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腸子悔青

  聽了沈澤的話,本是一臉賠笑的王天元,瞬間表情僵硬,模樣變得比哭還難看。

  愣了幾秒之後,王天元聲音沉沉地詢問沈澤:「沈少爺,你要我下跪磕頭?」

  沈澤淡淡一笑,給了王天元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王天元確認沈澤真要讓他下跪磕頭,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

  讓我堂堂兵部一軍統帥,國級權重人物,當眾向你下跪磕頭?

  簡直無理至極,欺人太甚!

  王天元眼底浮現出一抹濃郁的怒色,他眼神陰沉地看著沈澤,語氣不滿地說道:「沈少爺,我兒子得罪了你,我已經讓他給你下跪磕頭,賠禮道歉了。」

  「你現在還要求我向你下跪磕頭,是不是太過分了?」

  面對王天元的質問,沈澤不怒不惱,不動聲色。

  他微微一笑,然後淡淡說道:「有一句古話叫子不教父之過。」

  「王猛得罪我,做了錯事,和你這個當老子的沒有教育好有很大關係。」

  「我讓你下跪磕頭,是為了給你也長長記性,讓你深刻認識到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不僅不過分,還是好心好意助你成長。」

  老子年過半百的人了,還需要你這個二十出頭的小雜毛來教老子做人?

  聽了沈澤的話,王天元嗤之以鼻,憤憤不岔,他在心中大罵沈澤這一番話說得冠冕荒唐,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你這個沈姓小兒,就特麼地故意針對老子,想讓老子難堪!

  王天元很憤怒,但他又不敢和沈澤徹底撕破臉,只能強忍著怒氣。

  王天元將體內冒起的怒火強壓下去後,對著沈澤沉聲說道:「沈少爺,就算我沒教育好兒子,我也有錯,需要向你賠禮道歉,但也還不至於也要向你下跪磕頭,而是有個口頭道歉就足夠了。」

  沈澤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天元,語氣依舊平淡:「王元帥跟我討價還價,是覺得我很好說話嗎?」

  王天元聽到沈澤這話,知道沈澤這是表明了態度,執意要他下跪磕頭。

  王天元並不想加劇矛盾,導致最終和沈澤撕破臉,但他也不想向沈澤下跪磕頭。

  今天要是當眾下跪磕頭了,那他王天元以後在沈澤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而且這件事還會讓他顏面掃地,淪為笑柄,讓他失去威信,以後還怎麼好好統領麒麟軍?

  這些,都是王天元無法接受的。

  王天元糾結了片刻之後,語氣稍微有些強硬地說道:「沈少爺,我沒有討價還價,我只是實話實說,並且也說得合情合理。」

  「好一個實話實說,合情合理!」

  沈澤冷冷一笑,與王天元對視的目光驟然變得犀利且充滿鋒芒,「王天元,你一口一個沈少爺,是真只把我當做是沈少爺,而忘了我是沈雕龍嗎?」

  沈澤這番質問的話一說出口,場間頓時響起了一片譁然聲。

  眼前這個名叫沈澤的年輕男人,竟然就是沈雕龍?

  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沈雕龍?全球小說 .

  那個受世人敬仰,號稱當代第一戰神,封號龍神的沈雕龍?

  這尼瑪,簡直驚世駭俗!

  雖然劉言書和邢牧之前已經猜測出了沈澤就是沈雕龍,但此刻親耳聽到沈澤親口承認自己是沈雕龍,他們兩人心中還是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真他娘的就是沈雕龍!

  劉言書和邢牧皆是在心中咆哮了一聲,然後兩人將腰彎的更凶,腦袋垂的更低。

  此前並不知道沈澤就是沈雕龍的那些巡捕們,此刻赫然是心神震盪,驚撼無比。

  他們誠惶誠恐,也做出了與劉言書和邢牧相同的動作,展露出了最大限度的恭敬姿態。

  「你是沈雕龍?」

  本是丟了魂的王猛,在聽到沈澤說出那句忘了我是沈雕龍嗎,猛然回過神來。

  他瞪大了瞳孔,不敢置信地盯著沈澤。

  你居然就是沈雕龍!

  難怪你敢不把我們父子放在眼裡,敢動我,敢扣押我。

  難怪你的隨從能夠拿出紫龍劍。

  難怪父帥突然態度大變,執意要我向你賠禮道歉。

  難怪父帥與你認識,並且對你這麼恭敬。

  王猛想到這些,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同時心中驚駭莫名,惶恐不安。

  本以為跑來給周錢孫李四大家族鎮個場子,能夠輕輕鬆鬆賺個幾百億,卻沒想到由此招惹到了沈雕龍。

  這運氣是真他媽的背,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要是知道周錢孫李四大家族的對頭是沈雕龍你,他們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跑來海城幫他們。

  此時此刻,王猛赫然是非常後悔當初答應周錢孫李四大家族,跑來海城幫他們鎮場子。

  王猛雖然沒和沈雕龍見過面,也不認識,但作為兵部一員,他非常清楚沈雕龍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身為兵部大元帥,統領五大戰區,五大軍隊,把控龍國的命脈,可謂是定國神針。

  封號龍神,權傾朝野,說是一手之下萬人之上,實則是功高蓋主,早已可以做到隻手遮天,橫行無忌。

  手握滔天權勢,身居高位,但從不愛惜羽毛,為人處世,向來心狠手辣,殺人不過頭點地,是為在世活閻王。

  招惹到這樣一尊權勢不可披靡的在世活閻王,誰他媽能夠吼得住?

  王猛一時之間腸子都悔青了。

  而聯想到王天元當初與沈雕龍還有一些過節,王猛不僅後悔,還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如果沈雕龍要故意為難他們父子,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