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歐陽南梔推開門，走到自己座位旁，努努嘴道：「這尊玉佛，大唐時期的玉石。我找人看過，最少值一個億。」
她走到桌子上玉佛旁，輕輕伸手就要撫摸。
「你幫過我，現在我送給你。」
「慢著！」
李十二忽然出聲一喊，嚇得歐陽南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
「怎麼了……」她一動不動的問道：「有炸彈？」
下意識的，她以為自己踩到炸彈上。
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沒事。」
李十二走到玉佛前，輕輕嗅了下。
「這尊玉佛，是你仇人送的吧？」
「嚇死我了！」歐陽南梔一聽沒事，拍著胸脯道：「老娘心臟不好，出事你負責啊。」
說完，她忽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這玉佛是仇人送的？」
「你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
李十二倒背著手，輕輕在玉佛上面撫摸著。
通透的涼意瞬間襲來。
「蘇提山上午派人送的，我找人鑑定過，是真品。」
歐陽南梔十分好奇，看一眼就知道來歷？
「誰碰過。」
李十二的手不停在玉佛身上滑動，嘴裡出聲問道。
「鑑定師，還有我辦公室的秘書。我……」
「你沒碰過。」李十二打斷歐陽南梔的話：「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歐陽南梔感到有點意外，難不成自己辦公室被這個變態安裝過攝像頭？
她趕忙打量一番，但是一無所獲。
屋子裡乾淨得很，或者說，攝像頭隱藏很深。
「別亂想，我對你不感興趣。之所以判斷你沒碰過，是因為你還活著。」李十二說完，單手抓住玉佛，直接從窗外扔出去！
咔嚓！
隨著破碎的聲音傳來，玉佛砸碎玻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瘋了！」
歐陽南梔有些惱火的說道：「你不要就算了，幹嘛扔掉！」
可隨後，她發覺有點不對勁。
剛才李十二的話？
「老闆……」
就在這時，她人事部的主任慌張跑過來。
「小錢，你來的正好。宋冬梅在哪？幫我把她叫過來。」
歐陽南梔命令道。
宋冬梅是她辦公室秘書，負責傳送文件和打掃整間辦公室。
可現在，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還沒有倒。
這種低級錯誤，宋冬梅不可能犯。
「老闆，我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
錢小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宋冬梅死了，在衛生間七竅流血，您……您快去看看吧……」
她臉色蒼白，手一直扶在門口，顯然嚇得不輕。
「什麼！」
歐陽南梔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宋冬梅一直在公司，怎麼可能突然暴斃！上午還好好的，查清什麼原因了嗎？」
她感覺一切太不真實了，可腦子裡忽然閃過李十二剛才說的話。
「等等！」
歐陽南梔掏出手機，打給上午鑒寶的專家。
「你找誰？」
電話里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但不是她要找的人。
「我找方啟明，方教授！」
歐陽南梔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是老方同事，他半小時前去世了。現在大家正在處理後事，你以後找他家人吧。」
說完這句話，電話匆匆掛斷。
轟！
一瞬間。
歐陽南梔感覺到五雷轟頂！
她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剩下李十二剛才說過的話。
吧嗒！
就連手機，也落在地上。
摔得粉碎。
「老闆！」
錢小美瞪大眼睛，趕忙扶住歐陽南梔：「快！老闆暈倒了！快叫人！」
她大喊一聲，走廊里立刻湧進來不少人。
「不用慌，她是嚇的。」
李十二伸出一隻手，制止那些人手足無措的舉動。
「你是……」
「這是咱們老闆朋友，既然他說沒事，咱們就看看吧。」
五洲國際的人，尤其是保安，全都認得李十二。
外界傳聞，這是自己老闆的姘頭。
他們可得留意點，萬一不小心得罪。
飯碗不保。
「方教授……方教授去世了……」
約莫三分鐘後，歐陽南梔睜開眼睛，有些恐懼的看著李十二。
「你是不是感覺頭暈，無力？」
李十二看著她，淡然問道。
「是。」
歐陽南梔點點頭，覺得渾身無力。
「是不是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歐陽南梔繼續點頭。
心跳越來越快。
「是不是渾身發熱，開始冒虛汗。」
「是不是手腳冰涼，覺得噁心反胃。」
李十二一連問著，歐陽南梔跟著點頭。
到最後，她『哇』的一聲哭出來。
「李十二，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我還沒找過男人。」
「你們出去。」
李十二一擺手，那些保安和秘書很識趣的離開，同時把門關上。
「我到死，還是完璧之身。可卻背負了那麼多罵名，青城都說我人盡可夫，他們憑什麼啊？」
「我被家族趕出來，母親到現在都屍骨未寒，眼看著事情出現轉機，可我竟然也要死了。」
「李十二，你這個混蛋！知道嗎？你是老娘第一個真正喜歡的男人，從你第一次出現，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不就是個上門女婿嗎，你牛什麼牛？我哪裡配不上你，多少人對我求之不得，你竟然拒絕我！」
「臭男人！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整天牛氣哄哄，你牛什麼牛？真當老娘沒脾氣！」
歐陽南梔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憑什麼，憑什麼老天對我這樣不公平。」
她越哭越害怕，越害怕心裡越難受。
「罵完了嗎？」
李十二淡淡問道。
「沒有，你個王八蛋！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記住了，以後你和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老娘的鬼魂就在一旁看著。」
歐陽南梔越哭越凶，一邊哭著還一邊罵著。
「我都要死了，你讓我罵一頓不行嗎？」
她太委屈了。
「你為什會死？」
李十二挑著眉毛問道。
「我不是中毒了？」
歐陽南梔哭得更凶了：「宋冬梅死了，方啟明死了，這尊玉佛一直擺在我辦公室內，我肯定是中毒了……」
說到這，她突然愣住，隨後瞪大眼睛看向李十二，破涕而笑道：「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剛才你也碰了，要死一起死。」
「有病！」
李十二皺著眉道：「你中個屁毒，你那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