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十個葉書/記也頂不上一個你,現在放心了。」李潔說,她此時的心情不錯,估摸著跟剛才我告訴她張文珺的事情有關。
「這還差不多,為了證明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親一個。」我指著自己的臉頰對李潔說道。
李潔的臉色一紅,給了我一個白眼,說:「討厭!」不過她嘴裡雖然說討厭,但是仍然將腦袋湊了過來,在我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吻完之後,她想離開,可惜被我突然抱住了頭,然後將吻信了她的嘴唇,可惜剛剛吻了幾秒鐘,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吱呀!
「李副區長,時間到了,我們必須馬上……啊!」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估摸著應該是李潔帶來的秘書。
下一秒,我和李潔分開,臉色都有一點尷尬。
「對不起!」女秘書馬上退了出去,同時重新關上了包廂的門。
對於這名女秘書我十分的不爽,有幾次給李潔打電話都被她給擋駕了。
「李副區長,你的手下也太沒禮貌了吧,進來之前,怎麼也得敲一下門吧。」我對李潔說道,給她這名女秘書使了一點眼藥。
「是我讓她必須準時來叫我,不過沒敲門確實是一個問題,回頭我說她,走了。」李潔整理了一下剛剛弄皺的衣服,轉身離開了包廂。
「明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別忘了。」我對她囑咐道。
「嗯!」李潔揮了揮手,打開包廂的門,離開了。
張文珺的事情,有李潔的配合,基本上可以將她穩住,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下午,我開車去了鞍山路,找到了陶小軍和三條,約他們兩人在兄弟迪廳見面,狗子也在,我們四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現在迪廳沒有營業,夏菲在KTV那邊跟陳萍對帳,迪廳這邊只有狗子一個人,服務員和DJ都還沒有來。
「最近怎麼不見胖子的身影?」我對陶小軍詢問道,心裡有點奇怪,以前陶小軍、胖子、三條和狗子是鐵打四人組,現在集體聚會,胖子總會缺席。
「因為夏菲的事情,胖子和狗子現在還不說話,並且心裡連我和三條都恨上了,他現在跟竹竿他們一塊玩。」陶小軍說了一下胖子的事情。
「小軍,胖子的事情你要處理好,我不想以後再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對陶小軍說道。
「嗯,我懂。」陶小軍點了點頭。
這種話點到為止,我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聊到了熊兵身上:「三條,你表哥熊兵最近這幾天怎麼樣了?偃旗息鼓了嗎?」我問。
「這幾天我表哥倒是沒有行動,不過肯定沒有偃旗息鼓,他那人我太了解了,不撞南牆不回頭。」三條尷尬的說道。
「這都撞了二次南牆了,也沒見他回頭。」陶小軍十分不爽的說道,他急著拿下皇城洗浴中心。
三條的表情有點尷尬。
「這樣吧,晚上請你表哥過來一塊吃個飯。」我說,沒想到三條卻搖了搖頭,說:「不用請了,他不會來。」
「呃?為什麼?」我眨了一下眼睛,有點不解的問道。
「用他的話說,免受糖衣炮彈的侵擾,保持他人格的獨立。」三條回答道,臉上一陣無奈的表情。
「哈哈!」我笑了起來,想了一下,說:「那這樣,今晚你帶我去你表哥熊兵家裡混酒喝,這總行了吧?」
「這倒可以。」三條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四人邊喝邊聊,六點鐘的時候,三條帶著我朝著熊兵租的房子走去。
熊兵租得是一個帶小院的老房子,三條一邊推門一邊喊道:「表嫂,浩哥來了。」
我跟著三條走進了小院,看到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她身邊還跟一名十幾歲的小男孩。
「老三,這就是你說的浩哥?」中年女子滿臉堆笑的來到了我面前。
「表嫂這就是浩哥,李副區長是浩哥的夫人,為了把我表哥調到鞍山路當所長,可沒少花心思。」三條對中年女子說道。
「我都知道,浩哥……」
「嫂子,你可別這樣叫,我叫王浩,你叫我小王或者小浩都可以。」我對三條的表嫂說道。
「那我就叫你小浩了,嫂子謝謝你,熊兵就是一頭倔驢,不過你放心,我天天收拾他,早晚把他那倔勁給收拾沒了。」
「臭娘們,你在那裡瞎嘚啵什麼,王浩兄弟來了,快進來,一塊喝一杯。」熊兵走了出來,嚷叫道。
隨後我和三條來到了屋裡,熊兵正在吃飯,我們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下為。
「臭婆娘再炒二個菜。」熊兵嚷道。
「不用你說,我這就炒。」
稍傾,三杯酒下肚,我朝著熊兵看去,說:「熊哥,皇城洗浴中心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深淺了,他們現在夜夜進行著人肉生意,可惜你愣是就管不了他們,這就是現實,退一步說,誰賺錢不賺,為什麼不讓自己人賺錢呢?至少還可以將社會危險降到最低。」
「兄弟,再讓老哥試一次,如果還不行的話,就按你說的辦,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但是有一點,不能出人命,命案上面抓得很緊,萬一真鬧出幾條人命,我也頂不住。「熊兵說道,看來在現實和她老婆的雙重夾擊之下,他慢慢的也要屈服了。
