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想清楚了嗎?如果想清楚了的話,在溫泉池的時候,蘇夢就不會走了。」我愣住了,眼睜睜的看著街角的蘇夢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了蹤影。
稍傾,我頹廢的坐在了坐位上,陳萍在給導遊道歉,因為我剛才大力推了對方一下。
「蘇夢的電話並沒有註銷,只要我徹徹底底的想通了,雖然打不通她的電話,但是只要發條簡訊給她,我想她一定會看到的。」想到這裡,我馬上拿出了手機,只打了二個字——等我!然後發給了蘇夢。
我堅信她一定會看到。
陳萍走了回來,坐在我旁邊,瞅了我一眼,說:「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貪得無厭,到頭一場空。」
我看了陳萍一眼,真想讚美她一句哲學家,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現在根本沒有一點開玩笑的心思。
「我睡會!」我說,隨後頭往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之後,大巴達到機場,安檢,登機,晚上六點半,飛機降落在江城國際機場,三天的日本行結束了。
打車回到鞍山路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幫陳萍和柳雪瑤母女兩人把行禮拿上樓之後,我沒有留下來,而是離開了。
本來想回家睡覺,但是卻睡不著,打電話把陶小軍叫到了八十年代酒吧。
「二哥,我正有事跟你說。」陶小軍走進八十年代酒吧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兩杯威士忌。
「不要說話,陪我喝酒,不醉不歸。」我對陶小軍說。
「二哥,重要的事情。」他說。
「就是天塌下來,先陪我幹了這一杯。」我說。
陶小軍沒有辦法,跟我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將杯里的酒喝光了,我跟著也喝光了。
「二哥,胖子不聽勸啊,門面已經選好了,就在八十年代酒吧斜對面。」陶小軍說。
我今晚只想買醉,不想談什麼事情,於是叫服務員倒滿酒之後,對陶小軍說:「來,再陪我喝一個。」
「二哥,胖子的事情要想個辦法解決啊,他畢竟是我們的兄弟。」陶小軍看起來真得很為難。
「放心,你先陪著我喝了這一杯,我肯定幫你解決。」我酒量不是太好,喝了三杯,已經有點醉了。
「二哥,這可是你說的,不能騙我。」陶小軍說,看得出來,他為胖子的事情確實很為難。
「不騙你。」我說。
鐺!
我和陶小軍碰了一下酒杯,又喝了一個,隨後他被我忽悠著連喝了三個,我已經喝大了,說話舌頭都開始打卷了:「小、小軍,再喝、喝一個。」
「二哥,你喝多了。」
「誰喝多了,來,干!」我不停的往嘴裡倒酒,只想灌醉自己,然後腦子就不會再想那些煩人的事情。
最終我成功將自己灌醉了,爛醉如泥,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得家,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都脫了躺在床上,並且床頭桌上還有一杯清水。
「咦?怎麼脫得只剩下褲衩了。」我朝著被子裡看了一眼,目光有點慌張,然後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記得叫陶小軍陪自己喝酒,喝醉之後的事情,已經徹底斷片了。
再朝著那杯清水看去,眉頭微皺,心中暗道:「陶小軍會這麼細心?不,肯定不是陶小軍。」
口渴的要命,我將水喝了,找衣服的時候,發現昨天的衣服不見,於是只好從柜子里重新拿出了一套衣服,然後這才走出臥室。
廚房裡有聲音,我慢慢的走了過去,發現顧芊兒正在做飯。
」呃?芊兒,你怎麼在這裡?」我問。
「叔,你醒了,餓了吧,飯馬上就做好了。」顧芊兒說。
「芊兒,你先別做了,我問你,昨晚誰送我回來的?」我盯著顧芊兒看去。
「小軍叔!」顧芊兒回答道。
「昨晚你就在這裡?」我眉頭緊鎖了起來。
「嗯,我複習作業,跟倪果兒她們住在一起太吵,於是就跑到這裡來了。」顧芊兒十分坦誠的說道,隨後弱弱的看了我一眼,說:「叔,反正你這裡還有一間客房,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裡,學習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但是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又改變了注意,因為學習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可以,以後那間客房就屬於你了。」我說。
「謝謝叔,叔你太好了。」
啵!
