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歐詩蕾的歇斯底里

  趙康德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一邊慘叫一邊大聲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爸是市委書/記趙建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事情太晚了嗎?」我把刀上的鮮血慢慢的擦在他的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根本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仿佛是事情在推著自己走,本來沒有想殺趙康德和歐詩蕾兩人,現在好像卻根本沒有選擇,不是他們兩人死,就是我自己亡。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選擇題只有一個答案。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爸是趙建國。」趙康德的精神崩塌了,瞪著驚恐的目光對我懇求道。

  我拿著刀子站了起來,冷冰冰的俯視著他說:「求我!」

  「呃?」趙康德抬頭朝著我看來,可能沒有聽清。

  「求我,不會嗎?也許再切你幾根手指頭,你就無師自通了。」我惡狠狠的對趙康德說道。

  「會,我會,王浩,你饒了我吧,我求你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別殺我,求你了。」趙康德語無倫次的趴在自己面前求饒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多了一絲蔑視,沒想到脫去權力保護的趙康德,瞬間變成了一堆爛泥,剛才還叫器著要把我碎屍萬段,現在卻如一條死狗一般在自己面前求饒。

  趙康德的轉變讓我有點不適應,估摸著可能與他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一旦他明白了,他老爹趙建國的權力並不能救他小命的時候,突然從一個極端變到了另一個極端,卑微的像一類灰塵,讓我想折磨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看著趴在自己面前求饒的趙康德,我掏出了手機,然後蹲下來,打開視頻對著趙康德說道:「懺悔,向被你傷害過的劉靜懺悔。」

  「我懺悔,我懺悔,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趙康德說。

  「開始吧。」我說,同時按下了錄製鍵。

  「劉靜是誰?」趙康德問。

  「江大哲學系教授,李潔的媽媽劉靜。」我回答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身材……」

  「懺悔!」趙康德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大聲吼道,同時用刀子在他面前晃動了一下。

  「我懺悔,我懺悔,劉靜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現在向你懺悔,請求你的原諒。」趙康德對著手機攝像頭說道,接著就是各種求饒,並且到了最後還哭泣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懺悔,一邊請求劉靜的原諒。

  我看差不多了,於是關了錄製,把手機收了起來。

  「王浩,不,浩哥,饒了我吧,只要你饒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狗,你不用怕我報復,你手裡有我和歐詩蕾的證據,我不敢報復你。」趙康德努力抬頭望著我求饒道。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趙康德,不知道他說這種話是把我當成了傻瓜,還是他自己是個傻瓜,顯然我和他都不是傻瓜,趙康德之所以這麼說,應該是一種求生的欲/望吧,死馬當活馬醫。

  「饒了你也可以,讓她心甘情願陪我玩一次,我就放了你。」我用手一指旁邊一臉無助的歐詩蕾,對趙康德說道。

  「浩哥,你說話算數?」趙康德抬頭盯著我問道。

  「哼!」我冷哼了一聲,說:「你現在沒有跟老子討價還價的權力,我現在想上歐詩蕾易如反掌,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只是老子想舒服一點,不想用強,所以你如果能讓她主動的配合我的話,也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趙康德也不是傻子,他的那種樣子,估摸大半是裝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活命。

  「機會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我不屑的說道。

  稍傾,耳邊傳來趙康德的聲音:「詩蕾,你、你、你就陪他一次吧,不然我們兩個人都會死。」

  我沒想到這個畜生真會這麼說,監聽了他幾個月的時間,他對歐詩蕾一真非常的溫柔,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生死時刻,他竟然讓歐詩蕾陪自己睡覺。

  一瞬間,我從心裡開始鄙視趙康德,因為他竟然連一點底線都沒有,一個沒有任何底線的人,除了自私之外,看不到任何人性的閃光點。

  如果剛才趙康德堅持不傷害歐詩蕾的話,我還認為他是一個男人,現在……他在我眼睛連條狗都不如。

  我朝著歐詩蕾看去,發現歐詩蕾的表情一片呆滯,瞪大了眼睛盯著趙康德:「康德,你剛才說什麼?」

  「詩蕾,那個,你、你陪浩哥睡一次吧,不然……」

  「閉嘴!」歐詩蕾突然大叫了起來,同時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剛才自己扒開她的上衣侮辱她,她都沒有這麼激動,甚至於除了蔑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現在聽到趙康德的話,仿佛心裡的某種東西咔嚓一聲碎裂了,她哭了,哭得傷心欲絕。

  我看著傷心欲絕的歐詩蕾,感覺自己有點殘忍,於是走出了山神廟,陶小軍跟了出來,遞給我一根煙。

  我接了過來,點上,慢慢的吸了一口,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心裡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和李潔或者蘇夢被人抓了起來,自己會不會跟趙康德一樣,變成一保軟腳蝦,一隻斷了脊梁骨的賴皮狗呢?