「好,那熊哥你再試試,不過我想提醒一句,這裡邊的水很深,熊哥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能胡來,像上一次跨區調動警力,真被上面查下來,你的所長怕是會被擼掉。」我說。
「唉!」熊兵嘆息了一聲,說:「他們上面有人啊。」熊兵不是傻子,通過上一次的事情,他也看出了水很深。
「水再深,道上的事情,他也要壓到你這裡管,到時候我會處理的妥妥噹噹,絕對不會給熊兵帶來任何麻煩。」我說。
「這些以後再說,你讓老哥再試一次,我就不信抓不到一個小小洗浴中心的把柄。」熊兵雙眼微眯了起來,看來心中有他自己打算。
「好!」我說。
當天晚上我和三條在熊兵家裡喝到十點多鐘,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爛醉如泥,自己酒量不行,三條把我送回了總部。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我才醒過來,感覺腦子仍然有點痛,心裡想著,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真是傷人啊。
起床洗漱,換了衣服便急匆匆的出了門,買了兩籠小籠包和兩杯熱豆漿,放在車上,便朝著南城民政局疾馳而去,當時我和李潔就在那裡辦理的結婚登記。
上班高峰,路上很堵,直到九點十分我才趕到民政局的門口,發現李潔已經在等自己了。
我拿著小籠包和豆漿走了過去,一臉歉意的說:「媳婦,起來晚了,路上又堵,你吃早飯了沒,給你買了一份。」
「就喝了一杯牛奶,現在還真有點餓。」李潔伸手接過了小籠包,然後我們兩就站在民政局外邊吃了起來。
我看到李潔的那名司機露出吃驚的目光,他可能沒有想到我和李潔都要離婚了,怎麼好像還很親密,並且還一塊在民政局門口吃小籠包。
「王浩,你不會暗渡陳倉吧?」李潔喝著豆漿對我問道。
「什麼意思?」我嘴裡有小籠包,含糊不清的反問道。
「用這種方法無痛苦的將我甩掉。」李潔盯著我說道。
「啊!這麼傾國傾城的媳婦我怎麼捨得甩掉,要甩也是你甩我,這只是緩兵之計,等收拾了孫老頭,咱們兩人要馬上復婚,你可不准反悔。」我說,同時心裡有點暗暗擔心起來:「李潔萬一不跟自己復婚怎麼辦?」
「君不負我,我不負君。」李潔說。
「那拉勾!」我伸出了小手指頭,玩起了小孩子的遊戲。
「好!」李潔露出一絲小女孩的神情,跟我勾了勾小拇指,然後兩個大拇指按在一起,算是蓋了章,答成了一個小孩子之間的協議。
上午跟李潔辦完了離婚手續,她急匆匆上了奧迪車離開了,我而拿著離婚證撥通了張文珺的電話:「喂,文珺,我已經離婚了,中午一塊吃個飯吧?」我說。
「我想吃醉仙樓。」手機里傳出張文珺高興的聲音,不過此時自己卻感覺有點假。
「好,一個小時之後,我去接你。」我說。
「嗯!」
掛斷電話沒多久,我手機便滴滴響了二下,收到了一條通話錄音,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因為這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喂,孫老嗎?」這是張文珺的聲音。
「怎麼?有消息了?」孫老頭問。
「嗯,剛剛王浩打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和李潔離婚了。」張文珺說。
「哈哈……」孫老頭爆發出一陣笑聲。
「孫老,可不可以不要弄掉孩子。」張文珺再次對孫老鬼懇求道。
「不行,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孫老鬼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肚子裡可是你的親骨肉。」張文珺哭了起來。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個孽種不能留,那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孫老鬼嚷道,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之後,我開車來到了張文珺租住的小區,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臉春風滿面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剛剛傷心的哭過。
她跑到我的懷裡索吻,我胡亂應付了她一下,兩人都各心懷鬼胎,所以對於這個吻彼此應該都感覺索然無味,不然的話,僅僅吻了十幾秒鐘,便分開了,張文珺也沒有多說什麼。
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兩人開車來了醉仙樓,找了一個小包廂,點了一桌子的菜,美其名曰慶祝我重獲自由。
我從口袋裡掏出離婚證放在了張文珺的面前,她雖然沒有問要看,但是為了讓她相信自己和李潔確實離婚了,我主動將離婚證拿了出來。
「這不會是假的吧?」張文珺翻看著證件,一臉懷疑的問道:「王浩,你可別花一百塊錢辦個假離婚證來騙我。」
「今天上午九點三十一分,我和李潔正式辦理的離婚手續,你可以去查一下這離婚證是真還是假。」我說,臉上故意顯露出一絲憤色。
「老公,不要生氣了嘛!」張文珺雙手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著撒起嬌來。
「好了,別亂動,免得傷到胎氣。」我溫柔的說道。雖然心裡感覺很噁心,但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