力將鬼推開。

  「發什麼瘋?」季煙楠情緒不明。

  「我嫉妒得發瘋,為什麼你可以和那個姓夏的合作,還住他家裡!」旦斯的醋勁很大。

  「因為我從小就是他們家養大的,他的父母對我有養育之恩,是他們讓我體驗到了什麼是親情。而他也一直想方設法保護我,做我背後的眼睛,我不知道在這世之前我與你有什麼淵源,但你老做這種出格的事我會很反感的。你自己想清楚再說話。」季煙楠將鬼趕出房間,拉過被子躺進被窩裡。

  真是煩心,為什麼有個鬼可以如此擾亂人的心。

  沒課的時候,季煙楠就和夏竹去畫展那商業樓里合作創作。主題就是「故事」,以一幅畫來說明一個人的一生。這一創作主題一經發表預告,引來無數人的關注,網上的購票在短短三分鐘內一售而空,更令人期待的是那兩位的共同創作,兩個人的思維會碰撞出怎樣的一種火花。

  季煙楠與夏竹合創的畫是關於他們第一次「抓鬼」的鬼的經歷,畫作名為《初見》。

  很快,畫展開放日就到了。季煙楠一大早就被夏竹叫醒,迷迷糊糊地搞好,跟著夏竹的車去了畫展的地方。

  「楠楠快醒醒,那男人一直盯著你呢。」旦斯推著人道。

  季煙楠十分困難的睜開眼睛,對上了夏竹的視線。

  「怎麼了?」季煙楠直了直身子。

  想吻你。

  「沒什麼,就是準備到了,想叫你但看你睡得太香又想讓你多睡會兒。」夏竹自然地收回視線,開過馬路。

  「噢,直接叫我就好了。」季煙楠回答道。

  「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他那眼神,絕對不是!「旦斯炸毛。

  「那是什麼眼神?」季煙楠回憶剛睜眼那一瞬,看到他眼睛很像無底洞一樣。

  「沒什麼。」旦斯才不會告訴她,徒增煩惱罷了。

  季煙楠又不想理他了。

  畫展開始,人很多,為了避免擁擠的情況發生,票只出售一萬張。而且只對業內會員開放售票,錢媛媛是託了關係購到的票,此時也同元啟憐一同進入主廳。

  周圍掛滿了畫,一幅緊接一幅,有條警戒線隔開畫一米。

  「我的天,好壓抑。」錢媛媛大感震憾,與在網上看到的感覺不同,直覺更甚,更有衝擊力,讓人一眼淪陷,將自己代入到畫中人物的人生中,經歷他們所經歷過的故事。整個展廳都非常安靜,全部人都沉浸在畫作中,如痴如醉,如夢如幻了。

  錢媛媛終於理解了季煙楠為何選擇美術的道路,這才屬於她的感覺,作畫中的她一定很享受,就如同自己演戲一樣。

  元啟憐也沉浸在畫中,他想這麼完美的故事如果都能讓他來演一遍就好了,簡直比那些劇本好上一萬倍,這畫家的實力,太厲害了。

  元啟憐注意到這作品的作者——夢回煙雨憶江南,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名字呢,這畫展今天之後絕對上熱搜。

  順著人群走,到最後的長廊了,除了古色古香之外,最讓人著迷的就是牆上的那幅畫了。

  那一條就是不斷的,連續的畫,給人的感覺就是,畫真的活了。裡面的人物走了出來,穿梭在長廊,穿過他們的身體,動起來了。

  不負此行啊,太絕了。錢媛媛內心慨嘆道。

  開頭的就是一個男孩開了第三隻眼,類似二郎種楊戩額頭上那隻,在男孩前面是一隻「皮球」,「皮球」的主人是一個咧開血盆大口的男娃。

  下一張是男娃抱起那隻「皮球」扔到男孩身上,把男孩嚇得不輕,面色蒼白,接著,一個女娃娃擋在他的身前,彈指間變出來大火,將那男娃連帶「皮球」燒成了灰燼。女娃娃抱住男孩低著頭安慰他。

  這長廊上的畫不同於大廳里的那些畫,這張畫的故事就如畫中表達的一樣純粹,就是一個小女娃保護男孩的故事。名為初見,是兩位畫家的初見吧。這讓大家好奇起後面的環節,據說最後一個環節畫家會出面,為各位解答。有的人猜測這長廊的畫是有什麼暗示情節,代表著兩位畫家之間的情感。

  「錢媛媛,這兩位畫家的風格都這麼怪誕的嗎?」元啟憐問。

  「不清楚,但江南老師的畫風一直都是這樣。」錢媛媛道,「你覺得江南老師的畫怎麼樣?」

  元啟憐稍作思考,回答道:「和我的理念很接近,如果我在她的領域,毫不誇張的說,我一敗塗地。一張畫,一個人,一個世界。很難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人,有著怎樣的經歷,竟可創作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畫作。但奇怪的是,竟藉藉無名。」

  「那你可要期待一下了,一會兒她們會露臉。至於無名,那是因為畫展的一切信息都帶不出去的。進來時我們的所有設備都要上交,而畫也不會流出去,所以,口說無憑沒多少人信的,所以知名度一直在外界不高,這次的票我還是托人搞到的呢。」錢媛媛道。

  「原來是這樣,」元啟憐確實期待住了,那是個怎樣的人啊。

  時間到了,燈全都暗下,隨後直指一個出口,大家終於回過神來,原來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轉移至大廳,回到了那個掛滿畫的地方,有人趁機繼續欣賞,有的期待下一個環節。

  主持簡單介紹一下這些畫作,官方的解讀,是早先時候就擬好的詞,濤濤不絕三十分鐘,才請上兩位畫家。

  「有清兩位畫師——竹佑南老師,江南老師。」主持激情道。

  二人並肩從後台上來,年輕的容顏令在場的大家都震驚不已,但沒人提出不信,因為這一切都是在協會有記錄的,沒有人傻到那個地步去碰瓷。

  元啟憐看清二人皆是不可置信。錢媛媛裝作小小的驚訝一把,驚呼。

  「居然是煙楠還有她的導師!沒想到之前我是和大畫家當舍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