顧芊兒突然跳起來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我愣住了,她則是滿臉通紅,馬上轉過身去,開始繼續做飯,氣氛一瞬間有點尷尬。
「那個,一會做熟飯端出來,我先去洗漱。」我說。
「哦!」顧芊兒應了一聲。
隨後我落荒而逃:「怎麼會事?小丫頭親了我一口,八成是高興壞了,激動過頭了,嗯,肯定是這樣。」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等我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芊兒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三菜一湯,看起來還不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就是早當家,放在平常人家,十五歲的小女生怕是衣服都不會洗,更何況是做飯。
「芊兒,昨晚是陶小軍給我脫得衣服嗎?」吃飯的時候,我問道。
「呃?不是,我脫的。」顧芊兒低著頭吃飯,用蚊子般的聲音回答道。
「什麼?」我一瞬間我驚呼了起來。
「叔,你半夜起來吐得滿身都是髒東西,再說穿著衣服睡覺也不舒服,於是我就幫你脫了,衣服已經洗了,曬在陽台上。」顧芊兒偷偷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那、那、那你也不能全脫了啊。」我說。
「沒全脫啊,不是還剩一條短褲嗎?」顧芊兒說。
「你……」我還想說什麼,但是覺得再說下去會更尷尬,於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硬咽了回去,變成了:「芊兒,以後你就把我外套脫了就行,裡邊不用脫,可以嗎?」
「哦!」她低頭吃飯應了一聲,好像有點不高興。
「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叔。」我想了一下,還是跟她道了一聲謝。
「叔,你不用客氣,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顧芊兒說。
吃完飯,顧芊兒想收拾洗碗筷,被我攔住了,說:「你去學習吧,我來。」
「好,叔,要不以後這樣,我做飯,你專門負責洗碗筷。」顧芊兒揚頭盯著我說道。
「好……吧!」我點了點頭,其實心裡並不想天天刷碗筷,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基本上不開火。
花了半個小時,把碗筷洗乾淨,又把廚房打掃了一遍,這才走出來,發現顧芊兒在房間學習,自己卻變得無所事事。
好像昨晚陶小軍跟自己說過胖子的事情,可惜記不起來說得是什麼了,我拍了一個腦袋,拿出手機撥通了陶小軍的電話:「喂,小軍,昨天你是不是跟我說過胖子的事情?還有賭船找得怎麼樣了?」
「二哥,你昨晚怎麼了,好像非要灌醉自己似的。」陶小軍發了一會牢騷。
「你在那,我去接你,聊聊。」我說。
「好,我跟胖子在鞍山路打撞球,三條也在。」陶小軍說。
「等我!」
隨後我跟顧芊兒說了一聲,自己要出去,便離開了。
我也沒有開車,因為就住在鞍山路,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撞球廳,進入之後,果然發現陶小軍、三條和胖子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在打撞球,至於狗子沒看到人影,估摸著是跟胖子的關係已經鬧翻了。
「小軍,三條!」我說了一聲,走了過去。
「二哥!」
「二哥!」
小軍和三條兩人叫了我一聲,胖子則僅僅扭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
「胖子,好久不見了。」我放低姿態對胖子說道,如果能勸他回頭,不要給姚二麻子當炮灰,那再好不過了。
「王浩,你蹦噠不了幾天了,姚哥說了,三個月之內,拿下東城區的所有勢力,你如果識時務的話,敢趕捲鋪蓋滾蛋,不然的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胖子一臉蔑視的對我說道,同時他的目光里充滿了一種仇恨的目光。
「胖子,你是小軍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可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胖子打斷了,他說:「停停停,誰是你兄弟,小軍、三條是我的兄弟,你不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胖子,你怎麼跟二哥說話。」陶小軍說。
「胖子,你別執迷不悟了,快向二哥道歉。」三條說。
我心裡湧出一股怒氣,不過看在小軍和三條的面子上,最終壓了下去,擺了擺手,讓小軍和三條先別說話:「好吧,我不是你兄弟,但是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歪著腦袋十分囂張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別給姚二麻了當炮灰,如果你想要一個場子的話,看在小軍和三條的面子上,以後我會給你一個,行嗎?」我十分真誠的對胖子說道,因為對他的態度,可能直接影響著陶小軍和三條,而他們兩人是我未來勢力的大將,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矛盾。
胖子跟他們兩人從小光著屁股一塊長大,所以處理胖子的事情,我十分的謹慎,非常考驗我的能力。
「王浩,別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三個月之後,鞍山路就不是你的地盤了,裝什麼逼,呸!」胖子吐了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了離我腳大約只有十公分的地方。
心裡的怒火要控制不住了,不過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剛才說的話,隨時有郊。」說完,我看了陶小軍一眼,說:「小軍,我找你有點事。」
稍傾,我和陶小軍離開了撞球室,身後傳來三條和胖子爭執的聲音。
「二哥,胖子他……」陶小軍剛要為胖子解釋,我擺了擺手,說:「沒事,我不生胖子的氣,只希望他不要再傻事了,姚二麻子既然要三個月拿下東城區,我也正好想用他的腦袋提升一下自己的江湖地位。」
「二哥,你想宰了姚二麻子?」陶小軍問。
「不可以嗎?」我瞥了陶小軍一眼,說:「我們的賭船一到二個月之內,必須開張,那是從姚二麻子嘴裡搶肉吃,早晚要跟他幹上,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姚二麻子必須死。」
「二哥,姚二麻子可不是小嘍囉,比當年的黃胖子還要厲害,黃胖子死的時候,黑白兩道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