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素顏照，風格截然不同。
白玫瑰和紅玫瑰啊。
只論形象，唐盛更滿意程栩然，只是其他方面有點麻煩。
他沉吟兩秒：「你給程栩然回個電話，我要見她，還有傅令儀，攢個局，時間看我行程。」
助理震驚：「唐總！你要腳踏兩條船嗎？使不得啊！」
「……」這助理可以不要了。
花花公子也有節操的好嗎！
唐盛皺眉將簡歷砸助理身上：「我說代言！」
「可是唐總，您這樣，上面不好交代。」助理低聲。
畢竟這次代言已經內定了。
「有什麼不好交代？歐格登辦公條例第一準則，一切資源皆可為代言人形象讓步。」唐盛嗤笑，「況且這還沒定，得看她們誰有真本事。」
唐盛聲音漸漸低下來，助理沒再聽清：「而且程栩然要真是……上頭哪怪罪的下來。」
「你出去吧。」
新銳傳媒。
宋硯清掛斷電話，轉身坐到駱弘章對面，叩了叩茶几上的財務報表：「繼續吧。」
「是，近三年來……」駱弘章眉心攏著，鄭重其事，跟宋硯清匯報新銳近況。
新銳這些年官官相護，內部體系迂腐頑固，想要整頓起來，得費上一番功夫，非一朝一夕。
巨大落地窗外的天空變換，風起雲湧，時間漸漸過去。
到底是權勢培育出來的顯貴，即使過分年輕，寥寥問出的幾個問題卻異常犀利，一針見血到不留情面。
駱弘章說到最後，後背出了身冷汗。
中途有保鏢進來低語，駱弘章警告他一眼。
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能在現在說！
茶涼了。
宋硯清一口沒動。
最後起身，準備離開，明顯將最後一分勻給視察的耐心用盡。
「資源配置還用我教你嗎？按規矩來。」
「明白。」駱弘章鬆了口氣，送他，客客氣氣，「二公子慢走。」
外頭陣仗挺大，大明星回來了，有潔癖，直接把別的藝人都從休息室趕了出來，還要噴酒精，就差給她鋪了紅毯。
叫什麼，傅令儀。
宋硯清聽著，臉上沒什麼反應。
「我稍後處理。」駱弘章看他臉色，立刻明白，又斟酌，「二公子是否直接啟程去機場？我安排車——」
「不必，留步。」宋硯清止住他的話。
懂，宋二公子不喜旁人過問他私事。
連離開的背影都透著清冷的距離感，不識人間疾苦。
駱弘章若有所思了幾秒，無論如何，接待完總部視察，他如釋重負，思及剛剛的話，立刻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沉浸職場多年的氣場威嚴，生人勿近，普通人不敢上前攀談。
「駱總。」程栩然既然碰到便點頭致意，清冷禮貌。
駱弘章點點頭，在程栩然臉上停留片刻，有些印象，最近比較火的一個藝人，滿意道：「不驕不躁，不錯。」
新銳可以有斷層頂流傅令儀，但不能只有傅令儀。
程栩然這張臉，與傅令儀反差感很大，說不定可以培養出第二個頂流，讓兩人拿紅白玫瑰姐妹情劇本。
一個精明的商人，在傳媒，要在最大限度上合理利用各種資源。
駱弘章巡視一圈，叫傅令儀出來談話。
其他明星很是羨慕，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地位？
能單獨跟駱總說話！
「一個休息室而已，他不會跟我計較。」傅令儀嗤笑，眉目絕艷精緻。
駱弘章打量她的臉，眼神如同衡量冰冷的物品，像獵鷹，也像獵狐，不急不緩地敲打：「宋先生剛從辦公室出去，現在應該還沒離開。」
在總部，他曾聽聞。
宋二公子與傅家小姐關係匪淺。
駱弘章並不介意推一把，從今往後傅令儀是他旗下的人，如果能成為宋家少夫人——
「他在辦公室都說什麼了？」傅令儀眼神動了一下，表面矜持，心臟加速。
「你去問他。」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