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將計就計

  第74章 將計就計

  狐君聽聞不由眉宇開朗,捋須道:「這個主意不錯!」說完便就沉臉掃嚮慕九與陸壓:「帶下去!」想到這還沒報上名的小子有可能是陸壓道祖的徒子徒孫,不免又肝顫地加了一句:「雖是拘禁,卻不許為難他們!」

  慕容少卿哪裡知道他老子那段隱秘的過去?頓即大聲應道:「謝父君。」

  門外湧進來幾個人,刀劍抵住慕九陸壓後心,便就將他們押著隨慕容少卿出殿去了。慕九雖是一路抗議掙扎,又哪裡反抗得了?加之還有個慕容雪姬不住在旁邊盯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一路上推推搡搡,穿過大半個花園,又從假山後一叢紫竹林夾道穿過去,最後在一處石樓前停了步。

  石樓建得跟洪荒時期祖先輩們住的屋子似的,應是青丘立國之時就有的了。

  慕容少卿陰森地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先關進去,讓流光陪他們玩玩兒!」

  侍衛們稱是,隨即按開壁上機關,頓時門洞內就出現個黑壓壓完全無法視物的黑洞。

  慕容雪姬道:「父君可是交代咱們好生對待他們。」

  「你怕什麼?」慕容少卿冷哼,「難道父君還真會在乎幾個小神仙的死活?」

  慕容雪姬微微笑一笑,望著陸壓,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這裡狼侍衛們便推著陸壓慕九進了石門,走一小段通道,又到了個石門前,開門之後也不及說任何話,便將他們二人推了進去。

  「死狐狸快放我出去!」慕九攀住石門喊叫道,但她話音還沒有落,石門就合了起來!

  洞內一股腥風撲面而來,黑壓壓完全不能視物!

  慕九兩腳踏空,身子一沉便往底下墜去!

  腳沉的那一剎那陸壓伸手托住她左臂,她頓時便如踩上了雲頭,穩穩噹噹定住了身勢。

  陸壓從懷裡掏出顆夜明珠來托在手心,視線便漸漸落在明處,這是間約摸半畝地大的石牢,四面全是無孔無縫的石壁,頂上也是石頭,簡直無一絲透風。而腳下烏壓壓一片深不見底,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物事。

  要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學會了閉氣的本事,呆在這裡頭簡直分分鐘都要瘋掉!

  「你為什麼不反抗反抗?現在要怎麼辦!」

  她惱火地沖他道,都說好了一起辦案的,結果他都好像壓根沒當一回事似的,他那麼大本事,都能從慕容少卿手底下全身而退,如果出手也不一定會落到這下場吧!

  「我當然不會反抗,因為我就是故意的。」陸壓揚眉打量四下,語氣好欠扁。

  慕九扶壁吐血:「你腦袋是被門夾過了嗎?」要不然怎麼會活得這麼不耐煩?

  陸壓收回目光望著她:「如果不這樣,那我們眼下十有八九已經被狐君趕出青丘了。你難道希望白跑一趟嗎?」

  說完他又舉著夜明珠照著四處。這會兒光線又更亮了些,但是除了四面石壁,還是空無一物。「如果我們不利用慕容少卿留在青丘,想再進青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不去看看小狐狸的屍體,你想三個月里把真兇找出來也是絕無可能。」

  他這麼一說慕九就明白了。

  原來他還真是故意的……

  「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出去不是嗎?」她攤手轉了半圈,這裡連風都進不來,就算他會千般變化又有何用?變了也出不去。

  陸壓沒有接她的話,而是靜立在半空,側耳凝神傾聽起周邊的氣流來。

  突然他把慕九攔腰一抱,如同流星一般飛快掠向了對面,而隨著他起躍的動作,腳下黑暗處竟突然冒出個足有丈許高的綠眼禿鷲來!

  那禿鷲雖然頭小身子粗,但這顆腦袋也足有水缸大,而一雙翅膀展開來竟占據了石牢大半的寬度!就更不用提那雙爪子了,上官筍那爪子算是大的,眼前這傢伙的爪子竟然比他的還要大!關鍵是人家眼冒綠光,瞅著就是把他們倆當晚飯來的!

  ——合著這就是慕容少卿那小子給他們預備的招待?!

  「抱緊我!」

  陸壓扭頭將她兩臂扣在腰上,而後便帶著她騰起飛上了空中,如同一條自如雍容的龍,游弋在這斗室上方。

  慕九緊緊抱住他的腰,絲毫也不敢放鬆,但他身上時而飄來的靈樨之香卻不時騷擾著她,使她不覺有些分心……平時看起來並不很壯的他,沒想到腰背竟這麼緊實寬闊,耳畔禿鷲饑渴的聲音不斷傳來,但趴在這樣緊實的背上,她竟然也不那麼緊張了。

  「呱嗚——」

  纏鬥了一陣,慕九還沒弄清楚陸壓是怎麼出手的,就聽禿鷲傳來劃破耳膜的一聲厲呼,然後聲音就蔫了下去,最後連展翅的聲音也沒有了。

  陸壓收手定住身形,扭頭跟後背的人道:「行了,出來吧。」

  慕九便鬆了手,站在雲頭上,抱住他胳膊往腳下看去,底下仍然黑乎乎,但卻是再也沒有動靜了。

  「那個死銀狐狸,心腸還真是歹毒。那老狐狸還交代他別傷咱們性命呢,他這壓根就是沒想把我們壓活口啊!」

  「他可不只有這點本事。」陸壓閒閒地掏出絹子捂住手背一道血痕,說道:「包括死去的那隻狐崽在內,狐君共生了四兒四女,慕容少卿是八個人里心胸最為狹隘的一個,他不但擅長兵器,而且還擅御獸,如今整個青丘境內的獸蟲無不服他管束。」

  說到這裡他把絹子揭開,順勢望一眼慕九道:「所以,他一定還有後招等著我們。而且我們接下來行事也需得格外小心。」

  慕九並不知道他受傷了,因此對他這番話並沒有很掛在心上,而是兩眼一直盯著那絹子揭開之後血痕消失無蹤才抬頭看向他:「你的傷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她記得上次被上官筍抓傷之後還是她幫他治好的,而且還花了好多天時間,說是什麼體內有邪力作祟,雖然這次傷沒有上次重,可是既然他療傷的本事這麼強,為什麼還要到她那裡養上那麼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