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一聲輕響,天空如同薄紙一般被拉開,從裡面走出來十幾道人影。
為首之人,是一名鶴髮童顏,錦衣玉袍的老者,後面的人都是年歲不大的青年,正一臉嫌棄的看著元武大陸。
這裡根本沒有山氣的存在,空氣中存在的元氣讓他們感覺受到了侮辱。
就像吸慣了氧氣,你再讓他們吸收空氣,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老者掃了一眼葉修仙,便不再看,一個下界的垃圾而已,而是一臉痛惜的快步走向地上掉落的繩索(捆仙索)。
「幾百年了,老夥計,我終於又看到你了」,老者撿起破爛不堪的捆仙索,輕輕地撫摸著,痛哭流涕。
葉修仙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有些尷尬。
「下伙子,你能告訴我這個捆仙索是誰偷走的,還有是怎麼損毀的嗎?」
老者冷冷的說道,看都沒看這個被他輕視的下界之人。
「熊二偷的,而捆仙索是我用加強版硫酸損毀的」,葉修仙淡淡的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他做的,絕對不會裝作不知道。
「是你損壞了捆仙索?」,老者不可置信,終於開始正視葉修仙。
「沒錯,就是我,熊二用捆仙索抓我,我必須要毀了他」
葉修仙說的不卑不亢,直視老者。
老者蹙眉,狠狠地盯著葉修仙,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
「原來是你得到了山泉,果然是人中龍鳳」,老者讚許的說了一句,隨即臉色陰沉起來。
「跟我回山界,我要收你為徒.」
話語中的毋庸置疑,讓葉修仙很不爽,淡淡的道:「我沒那個興趣,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
「放肆」,老者身後其中一名青年走了過來,怒斥葉修仙。
「退下」,老者擺手,看向葉修仙:「你可知道,我的徒弟可是真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告辭」,說完,葉修仙轉身,飛速離去。
「我沒讓你走,你走不了」,老者嗤笑一聲,伸出手掌往回一抓,葉修仙噗通一聲跌落在老者面前。
「你勉強我沒有用的,我葉修仙不會受任何人的控制。」
「葉修仙,好名字,有魄力。不過你是否想過,沒有靠山,你在山界活不下去。」
「我不去山界,這裡才是我的家。」
「這由不得你,哈哈,今天不虛此行,打道回府。」
老者擺手,喜上眉梢。
一旦回到山界,他有的是辦法讓葉修仙拜他為師,在趁葉修仙失去警惕的時候,吸收了他體內的山泉之氣。
「族老,那熊大熊二怎麼處置?」,剛才說話的青年再次開口。
「不必了,他們已經死了」,說著老者看向葉修仙,臉色有了些許沉重和惋惜。
沉重的是,葉修仙此人就像一個定時炸彈,竟然以弱勝強,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
惋惜的是,這麼一個天資聰慧,骨骼驚奇的人,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淪為他前進的炮灰。
「北封,你們北冥宗太狂妄了吧,你覺得你能帶走他嗎?」,話音未落,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北封臉色大變:「呂烈,你怎麼也來了?」
呂烈冷哼:「呵,你當元武大陸是你家開的,我怎麼就來不得。 」
北封驚疑不定,猶豫了一下,語氣柔和下來:「呂長老,此人損毀了我的捆仙繩,我要帶他回去接受懲罰,還請給個薄面。」
「哈哈哈哈,已經損毀的捆仙繩和尋常繩子無異,你又何必大動干戈。你以為我是傻得嗎?這位小哥身上懷有山泉的能量 ,你想回去煉化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既然已經識破,北封乾脆卸下了偽裝:「呂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拼個你死我活,看看到底是誰能夠得到這份機緣。」
呂烈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葉修仙:「這位小哥,你要是不想去,沒有人能夠勉強你,速速離去吧。」
「多謝大叔」,葉修仙深施一禮,原地未動。
「怎麼不走?」,呂烈挑眉。
「大叔是正直之人,我留下來幫你。」
這?呂烈啞然,真不知道葉修仙留在這裡是幫他還是累贅,但內心感動。
「快走吧,我應付的來」
「不,我葉修仙做事,有始有終,知恩圖報,即使死了又有何妨。」
「那你的家人呢?你捨得?」
「不捨得,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的家人也都是修真者,也是頂天立地的人,他們會理解我的做法。」
「小哥,好樣的,老夫敬佩」,呂烈的欣賞的看著葉修仙,雙手抱拳。
「過獎了」,葉修仙淡然一笑。
他們葉家,男人,女人,就沒有一個孬種。
「別廢話了,呂烈,不要再拖延時間」,說著,北封看向空間裂縫的地方。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來的,哪像你,到哪裡,呼啦啦的帶一堆人,擺排場。」
「哼,身為長老,竟然不知道享福,真不知道你是傻逼還是故作清高。」
呂烈咧嘴,白鬍子一顫一顫的:「你猜?」
「猜你大爺」,北封一揮手,身後北冥宗弟子向著葉修仙圍了過去。
「大叔放心,這些人我就算打不過,跑路還是綽綽有餘。」
葉修仙對著看過來的呂烈微微一笑。
呂烈咪咪著眼,臉上掛著笑容,呢喃道:「這份胸懷和膽量,將來必是人中龍王啊。」
「鑽心拳」,北封使出北冥宗最基礎的拳法朝著呂烈攻擊而去。
兩人從未交過手,但都是山界的高手,他在試探呂烈的實力。
「暴雪梨花針」,呂烈退後一步,漫天的山界特製針頭朝著北封飛射而去。
臥槽,你都不試探的嗎?
北封滿身被扎滿了針頭,看上去就像一個刺蝟,都快憋屈哭了。
「呂烈,你怎麼不講武德,上來就用最強的招式。」
呂烈哈哈大笑:「打架就是打架,要那麼多彎彎繞做什麼,還試探,整的跟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你...嘶」,北封嘴角咧了一下,太特麼疼了。
第一回合,北封吃了一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