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寧和林芷溪回到家,顧淵剛洗完澡,聽到響動,拿著浴巾隨便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著急忙慌的趕出去。
走到門口卻裝的一臉淡定,不經意的抬頭看著林芷溪的臉:
「回來了?玩的開心嗎?」
林芷溪懷裡抱了好幾個娃娃,顧羽寧也抱了幾個,邁著小腿開心的衝到顧淵身邊炫耀:
「爸爸,你看,寧寧帶回這麼多娃娃,媽媽也有,寧寧今天玩的太開心啦!」
顧淵看著顧羽寧手中的娃娃,腦海中總是會浮現莫藝溫溫柔柔的臉,話說的也有些酸:
「誰給寧寧抓的?打劫娃娃機了嗎?一下子帶回來這麼多?
快去拿給方姨,讓方姨幫你消消毒,這娃娃在娃娃機里待了那麼久,肯定落了不少灰!」
顧羽寧一臉震驚:
「都是寧寧自己抓的,髒嗎?寧寧沒感覺到呀?被爸爸一說好像是有點髒,那寧寧現在就去找方姨!」
顧羽寧說完拉著媽媽的手開開心心的去找方姨消毒。
娃娃送去以後,林芷溪好像突然來了興致,非要親自給顧羽寧洗澡。
顧羽寧坐在浴缸里,林芷溪還拿了好幾隻小鴨子玩具陪著他。
顧淵無奈撥了撥自己的頭髮,他頭發現在還滴水呢,林芷溪都不關心他一下。慪氣似的自己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氣鼓鼓的在臥室里等。
只是,林芷溪和寧寧沒等來,倒是先等來了程書硯的微信:
「聽說,莫大畫家畫了幾年的畫,一見面就送給了你老婆?
下午誰說那畫家長得一表人才的?這危機感你也親自體驗一下?」
顧淵冷冷的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根本不想理。
顧羽寧洗的香香的一蹦一跳的打開了臥室的門,看到爸爸的臉如臨大敵的縮了縮脖子:
「完了,床被狡猾的爸爸占領啦,寧寧今晚又搶不過爸爸了!」
顧羽寧說著邁開小腿爬上床,乖巧的躺在爸爸身邊,一臉討好:
「寧寧想了個辦法,寧寧不跟爸爸爭了!
錄節目的時候,媽媽睡在豆豆和寧寧中間,寧寧感覺這樣挺好的。
等會媽媽洗完澡,讓媽媽躺在我們中間吧?我們都可以挨著媽媽睡耶!是不是很棒?」
顧淵抬看了眼顧羽寧,發現這小子越來越狡猾了,發現爭不過,改變策略,想以退為進,學會求和了?
顧淵佯裝為難的擺出一副思考的表情。雖然顧羽寧一臉期待,但顧淵一直拖延沒拒絕也沒答應。
洗好澡的林芷溪剛好走了進來,看著寧寧和顧淵都半躺在床上,滿臉驚訝:
「喲,今天怎麼回事?這和平來的有些罕見!」
顧羽寧從床上站起來拉起媽媽的手,讓媽媽躺在他和爸爸中間,一臉開心的開了口:
「媽媽,這樣不就行了嗎?這樣最公平了,寧寧跟爸爸都能挨著媽媽!」
林芷溪看顧羽寧這麼開心,捏了捏他可愛的小臉,誇讚的話就溢出了口:
「我兒子可真聰明!」
抬手拿起顧羽寧身旁的繪本,低頭詢問:
「寧寧今天聽這個故事好嗎?讓爸爸給我們講可以嗎?
你爸爸的聲音最好聽了,咱們聽著好聽的故事睡覺覺?
媽媽明早跟豆豆媽媽約好了,送完你去幼兒園,要去她教課的大學看看!」
顧羽寧贊同的點了點頭,林芷溪笑著把繪本交給顧淵。
顧淵皺著眉接了過來,張口卻耐心的講起了故事,老婆都誇他聲音好聽了,他還能怎麼辦?
顧羽寧今天又是在外面吃飯,又是抓娃娃的,累的故事都沒聽完就進入了夢鄉
林芷溪聽著顧淵溫溫柔柔的嗓音也有些迷迷糊糊。
顧淵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他輕巧的邁腿下床,走到寧寧身邊,確定他睡得很熟,一把將他抱起,毫不留情的送進了方姨的房間。
林芷溪的瞌睡全醒了,顧淵一走回來,她好笑的開口質問:
「怎麼回事?剛才的和平都是假象?我還以為你跟寧寧已經商量好變成同盟了呢,你怎麼又把寧寧轉移了?」
顧淵輕輕撇了撇嘴:
「他想跟我當同盟來著,我可沒答應!
寧寧還是輕敵了,連個空口白話都沒有,他就單方面覺得達成了協議,這可不行,得讓他吃點虧,他才能記得。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白紙黑字,他早晚要明白這個道理!」
林芷溪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真的要笑死了,寧寧還不到五歲,就開始被你套路。
等他以後長大了走出社會,可能會發現,社會比家裡安全多了,他提前在家遭受了不少現實的毒打!」
顧淵看林芷溪心情這麼好,也忍不住笑眼彎彎的追問:
「這叫機會教育,一早就讓他有這個意識沒什麼不好。
你剛才跟寧寧說你明天跟豆豆媽媽約好了?看來你們相處的挺融洽?」
說到這個,林芷溪的眼眸閃爍著愉悅的光:
「我真的要謝謝你讓我認識了豆豆媽媽,我跟豆豆媽媽太有緣分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今天她帶我去看畫展,我才赫然發現,她的學長是我以前孤兒院的玩伴,你看到玄關的畫了嗎?那幅畫畫的是我耶!
我今天看到這幅畫的一瞬間,我根本無法形容我當時有多震驚。
見到畫這副畫的莫藝的時,我真的很開心!
他小時候很孤僻的,園長媽媽也一直很憂心,覺得這孩子老是沉浸在自己的小角落裡,沒想到,他被領養到了國外,搖身一變,變成了大畫家!
他好像一路追尋到了自己的夢,真讓人羨慕!」
林芷溪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生動,顧淵看得出來,林芷溪是真心實意的在為莫藝開心。
但顧淵的心口卻像是被巨物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隱隱的恐懼感讓他有些不安,臉上卻不敢顯露半分,話也問的小心翼翼: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會想到用你做主題畫畫?
大部分人小時候的記憶總是記得很零散,但他的畫卻畫的很具體。
是不是當時的你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顧淵說到這,林芷溪有些自豪的仰了仰頭:
「因為我是第一個給他粉筆的人,他說當時的我,讓他的畫第一次有了色彩。
其實我偷偷告訴你哦,我不是為了他去找園長媽媽要粉筆的。
我是因為在地上畫公主裙不能上色,不好看,我給自己要的順手分給了他幾支!沒想到被他記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