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有點緊張,因為閆正正一臉憤怒的盯著他。
這特麼的不按套路出牌啊,按理說沒人敢對我李扒皮大呼小叫的。
但此人凶起來挺嚇人的,不能不低頭啊。
李管家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偷摸按動了手中的預警裝置。
「閆隊長,你別生氣,你說的那個凡是什麼來頭啊?」
「你還不配知道,在他眼裡,你就是一粒小小的眼屎。」
閆正蔑視的看了一眼李扒皮,這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傢伙。
既然撕破了臉,再牛逼點又何妨。
「對對,閻隊長,說的有道理,我稍後我就稟明老爺,告訴他那個凡是我們不能招惹的人。」
「嗯,知道就好。」
看到李管家態度不錯,閆正的臉色也有所緩和。
「李管家,剛才也是我衝動了,但葉凡真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
「好說,好說。」
李扒皮看了一下時間,在估算李家保鏢趕過來的秒數。
閆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健,上去又猛地補上兩腳。
「操你媽的,你這個死胖子,讓你把我當成背鍋俠。」
反正都是捲鋪蓋滾蛋,不如趁此機會多發泄幾次。
想著,閆正手腳並用,哪裡是要害就往哪裡招呼。
嗷嗚,嗷嗚,張健肥肉亂顫,疼的吱哇亂叫。
整個人都縮成一塊豬皮,恐懼的看著閆正,連個屁都不敢放。
「閆隊長好勇猛。」
李扒皮戰戰兢兢的說道,還好自己剛才反應快。
要不然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細皮嫩肉的,這會要脫皮了。
......
咚咚咚....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傳來,李扒皮暗笑,我的人終於趕來了。
「嗯?」,閆正把頭轉向李扒皮,一臉警惕,從這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他聽得出來,這是李家的保鏢。
「閆隊長,別緊張啊,咱們都是好朋友,沒事的。」
李扒皮擺手示意閆正冷靜,這特麼的把手放在腰間幹嘛呀,怪嚇人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閆正直接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來人的方向。
他知道這些名門望族,表面大仁大義。
但背後不知道做了多少骯髒事,手上有些人命也不奇怪。
剛才也只是他的緩兵之計而已,但沒想到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早知道,剛才就...干他娘的李扒皮了。
「李家的勇士們,給我把閆正綁起來,扔進浦江餵魚。」
人已到,李扒皮立馬撤下了偽裝,躲在了二十幾名保鏢身後。
「都不許動,我可是華夏公務人員。」
「別怕,我們人多,我就不信他真的敢開槍。」
李扒皮剛說完一句,趕緊又把腦袋縮進了保鏢群里。
有一名青年拿著甩棍朝著閆正沖了過來。
噗...
青年栽倒在地,閆正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鮮血直流。
其他保鏢見狀,不敢繼續上前,猶豫不決。
這特麼的是碰到狠茬子了。
「真特麼的窩囊。」
李扒皮爆了個粗口,恨鐵不成鋼的躲在了這些安保人員的身後,因為閆正正一臉冷笑的盯著他。
「李管家,你真是把小人演繹的淋漓盡致,你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把你帶走。」
說著,閆正再次給手槍上膛。
「草泥馬的,閆正,你看我不扒了你這身皮。」
忽然一聲怒罵,打斷了如此緊張的氛圍。
張健胖胖的身軀從地上跪坐起來,指著閆正張嘴就罵。
「張胖子,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操...」,張健剛要回嘴,猛然發現兩方劍拔弩張的架勢,頓時打了個激靈。
「哎,對不起,你們繼續,我暈了。 」
說著,張健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重新躺了回去。
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垃圾」,閆正怒罵一句。
「來,你打我啊?」
李扒皮躲在安保人員身後,大言不慚。
「我成全你」,閆正冷笑。
在大案隊工作多年,他素有神槍手的稱號,還特意練習過子彈漂移射擊。
閆正把槍口對準牆壁,找好角度,發射了出去。
「啊」,一聲哀嚎,李扒皮捂著褲襠,整個人撲倒在地。
尼瑪,打偏了,閆正也感覺到瘮得慌,他無意於讓李扒皮斷子絕孫,天意吧。
看著昏死過去的李管家,這些安保人員徹底蚌埠住了,雙腿直打顫,失去了戰鬥力。
閆正面色冷峻,槍隨著身體移動,但始終對準著安保人員的方向。
「起來,走了。」
閆正在張健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腳,後者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跟在閆正的後面。
忽然,一個中年人冷酷的聲音傳了過來。
「打了我們李家的狗,就想離開嗎?」
張健聽到來人,癱坐在了地上,這個聲音是李家老二的,為人陰狠毒辣,聽說思想還不太正常。
「你就是傳說中的李家二逼吧。」
閆正冷哼一聲,知道走不了,索性就把槍放了回去。
「知道我的名號就好,挺勇猛的啊,這些廢物還真是沒用。」
李家老二一抬手,十幾把手槍全都對準了閆正和張健。
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的李扒皮等人,李家老二怒上心頭。
「廢物就是廢物,連特麼的狗都不如。」
剛轉醒過來的李扒皮一個顫慄,這貨腦袋有問題,免不了又要挨一頓皮肉之苦,不如趁早服軟。
說著,李扒皮汪汪汪的學著狗的樣子叫了起來。
「操,都特麼的侮辱了狗。」
李家老二譏笑,擺擺手:「滾下去吧」。
「多謝二少」,李扒皮帶著這些安保人員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房間。
「二少爺,都是他惹的禍,跟我沒關係啊。」
張健帶著哭腔,用指向閆正。
李二少爺掃了一眼神色冷峻的閆正,嗤笑一聲。
「你們兩個我都會丟進埔江餵魚,得罪我們李家就是這個下場。」
李二少爺轉身,十幾把手槍同時上膛。
「閆正,你害死我了。」
張健沒有理會李家老二,反而對閆正怒目相向。
閆正悲哀一笑,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張健。
「李二逼,你得罪了葉凡,同樣也會不得好死。」
說著閆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呢喃道:「我的一腔熱血不是死在崗位上,而是死在了你們這些敗類和蛀蟲上,可悲啊。」
「葉凡?什麼鬼東西,在深海市能動我們李家的,絕對不超五指之數,我還從來沒聽過有姓葉的。」
「殺了吧。」
李家老二微微一笑,仿佛在他的眼裡,殺人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住手,你這個逆子。」
一個老頭,推著輪椅,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你特麼罵誰?」
李家老二剛要發作,但一看跑過來的老人,頓時愣住了:「臥槽,老爹,你癱瘓好了?」
「你跟誰臥槽呢?」,李老頭一個大嘴巴子呼在了李老二的臉上。
「爹,你打我?」,李老二委屈的不行,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他爹何曾打過他。
「我特麼的早就應該打死你,一天天的跟個二逼一樣,哪辦過什么正經事。」
李老頭狂罵,狂風暴雨般的毆打著李老二,看的眾人瞠目結舌。
閆正也一臉古怪,難道葉凡來了?
「爹,為啥呀?」
李老二痛哭流淚,就是四十年前,他偷看隔壁大媽洗澡,他爹也只是罵他一下而已,還告訴他以後偷看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他。
但打他,絕對是第一次。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為了打他,癱瘓都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