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找找找,我為什麼背上炸藥包。
葉凡哼著小曲,在嘉區億達廣場溜達,算下時間,他已經有將近半年沒來過了,不知道現在中醫館的生意怎麼樣了。
一轉眼就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本來當時成立中醫館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但後來葉凡的錢來的實在太快,這裡就漸漸的被他遺忘了。
「館主」
陳中醫看到葉凡來了,步履蹣跚的跑過來迎接。
「老陳,你這咋整的,半年不見,怎麼腿腳還不利索了。」
「哎,家門不幸啊,我被我兒子給揍了,孽子啊」
老陳神色哀傷,搖頭嘆息。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老陳,要不我跟你回家一趟看看情況」
「不用麻煩館主了,我那兒子啊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每次回來就是要錢,這次我就因為沒給他錢,他就給我揍了,你說,哎,丟人。」
老陳擺了擺手,氣的直拍大腿。
」老陳,我必須要跟你去一趟。作為中醫館的老闆,我要對我的員工負責。
再說了,你要是天天這種狀態,對病人也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葉凡又見過了其他幾位中醫,給他們漲了一些工資,便和老陳驅車趕往虹區。
這是一棟新建的電梯房,很豪華,是老陳在葉凡這幹了將近一年用分紅買來的。
「老陳,房子這麼好,怎麼空蕩蕩的,是沒錢裝修嗎、要是沒有你就跟我說,我可以借給你」
葉凡看著老陳家180多平米的房子,除了兩張床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是說簡樸吧,但這麼貴的房子怎麼也說不過去。
「賣了,都被那個逆子給賣了。哎,我想著在館主這工資高了,就改善一下條件,把老樓給賣了,這才搬到這裡三個多月。
誰知道我昨天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我那逆子把家裡的東西都搬空了,半夜的時候又有人上門來要錢,我那個逆子竟然在外面借了高利貸。」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葉凡進電梯的時候,見到門口被人噴上了欠債還錢的油漆。
「老陳啊,你這號練廢了啊,要不再練一個?」
噗嗤,老陳實在沒忍住,被葉凡逗樂了。
「館主,你就別開我玩笑了,孩他媽都不在了,我這快七十歲的老骨頭上哪再要一個去。」
「嗯,老陳,給你兒子打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讓他回家。」
「好」
說著老陳就撥通了兒子的電話,一分鐘以後,他掛斷電話,搖頭嘆息,
「哎,給我掛了,實在不行我就賣房子給他還債吧」
葉凡微笑,拍了下老陳的肩膀,拿起他的手機重新撥打了過去。
「你這個老不死的,煩不煩,趕緊給我賣房子還債,聽到沒有。要不就別再聯繫我了,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
對面一陣嚎叫,邊上還有其他人叫好的聲音,葉凡眉頭緊鎖,把手機放到嘴邊,
「小子,你父親已經把房子賣給我了,想拿錢的話半個小時之內回到你家。」
「什麼,這個老不死的竟然真把房子給賣了,馬上來。」
葉凡盤腿坐在地上,隨意的點燃了一顆雙喜紅,看著沮喪的老陳沒有去打擾,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
一刻鐘以後,砸門聲響起。
葉凡起來開了門,幾個彪形大漢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葉凡,而邊上一個清瘦的青年正是老陳的兒子陳小波。
「你這個逆子,你還知道回來。」
老陳看見陳小波一聲怒罵,上去就要踢他。
「老不死的,你還敢打我」
陳小波扯過老陳的腿,一甩手就把老陳撞到了門框上。
看這倒地不起的老陳,陳小波一聲嗤笑。「陳大年,你養了我三十多年,我這一次可都還給你了啊。
你這個破房子,我不要了,就給你當棺材本了,從今以後,我們斷絕父子關係。哥幾個,走」
幾個青年人哈哈大笑,拍著陳小波的肩膀,「兄弟,夠狠的啊,對自己老子也下的去手」
「那是,不狠怎麼能做大事。」
說著幾個人就轉身朝門口走去,葉凡把手機放回兜里,一聲冷笑。
「走的了嗎?」
「曹尼瑪的,敢攔我們的路,弄他」
幾個人彪形大漢抽出匕首,對著葉凡就插了過來。
葉凡一個轉身輕鬆避開,三拳兩腳,幾個人全部栽倒在地,一臉疑惑的看著葉凡。
「別看了,你們是僱傭兵出身,我承認你們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厲害。
但在我這裡,還上不了台面。說吧,你們是販毒的還是走私的。」
葉凡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隨意的問道。
「不說是嗎,很好,制服馬上就到,會有人審訊你們的」
葉凡剛說完,大門外就衝進來了二十幾名制服,把地上的幾人按倒在地,戴上了銀手鐲。
制服帶隊的人一臉恭敬的看向葉凡,
「天帥,請問我們現在把他們帶走嗎?還有就是陳小波我們查到也和這些人密切接觸過,是個危險分子。」
葉凡微笑,從兜里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
上面出現一行信息「陳小波,深海市臥底制服,正在執行任務。」
之前老陳再給陳小波打電話的時候,葉凡就察覺到不對。
按理說不管一個人人品如何,都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謾罵家人。
而陳小波,就罵的太狠了。
而且葉凡之前通過老陳了解到,陳小波這個人文質彬彬,以前是個很講禮貌的人。
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那肯定就不太正常。
葉凡最近也經常看雲音,有類似的段子,所以抱著懷疑的態度他把陳小波的照片發給了鄭屠。
沒想到,還真是。
「老陳啊,你養了一個好兒子。你是英雄的家屬」
剛才還顫顫巍巍的老陳,此刻精神奕奕,傲嬌的挺起了胸膛。
忽然,葉凡猛地轉身,兩個身影,一紅一黑,從窗前快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