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陳川之所以會對蘇詩曼的車子動手腳,打算讓蘇詩曼是因為出車禍而意外死亡,從而不會懷疑他,讓他遭難。
那時,陳川便明顯地表現出了不想死的想法。
即便是答應了雷剛,不論如何,都要將蘇詩曼給殺掉,不惜付出生命代價。
陳川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還是會逃避。
所以,此前他才是選擇用非常隱蔽的方式去謀殺蘇詩曼。
如今,他落到了沈澤的手裡。
陳川非常清楚,他接下來將要面臨的結局便是死亡,甚至是比死亡更加可怕。
因為,沈澤並沒有第一時間將他給殺了。
當然,陳川知道,沈澤是想從他的口中,得知是誰指使他來殺蘇詩曼的。
此前,陳川答應了雷剛,即便是出事了,也不會將雷剛給透露出來。
所以,面對沈澤的詢問,陳川死死咬著牙關,沒有言語。
見陳川閉口不答,秦超冷冷說道:「主子,你這個傢伙不老實交代,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沈澤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眼中閃過一道狠芒,釋放出了更多的勁氣。
這些勁氣全部作用在陳川的身上。
陳川赫然是感覺全身的刺痛變得更加強烈了很多。
就像是身上有無數隻螞蟻在撕咬一樣,令人倍感折磨,非常痛苦,宛若處於煉獄之中一樣,生不如死。
這種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
陳川也無法招架。
他身體劇烈抽搐,臉龐扭曲,神色看上去十分猙獰。
在咬牙堅持了一會兒之後,陳川艱難地張開嘴,用乞求的語氣說道:「求龍神大人賜死!」
陳川現在就是生不如死,他不想將雷剛給供出來,所以只能是一心求死。
沈澤沒有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自然是不會讓陳川就這樣死去。
面對陳川求死,他並沒有言語,只是繼續釋放勁氣,折磨陳川。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如實回答,那我就只好強行從你腦袋中獲得我想知道的。」
沈澤聲音冰冷地說道。
聽了沈澤這話,陳川的心中充滿了寒意,就像是突然置身冰窖當中一樣,遍體生寒。
雖然陳川不知道沈澤會用什麼辦法,將他腦袋中隱藏的東西給找出來,但他知道,這肯定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手段。
很可能讓他比生不如死還生不如死!
想到這些,陳川內心當中的恐懼越來越濃郁。
陳川不想將雷剛給供出來,因為後者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這次答應雷剛來刺殺蘇詩曼,就是為了報恩。
陳川做人有原則,知恩圖報,當然,他答應雷剛來殺人這種方式是不可取的。
因為雷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陳川不想將前者給供出來,他也不想繼續被這麼折磨的生不如死下去。
所以,陳川現在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去死。
眼見沈澤並不殺他,陳川便生起了自己了結自己的打算。
如果可以活,陳川自然是不想死。
但他現在沒有選擇,被逼的需要了結自己。
自己了結自己,赫然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因為即便是面臨死亡,就已經讓人足夠恐懼了。
陳川打定主意之後。
「啊……」
陳川赫然是張嘴大吼一聲,然後便強行運轉勁氣,引爆自身。
沈澤自然是看出了陳川的意圖,他封鎖了後者的勁氣,讓後者失去了自爆的能力。
而眼見陳川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將幕後黑手給供出來,沈澤便只能採取強制手段了。
隨即,沈澤站起身,向著陳川走了過去。
無法自爆的陳川,看著沈澤向他走過去,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恐懼之色。
此時,在陳川的眼裡,沈澤比起閻王爺還要恐怖,就像是凶魂厲鬼一樣,令他無比恐懼。
陳川赫然是知道沈澤向他走過去,是要做什麼。
是要強行將他腦袋中隱藏的秘密給挖掘出來。
想想就恐怖!
此時此刻,無邊的恐懼將陳川給包裹了,讓他渾身冰冷,全身僵硬。
沈澤很快就來到了陳川的跟前。
他神色冷酷,面無表情,渾身上下繚繞著冰冷的氣息。
沈澤沒有廢話,眼見陳川冥頑不靈,他也只好使用強制手段了。
沈澤蹲下身,右手五指攤開,按在了陳川的天靈蓋上面。
緊接著,沈澤赫然是用神識強行進入了陳川的腦袋。
陳川赫然是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腦袋一樣,而這種東西的突然進入,瞬間讓他頭痛無比,感覺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啊……」
陳川臉龐扭曲,雙目圓瞪,十分瘋狂的哀嚎了起來。
沈澤使用的這種手段,顯然是非常殘忍。
沈澤本來不打算用這種手段,他給了陳川老實交代的機會,但是後者並沒有把握,那麼他就只能採取這種手段了。
這一次,因為陳川的謀殺,差點害死了蘇詩曼,這讓沈澤不論如何都要找出幕後黑手,將其給制裁了。
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沈澤都要從陳川這兒得知幕後黑手。
在沈澤看來,陳川與蘇詩曼無冤無仇,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去刺殺蘇詩曼。
陳川會這麼做,肯定是受了人的指使。
所以,他要這麼做。
沈澤用神識侵入陳川的腦袋之後,後者便進入了生不如死的煉獄模式,處於一種極致的折磨和痛苦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川赫然是開始七竅流血,最終直接暴斃而亡!
而在陳川死去的時候,沈澤也已經從陳川的腦袋裡得知了他想要的答案。
沈澤收回右手之後,眼中寒芒閃爍,低聲說了一個名字:「雷剛。」
「雷剛?」
秦超聞言,神色一凜。
「是雷軒的老子雷剛叫的這個人來刺殺蘇小姐?」
秦超冷冷說道:「這件事果然是跟雷家有關。」
「雷剛是對我殺了他的兒子,心有不服,想要報復。」
「他不敢來報復我,只能是對詩曼下手。」
「這個雷剛算盤打得很好,覺得只是對詩曼動手,事情不會很大,不會讓我責難他。」
「但他有一點想錯了,那就是詩曼對我的重要性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