  「不,不會的,我寧願死,也不會傷自己心愛女人的心,救不了她,那就在她前面死去,誰想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必須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二哥,你不會真想放了趙康德吧?」陶小軍問道。

  「怎麼可能。」我說,同時吸了一口煙,說:「只是歐詩蕾是無辜的。」

  「你想放了她?」陶小軍問。

  我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二哥,不能有婦人之仁,歐詩蕾是無辜,但是她只要活著,死得就是我們,甚至更多的人。」陶小軍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我說。

  煙抽完之後,我帶著陶小軍返回了山神廟,耳邊馬上傳來了趙康德的聲音:「浩哥,歐詩蕾同意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說要放了我。」

  我不知道此時的趙康德是真傻還是假傻,因為不管他真傻還是假傻,他都不可能活過今天晚上。

  我朝著歐詩蕾看了一眼,發現此時的歐詩蕾已經不再哭泣,眼睛雖然紅紅的,但是沒有一滴淚水,目光呆滯,給你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看到這樣的歐詩蕾,我感覺自己剛才做的確實有點殘忍。

  「浩哥,浩哥,你的要求我辦到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放了我,我給你當狗,我爸是趙建國,你以後可以在江城橫著走,沒有人敢對你說一個不字,誰敢得罪浩哥,我就讓誰家破人亡,浩哥,放了我吧。」趙康德在那裡喋喋不休,十分的聒噪,我眉頭微皺,眼睛裡露出厭惡的表情,隨後朝著陶小軍擺了擺頭。

  陶小軍走到趙康德面前,冰冰的說:「別叫了,我這就送你離開。」說著,陶小軍揪著趙康德的衣服將他拖出了山神廟。

  趙康德還在吆喝著什麼,山里風大,聽不太清,不過幾秒鐘之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我心裡知道,陶小軍已經送趙康德上路了。

  稍傾,我把目光盯向坐在地上表情呆滯的歐詩蕾,她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皮動了一下,朝著我看了一眼,說:「你滿意了?」

  被她那悲傷的眼神一瞪,我的目光有點躲閃,不過隨後馬上又反瞪了回去,說:「趙康德罪有應得,他根本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

  「你剛才的行為跟他又有什麼區別?」歐詩蕾反問道,不愧是大學教授,口才了得。

  「不要拿我和他相提並論,我感到噁心,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心愛的人傷心欲絕,就算死也不會,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我嚷道。

  「呵呵!好一個男人的自尊。」歐詩蕾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你笑什麼,老子殺了你。」我被她嘲笑的目光刺得很痛,於是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

  歐詩蕾的呼吸有點困難,她的臉已經漲紅了,不過仍然拼命說出了二個字:「懦夫!」

  「你說誰是懦夫,我不是懦夫,老子掐死你!」這兩個字仿佛兩把利刃刺到了我的心裡,讓我有點惱羞成怒,因為在二年之前,自己確實當了二十幾年的懦夫,那是自己卑微的過去,而歐詩蕾卻一下子將自己內心深處結痂的傷疤,狠狠的給撕開了。

  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歐詩蕾,全身開始痙攣起來,眼看著就要窒息昏迷,下一秒,我卻鬼使神差的鬆開了手,心中暗道:「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過去,嘲弄自己,只是想激怒我,讓我殺了她。」

  咳咳咳……

  歐詩蕾急促的咳嗽起來,憋的通紅的臉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她抬頭盯著我看來,吼道:「為什麼不掐死我?」

  「你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瞪了她一眼,說道。

  「懦夫,殺了我啊,殺了我啊!」歐詩蕾徹底的爆發了。

  「我不會殺你,我要好好折磨你。」我眼睛裡露出赤果果欲/望的目光,盯著歐詩蕾看去。

  「你想幹嘛?你敢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嚷叫道,同時身體盡力朝後挪動,可惜她已經退到了牆根處,無路可退。

  「伺候好了我,也許可以放你一命。」我說。

  「做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懦夫,只會欺負女人的窩囊廢。」歐詩蕾吼道。

  其實我也就嚇唬嚇唬她而已,此時此刻那裡還有心情搞那種事情。

  身後傳來腳步聲,陶小軍走了進來,他從神像後面拿出鎬頭和鐵鍬,看了我一眼,問:「二哥,趙康德解決了,我現在去挖坑,挖二個還是一個?」

  這個問題,把我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心裡明明知道必須殺死歐詩蕾,不然的話,倒霉可能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了。

  「二個。」突然耳邊傳來歐詩蕾的聲音:「王浩,你是叫王浩吧,如果還算是一個男人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做讓我瞧不起你的事情,強迫一個女人,這樣的男人一錢不值,是懦夫,是窩囊廢。」她歇斯底里的對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