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論蘇詩曼工作到多晚回家,沈澤都不會先去睡覺,而是一直待在大廳等著蘇詩曼回來。
蘇詩曼一回家,沈澤就會在第一時間把溫熱的洗腳水端到蘇詩曼面前,在蘇詩曼泡腳的時候他會去到廚房給蘇詩曼做吃的,以最快的速度把食物做好後,他會再把食物端到蘇詩曼的面前,然後,在蘇詩曼吃東西的時候,他會給蘇詩曼做全身按摩,讓蘇詩曼緩解疲勞,放鬆身體。
沈澤對蘇詩曼赫然一直都是非常細心體貼,照顧的無微不至。
想起以前沈澤在的時候的種種,蘇詩曼不禁悲從中來,再加上如今蘇氏集團面臨危機,她勞累了一天,她突然感覺很是委屈,一下子紅了眼眶,眼角流出淚來。
就在蘇詩曼傷心難過的時候,因聽到蘇詩曼的大吼聲,本在二樓臥室的江芳走下樓,來到了蘇詩曼的跟前。
「詩曼,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剛剛你在吼什麼啊?」
江芳一邊開口詢問的同時,坐到了蘇詩曼的身旁,而一坐下,她這才發現蘇詩曼正在默默哭泣。
江芳頓時神色一正,關心問道:「詩曼,你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因為沈澤那個廢物耍無賴,沒有跟你去辦離婚手續?」江芳下意識就猜測是沈澤讓蘇詩曼不愉快。
蘇詩曼是個驕傲且要強的女人,從不將自己軟弱的一面暴露在別人面前,即便是非常親近的人。
江芳的出現,讓蘇詩曼強止住了眼淚。
蘇詩曼伸手擦去臉頰上的淚痕,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情緒,然後她回答江芳道:「不是因為沈澤,我和他已經在上午辦了離婚手續。」
「離婚手續辦了就好。」
聽到蘇詩曼說已經辦了離婚手續,江芳高興一笑,而後她又是疑惑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麼哭?」
「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
蘇詩曼愁眉不展,沉聲說道:「今天,天澤集團單方面終止了與我們蘇氏的所有合作,讓我們蘇氏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瀕臨破產。」
「啊!怎麼會這樣?」
江芳聞言,眉頭頓時緊皺在一起,她既非常震驚,又十分擔憂與不安。
「這一年來,我們蘇氏和天澤集團不是一直合作的好好的嗎?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單方面終止所有合作?」
蘇詩曼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本想去問個清楚,但對方連見我一面的機會都不給,更別說撤回終止合作了,現在這件事看起來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聽蘇詩曼這麼一說,江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心中的擔憂與不安也加重了一些。
「詩曼,你一定要想辦法穩住我們蘇氏集團啊!不能讓蘇氏破產了!」三思 .
蘇氏集團對江芳來說就是搖錢樹,是她奢侈富貴生活的保障,她自然不想,也害怕蘇氏集團破產。
蘇詩曼垂頭喪氣,苦惱且無力地說道:「我現在想不出辦法。」
對集團事情一竅不通的江芳也想不出辦法,只能在心中干著急。
母女倆一時之間皆是沉默下來,氣氛顯得十分壓抑與沉重。
過了一會兒,蘇詩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江芳,說道:「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初沈澤跟我說,是你讓他轉告我,說你在天澤集團有認識的朋友,可以以你的名義去找天澤集團談合作,我聽了他的話後,便以你的名義去找天澤集團談合作,然後就十分順利地談成了合作。」
「媽,你認識的這位朋友在天澤集團肯定很有分量,我覺得你可以親自去找他,求他幫忙,讓天澤集團撤回終止合作的指令。」
語速匆匆地說了這些話後,蘇詩曼就像是尋到了一絲曙光一樣,緊盯著江芳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一絲希冀與期待之色。
然而,江芳聽了她這番話,卻是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直接否認道:「詩曼,我在天澤集團沒有認識的朋友,我也沒有和沈澤說過你所說的這些話。」
「你在天澤集團沒有認識的朋友?也沒有和沈澤說過那些話?」
江芳的話,就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蘇詩曼心裡燃燒起來的希望火苗。
蘇詩曼眉頭緊鎖,惱怒地說道:「難道當初是沈澤騙了我?」
江芳沉聲說道:「如果你沒記錯的話,那就應該是他騙了你!」
蘇詩曼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陰沉,她沉思片刻,非常疑惑地說道:「如果真是沈澤騙了我,但為什麼當初我以你的名義,可以十分順利地與天澤集團談成合作?」
「難道是因為沈澤在天澤集團有認識的朋友?」江芳雖然自己都不相信,但還是猜測著說出了這句話。
「確實有這個可能。」
蘇詩曼雖然也不相信沈澤能有這樣的人脈,但她還是和江芳有同樣的猜測。
集團關係到江芳的切身利益,她猶豫了片刻,建議道:「詩曼,為了集團,你現在就給沈澤打電話,問個清楚吧!」
蘇詩曼聞言,面露猶豫不決之色。
白天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沈澤一句話也不和她多說,一眼也不多看她,表現的那麼冷漠與疏遠,她打電話去問沈澤,沈澤會理她嗎?
向來在沈澤面前高高在上、傲然無比的她,不想被沈澤拒絕。
江芳十分焦急,她見蘇詩曼猶豫不決,催促道:「詩曼,集團利益重要,你就別猶豫了,趕緊打電話吧!」
蘇詩曼再是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撥打了沈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