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看方朗的反應,自己雖然沒有做過父親,但是他的反應也太淡定了,根本不像一個真正父親應該有的反應。
方朗上了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現在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姚方不是方朗的親生兒了,他僅僅是在幫姚二麻子養私生子和情婦。
「二哥,現在怎麼辦?古朗手裡有那張欠條,如果真按江湖規矩辦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陶小軍說道:「要不用南城區萬科春竹苑的事情將欠條換回來?」
「本來我確實想這樣,但是現在覺得這樣太便宜古朗了,同時還有可能暴露我們知道姚東是姚二麻子私生子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的話,你說姚二麻子會怎麼樣?」我對陶小軍反問道。
「他肯定會讓人殺了我們。」陶小軍回答道。
「對,所以這個消息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也許可以一招致敵於死命,但是用不好的話,可以適得其反,所以現在還不是翻底牌的時候。」我說。
「嗯!」陶小軍點了點頭,說:「二哥,那欠條的事情怎麼辦?」
「讓我想想。」我說,自己對於欠條的事情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姚二麻子沒有再來找麻煩,估摸著應該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以免有心人猜到點什麼,他需要一個理由,而欠條就是最好的理由,三天之後,自己面對的也許不是古朗的刁難,而是姚二麻子的再次打擊。
上一次姚二麻子給他兒子出氣,只敢偷偷摸摸派人裝成古朗的手下,這一次,他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只要古朗將欠條給了他,那麼他就可以明目張胆的來鞍山路收拾自己了。
古朗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將欠條交出去,無非就是想把錢搞到手,因為欠條一旦到了姚二麻子手裡,錢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麻煩啊!」我在心裡暗道一聲。
上一次血戰之後,八十年代酒吧算是出了名,再加上丁勇看了一個月,幾乎將鞍山路附近的小混混全部鎮住了,所以現在酒吧里基本沒有人敢鬧/事,即便有喝醉了發酒瘋的,胖子他們也能處理,其實現在自己來不來酒吧都一樣。
回到保安室之後,我練起了一頭碎碑,一邊練一邊思考著欠條的事情,自己絕對不能讓姚二麻子找到理由光明正大的對付自己。
「怎麼辦?」我眉頭緊鎖的想著辦法。
姚二麻子將私生子放在古朗這裡養,無非就是害怕他的仇人報復,那麼萬一讓他的仇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
想到這裡,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條龍的號碼,鈴聲大約響了三下,手機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餵?」
「叔,是我,王浩。」我說。
「找我有事?」
「叔,蘇夢一直沒跟我聯繫,她現在還好嗎?」我問。
「她很安全。」一條龍回答道。
「叔,你什麼時候動黃胖子啊?」我問。
「不該問的別多問。」一條龍說:「沒事別打電話給我。」說著他就要掛斷電話。
「叔,有事,有重要的事。」我急忙說道。
「說!」
「姚二麻子有仇人嗎?」我問。
「有!」
「誰?」我心裡有點小激動,還好自己認識一條龍,不然的話,想打聽一下姚二麻子的仇人都不可能。
「我!」
「啊……」聽到一條龍的話,我當場愣住了。
「你以為我把你安排在鞍山路是無心之舉嗎?哼哼!」一條龍哼哼了兩聲,說:「蘇夢說你是個人才,如果你真是一個人才的話,自然就會像一枚釘子一般釘在姚二麻子的地盤上,只要有我的暗中幫助,就可以慢慢的蠶食掉對方,如果你是一個繡花枕頭的話,那只能怪你自己了。」
江湖就是這麼殘酷,有本事你上位,沒本事只能認命。
雖然這就是現實,但是一條龍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這可能就是一條龍的短板,他有魄力,殺伐果斷,腦子靈活,但是卻不能一統江城的江湖勢力,缺的就是籠絡人心的手段。
「叔,一條龍有個私生子。」我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道。
「哦?在那裡?」一條龍問,聲音有點急切,看來他跟一條龍還真是有仇。
「古朗手中有一張欠條,我想明天出現在我的手裡。」我說。
「小事。」一條龍說:「告訴我,姚二麻子的私生子在那裡?」
「叔,這張底牌你想怎麼用?」我問。
「王浩,別跟我討價還價,快說,姚二麻子的私生子在那裡。」一條龍的聲音陰森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姚二麻子倒了,或者勢力大大消弱了,鞍山路的場子歸我,長春路的皇城洗浴中心也歸我。」我說。
「行,這兩處地方都不是什麼肥肉,沒人跟你搶。」一條龍很痛快的答應了。
「姚東,古朗的兒子姚東就是姚二麻子的私生子。」我說。
嗬嗬!
