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報警的女人和兩名警察小跑著過來。
葉凡抬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光倒流用起來還是挺哇塞的,在使用的時候,他將年長警察改變後的思想帶回了過去。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乘務員怎麼還存在,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到這裡,葉凡多少有一些慌,要是萬一滅絕師太不出現,他是不是就掛逼了。
或者出現了,還會重複之前的場景,這個真不好說。
想一想,毛骨悚然。
「警察同志,就是他在猥瑣女乘務員」,報警女人指著祝枝山氣憤的說道。
沒等女人說完,兩名警察早已沖了上去。
主要是這也太明顯了,祝枝山還保持著抓得姿勢,一臉不屑。
「警察,別動,放下你的兇器(狗爪),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
兩人把槍瞄準了祝枝山,一臉沉重。
「哈哈,讓你猥瑣,這種人必須株連九族。」
「好白菜都讓豬給抓了。」
葉凡蹙眉,隨著時間的改變,怎麼這些圍觀群眾的話語也改變了。
「對不起,各位乘客,請退後,不要干擾我們的工作。」
尤條怒喝一聲,如果不是火車有棚,他就要鳴槍示警了。
「切,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名青年說著豎起了自己僅有的兩根中指,但隨著鄭義看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很老實的退後了幾步。
葉凡認得他,就是前幾章第一個被乘務員削掉腦袋的二逼青年。
「跟你說話,聽不懂嗎?再抓..再不放下兇器我們真的開槍了。」
這是尤條的第二次警告,鄭義疑惑的看向警長,以前辦事故意拖拉,自己無事便萬事大吉的人,今天怎麼像換了一個人。
不過這是好事,誰不願意跟著有正義感,又守規矩的警察呢?
「執法同志,你確定她是個女人?」
祝枝山轉頭,咧嘴一笑,看到葉凡的時候還挑了下眉毛。
「冥頑不靈,鄭義,抄傢伙。」
尤條一聲暴喝,兩人把槍別進褲腰,各自拿出一根警棍,逼近祝枝山。
「快救我,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還抓得我好疼。」
乘務員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葉凡不由得高看了一眼乘務員,這演技,說他是影帝都侮辱了他。
「混蛋。」,鄭義年輕,跑的快,一個縱越把警棍砸向祝枝山的右臂。
祝枝山誰呀,那可是元武大陸的人,武功高手。
只見他微微一笑,輕鬆躲過,趁著鄭義砸空在趔趄的空擋,趁機撕下了乘務員的衣衫。
「哈哈,看到了吧,就這手感...」
說完,祝枝山整個人都呆滯住了,不應該是硬的嗎?
現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不正經的一幕。
更有甚者,竟然當場流下了驚訝的哈喇子。
要說現場最為淡定的當數葉凡,至於為什麼真的是個女人,他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是榴槤,勝似榴槤,這到底是哪一家整容醫院給做的,給我滾出來。」
「算了,我老婆的也不小,原生態......」
「啊」,一聲尖叫,乘務員羞憤的低頭抱胸。
「媽蛋,你找死。」,恍惚中的鄭義一聲暴喝,流露出了他的真性情,猛的把警棍砸向祝枝山。
「哎呦」,警棍飛了出去,鄭義顫抖著右手,如果眼神好就會發現,他的虎口已經開裂,滲出一絲鮮血。
「鄭義,沒事吧。」,尤條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急忙拔槍,對準了祝枝山。
而祝枝山還在震驚當中無法自拔,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要知道他是一個老光棍,出生到現在一直就是單身,這一抓讓他上癮。
「尤條,住手。」,葉凡飛速上前,把手指頭杵進了槍眼裡。
「你...」,尤條沉重的看向葉凡。
敢用手指頭堵槍眼的人,要麼就是個傻逼,要麼就是真牛逼。
至於葉凡怎麼認識他的,這不稀奇,因為在每個車廂,都有他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沒有嗎?那可能咱們坐的火車不一樣。
「我可以讓他跟你們走,如果你開槍的話,很可能傷及無辜。」
葉凡搖頭輕道,他不確定這一槍發過去,醜陋中年會不會發飆。
如果飆了,他們全都得玩完,還是試著勸一下比較妥當。
「好,年輕人,你勸一下,不行我再開槍」,尤條沉吟片刻,答應了下來。
主要是他也怕傷到葉凡這個無辜的五好青年,畢竟安個假的手指頭挺貴的。
「謝謝」,葉凡點頭,故作深沉的走向祝枝山,他不確定祝枝山會不會聽他嗶嗶。
「大叔,你別緊張,我知道你是元武大陸的人,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以後會告訴你。」
祝枝山聽到聲音恢復了正常,嘟嘴奇怪的看向葉凡,不過這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白痴。
「咳咳,你別害怕,大叔,我是很善良的人,不會傷害你的。」
噗通,一個錘子從葉凡的袖筒里掉落在地。
「呵呵,我真的不會對你出手的。」
噼里啪啦,掉落之聲不絕於耳。
扳手,剪刀,鉗子,螺絲刀,捲尺,鑿子,螺絲釘,挖耳勺...
整整一地。
祝枝山低頭看了一眼堆成小山一般的工具,皺起了眉頭,看向葉凡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同情。
「咳咳,大叔別慌,在不傷人的情況下,這些真的只是工具而已。」
說完,葉凡得意的回頭,朝著尤條和鄭義點了下頭。
後者懵懂的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傢伙絕逼是修理工界的魔術高手,還是個逗比。
「葉凡,別丟人了,我跟他們走。」,祝枝山無奈搖頭,哎,當時守護地球的大任怎麼就找了這麼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玩意。
「大叔,你認識我?」,葉凡詫異間,祝枝山已經走到了乘務員的面前。
他也有濃濃的不解,但還是低身鞠躬:「對不起了,小姑娘,這是誤會。」
「帶我走吧,我認。」,說完,祝枝山伸出雙手,他經常看雲音,知道地球執法者免費給送銀手鐲。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掏出銀手鐲,戴在了祝枝山的手臂上。
「那個,新來的乘務員,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深感同情,但你也去跟我們做一個筆錄。」
尤條有些奇怪,這個乘務員他竟然不認識,也可能是新來的吧。
「嗚嗚,我還怎麼做人啊。」
女乘務員顫抖著雙肩,放聲大哭。
在低頭的瞬間,一抹邪惡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