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主,不必相送,我和小雪就先回深海市了」
「葉小兄弟,這次一別,不知道何時能夠再次相見」
「有需要直接吩咐一聲,凌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平說著躬身拜倒。
「多謝,需要凌家的時候不會太久了」
葉凡沉默,時間緊迫,離最後的大決戰僅有十五年。
「葉兄,告辭,我即將接替家主之位,就不跟你走了」
凌鐵涯同樣拜倒在地。
凌家祖訓,認葉凡為主,終生為奴。
「告辭,後會有期」
葉凡雙手抱拳,騎上小毛驢載著唐如雪揚長而去。
「等一下,葉先生」,奔馳車司機白師傅冷汗連連的追著小毛驢。
「白師傅,有什麼事嗎?」,葉凡皺眉。
「葉先生,咱們的座駕是奔馳,不是寶驢」
白師傅說著指向百米處的一輛黑色汽車。
「我就是試一下,騎著驢是什麼感覺」
葉凡滿臉黑線,剛才的告別太有江湖氣息,入戲了。
「葉先生,小毛驢我就牽回去了啊」
凌家的飼養員拼了命的追趕過來,要是驢丟了,免不了要被家主責罰。
「嗯,牽回去吧,這頭驢有點營養不良了,記得多餵點草料」
葉凡輕聲說道,他總感覺這頭驢跑起來有氣無力的。
「知道了,葉先生」
飼養員牽著驢,邊走邊小聲嘀咕,誰家驢是馱人的,明明是拉磨的。
奔馳汽車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馳,忽然,一個猛剎,拖出一道十米長印才堪堪停了下來。
車前站著一個紅衣中年,目光陰冷的看著葉凡。
「曹尼瑪的,找死啊」
白師傅暴怒,下車就要和紅衣人理論。
「白師傅,不要下車」
「老婆,車上等我」
葉凡阻止要下車和紅衣人理論的兩個人。
這個中年人敢攔車,那明顯不是一班的人,說不定是二班的。
「大叔,你攔我車,有事嗎?」
「當然,你是葉凡,田野是你的好兄弟,對不對」
「對,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著葉凡拿出一顆雙喜紅,抬頭看天,緩緩地點燃了打火機。
「你有種,小子,把田野交出來,我要殺了他」
「你是哪位?」
葉凡皺眉,上來就讓他交人,有這麼猖狂的嗎?
「執法堂暗堂堂主,暗吹簫」
吹簫?葉凡皺眉,這個堂主肯定是有故事的人。
「敢問暗堂主,你媽生你時,是不是在黑暗之地」
「你怎麼知道?」
暗吹簫眉頭緊皺,難道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當時生你的是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在你媽身邊」
「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暗吹簫惶恐的看向葉凡,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家的不傳之秘,外人不可能知道。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平時看動作電影的時候經常保存類似的視頻」
「你說什麼,你竟然看過」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會答應你」
暗吹簫害怕了,如果葉凡把他母親生他的之時發生的事說出去,那將顏面掃地。
「田野是我兄弟,你找他算帳,理所當然,但不是現在」
「你很強,他現在不是你的對手。等他能打過你了,你再找他」
「可以,這個條件我答應。公平決鬥,理所當然」
暗吹簫答應了葉凡的要求,不答應又能怎麼辦?
這個小子壞的狠,不但自己看,竟然還保存了下來。
「告訴我葉問天的事情,我想了解他的一切」
「不可能,堂主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我有視頻」
卑鄙,暗吹簫怒視葉凡,但又無可奈何。
都說世俗中人狡詐,看來確實如此。
「算你狠,葉問天不到六十,一生無子,一心追尋武道」
「無子,怎麼回事?」
葉凡皺眉,這樣來說葉問天不是他的父親,他為什麼執法堂的紅衣人會叫他少主。
「我不會說的」
「行,我說,你別再說視頻的事了行嗎」
暗吹簫悲痛欲絕,葉凡一張嘴他明白咋回事了。
「執法堂一直有個規矩,堂主到60歲必須要退休。如果有子嗣,他就可以做攝政堂主」
「你不是他兒子,他是你二叔」
「他只是想讓你回去,當他的義子,好讓他穩固堂主只為」
什麼玩意?我二叔想讓我當他的義子,這是什麼操作,葉凡皺眉?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我真正的父親是誰?」
「葉修仙,二十年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由葉問天繼承家主之位」
「王蘭和葉富又是誰?」
「葉問天的人,具體的我不清楚,是他暗中布下的棋子」
棋子,葉凡嗤笑,那我是什麼?
要想弄明白一切,看來還是要找葉問天問個清楚。
「既然他想立我為少主,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反倒偷偷摸摸的」
「你三叔不同意,因為他有兒子」
原來我只是個傀儡一般的存在,葉凡搖頭,同時把目光看向暗吹簫。
「你走吧,我不會把你告密的事情說出去的」
「嗯,怎麼還不走?」
葉凡皺眉,我已經問完了,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那個,你存的視頻能不能還給我」
暗吹簫一臉期待的看著葉凡,他害怕葉凡下一次再拿這個來威脅他。
「動作電影,網上有很多」
「什麼,還有很多」
暗吹簫徹底凌亂了,我得媽呀,你到底還瞞著我做了多少事。
「這?我是不是太缺德了」,這麼欺騙一個老實巴交的堂主不太好啊。
「暗堂主,其實我欺騙了你,我並沒有當時的視頻。至於動作電影,是隨便可以搜索到的」
」完了,名聲全毀了」,暗吹簫直接癱倒在地上,滿面死灰之色。
「這」,葉凡扶額,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先走吧,讓他自己在這清醒一下。
暗吹簫的到來,讓葉凡解開了很多疑惑。
但以後該如何面對葉富和王蘭這對名義上的父母,讓他很是頭疼。
還有就是他的父親,葉修仙,當初為什麼要把他丟下來?
修仙去了?不可能,葉凡拼命搖頭,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了。
「老公,他是誰啊 ,哭的好可憐」
葉凡剛上車唐如雪便忍不住的問道。
「一個只知道練武,沒有看過動作片的可憐人」。
葉凡說著也是一陣唏噓,他有些同情暗吹簫了,真不應該欺騙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