一條龍發出野獸般的聲音,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姚東小小年紀就開始胡作非為,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再加上一個月前,姚二麻子派人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所以我才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一條龍。
別人視自己的如螻蟻,命如草芥,那自己又何必婦人之仁呢?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姚二麻子如果不叫人對自己下狠手,我也肯定不會對他兒子動毒心,這就叫做因果循環,怪不得自己。
再說了,在江湖混,如果手慈手軟的話,最後死的只能是你自己。
慈不帶兵,義不掌財,千古不變的道理。
掛斷電話之後,古朗手中欠條的事情我已經不再擔心,姚二麻子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為了他兒子的安全,應該近期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只要一條龍出手,接下來有麻煩的就是姚二麻子了。
啾啾啾……
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吹起了口哨,然後離開了保安室,跟陶小軍說了一聲,讓他看好酒吧,自己提前下班了。
一個月沒回家了,當自己開車回到玫瑰苑,想給李潔和雨靈一個驚喜的時候,猛然發現房門換鎖了起來,自己根本打不開門,並且叫了半天,裡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潔的電話,特訓了一個月,自己累得死去活來,開始幾天還跟李潔和雨靈通過電話,隨後隨著訓練量的加大,我的手機基本上處於關機狀態,直到今天才開機。
「喂,媳婦,怎麼門換鎖了,我都在外邊叫了半個小時門了,給我開開門吧。」電話接通之後,我用十分可憐的聲音說道。
「玫瑰苑的房子已經賣掉了。」李潔說。
「啊……賣掉了?那你現在住那裡?」我吃驚的問道。
「江大旁邊的金沙灣小區。」李潔告訴了我一個地址。
半個小時之後,我開車來到了江大旁邊的金沙灣小區,找到了李潔的新家,竟然是一棟二層小別墅。
我站在這棟小別墅門前,有點恍惚,媽蛋,這個地段,這麼一棟小別墅,至少要二千萬以上吧,李潔不會把她全部的錢都拿出來了吧。
叮咚!叮咚……
我按響了門鈴,稍傾,門開了,雨靈站在裡邊,嘟著個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雨靈,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露出一個笑臉,問道。
「臭姐夫,你為什麼一個月不接我電話。」
「姐夫有事,現在不是回來了。」我說。
「是不是知道我們搬新家了,你才回來?」雨靈小聲的對我問道。
「呃?什麼意思?」我眨了一下眼睛,盯著她問道,搞不明白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大姨也跟我們一塊住了,你們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處了。」雨靈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說:「瞎說什麼,我和你大姨清清白白。」自己肯定不會承認。
「哼,最好清清白白,我會隨時監視你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雨靈對我警告道。
當我走進別墅客廳的時候,看到李潔和劉靜兩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電視裡演著一部抗日劇。
李潔瞥了一眼,沒有理我,可能還在生氣。
「媽!」我先喊了劉靜一聲媽,她應了一聲,臉色有點發紅,可能想起我跟她在床上的事情了。
隨後坐到了李潔旁邊,說:「媳婦,怎麼還生氣呢?」
「那敢生你的氣,以後江城的大人物,指不定還要你罩著呢。」李潔陰陽怪氣的說道,看樣子心裡還是有氣。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再怎麼我也是一個男人,不能吃一輩子軟飯吧。」
「哼!」李潔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劉靜此時開口打圓場,說:「不早了,都睡覺吧。」隨後她拉著雨靈上樓去了。
別墅一共二層,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餐廳,還有一個儲藏室,二樓是三個房間。
劉靜和雨靈兩人上樓之後,我慢慢的朝著李潔靠了過去,順勢將她的小蠻腰給摟住了:「媳婦,天色已晚,我們也安歇吧。」
「鬆手,今天你睡沙發。」李潔用肘部撞了自己一下,痛得我吡了吡牙。
「啊,媳婦,不要啊,我知道你關心我,怕我受傷或者丟了小命,但是我畢竟是一個男人,雖然沒錢沒勢,但是卻有自尊,我不想靠你養著,你能明白嗎?」我十分認真的說道。
「虛偽。」李潔說。
「這不是虛偽,這是一個男人的自尊,希望你能夠尊重。」我的表情很嚴肅。
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絕對不能失去自己的自尊,因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尊都沒有了的話,街邊的野狗都會瞧不起你。
李潔盯著我看了幾秒鐘,最終沒有再說話。
稍傾,我再次靠了過去,說:「媳婦,咱們睡覺吧。」隨後李潔半推半就的被我拉著上了樓。
主臥很大,還有一個很大的陽台,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自己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大的房間。床也很大,好像是特別定製的,看著至少有二米寬。
李潔扔給自己一套睡衣,讓我去洗澡,用了十分鐘洗完澡,急匆匆的衝進臥室,李潔正躺在床上看書,雪白修長的大腿從睡衣里露了出來,看得我渾身燥熱。
「媳婦,我們是不是該圓房了。」我對李潔說道。
「想嗎?」李潔抬頭看來。
「做夢都想。」我說。
「可是我不想!」李潔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