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個人有三隻手?」
聽到這個消息,李十二隱約已經知道答案。
「今天宋家人調取了錄像,我們剛剛看完。」
李寒一陣後怕:「幸好我們當時沒在別墅內,否則全得死!對方就一個人,三隻手,三把劍,見誰砍誰!天火教動用重武器,都沒攔得住這個人,最後聖子和一名小頭目練手,才堪堪打退那個人。」
「而聖子身受重傷,那名小頭目當場身亡。現在五江省的富商們都在商量,是轉而投靠趙家,還是繼續支持天火教。」
「我們聽說,天火教總部已經震驚,準備派人支援。聖子已經進去和教主通電話,估計要很快就會回復。」
李寒聲音壓得很低,擔心被別人聽到。
「你們怎麼確定是趙家的人?」
這點才是李十二最想要確定的。
「因為帶他們來的人,就是趙家人……」
李寒沉默片刻後,小聲說道:「韓天仁想要腳踏兩隻船,自己和趙不悔走得很近,派我來跟天火教接觸。最後不管哪方勝利,三刀會都是贏家。今早我得到消息後,跟他確認了一下,是趙家不滿意天火教的所作所為,單方面將天火教逐出困龍盟。」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另外,天火教應該最後會把矛頭指向趙家,這個三隻手他惹不起。至於趙家,估計兩三天內,兩家就會和解。而你們一會等到的結果,也不會提到三隻手的那個人。」
說完以後,李十二掛斷李寒的電話。
天火教什麼體量?
就算勉強能算得上一方霸主,可對上第一殺手組織深寒,哪來的勇氣開戰?
將照片轉發給玄冰後,李十二看著青城的街道。
臨近過年,越來越熱鬧了。
電話鈴聲很快響起。
「師傅,你在哪看到的金特里照片?」
玄冰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確定,沒看錯人?」
李十二輕聲問道。
他早就懷疑這個人是深寒總長之一的劍術大師,金特里。
可還是要讓玄冰確認一下。
「不錯!深寒最負盛名的總長,近戰之王,曾經橫掃四方的劍道大師,金特里!人送外號,三臂冥王。」
玄冰十分嚴肅的說著。
金特里名氣相當大,但是近些年在深寒內部一直深居簡出,並沒有太多大動作。
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玄冰就想到是金特里。
兩人曾經在五年前打過一次,玄冰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三臂冥王不是說著玩的。
「師傅,他來了?」
玄冰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很清楚李十二和深寒有仇,當初還當著自己的面直接斬殺一位深寒總長!
這件事情當初震動地下世界!
深寒是什麼組織?
殺手第一!
結果內部最有權利和實力的幾位總長之一,竟然死在東方一座小城。
這對深寒權威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如今深寒在沉寂一個月後再次派人出來,是要一雪前恥嗎?
「我去會一會這個三臂冥王。」
李十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師傅,我去助陣!」
玄冰有一點擔心。
三臂冥王出手,劍下鮮有人生還!
當初已經名震地下的女皇玄冰,就險些命喪三臂冥王劍下。
「保護好你師母,這點小事我自己去辦。對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回來以後告訴我。」
李十二叮囑完以後,掛斷電話聯繫上白鳴,打算去見一見這些人。
既然三臂冥王出手,白鳴的人肯定攔不住!
與其傷亡巨大,還不如自己將他們攔在青城之外。
而青城商業聯盟,有歐陽南梔在,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但劉慶豐肯定會從中搗鬼!
所以李十二讓名義上江陵的助理玄冰跟在身旁,記錄下一整天的事情。
……
青城郊外。
東海墓園。
現在的人生活水平提高以後,不光對活著的住宅有要求。
死了,也一樣有要求。
青城三面臨水,一面環山,是十足的風水寶地。
甚至五江省很多富商,都把祖上的墳遷到這裡來。
東海墓地作為這裡最豪華的墓地,單平售價已經達到二十萬元。
可來到這裡的人仍舊趨之若鶩。
「高人,我們為什麼不坐車?這樣走下去,需要晚上才能趕到青城。」
趙家趙剛出聲問道。
此時一行人剛好走到東海墓地周圍,過了這片墓地再往東走四十里,就能到達青城地界。
十幾人明顯都有些累了,可礙於男子的威名,都不敢出聲。
「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可以滾了。」
身穿長袍的男子笑嘻嘻說道。
「你敢叫我們少爺滾?」
一名趙家僕人站出來,語氣不善道:「對我們家少爺尊重點!你這個怪胎,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覺得了不起?知道我們趙家是什麼家族嗎?你這樣的人,只要有錢,我們要多少有多少!」
趙家人先天有著優越感。
就連下人也是如此。
他們所在的家族財富龐大,坐擁金山銀山。
就連省內富商都得來求他們,更何況這些賣手藝的人?
只要有錢,什麼人找不來?
「嘿嘿,你再說一次?我會隔了你的舌頭下酒的,年輕人。」
男子呲牙一笑,從腰間解下一個酒壺,擰開蓋子慢慢喝著。
「喲!你還裝上了!告訴你,我們家少爺陪你走這麼遠,已經算是夠給你面子了!有車不坐,你是腦子有病吧?」
那名僕人見到這怪胎敢威脅自己,心裡更加不高興。
對方喝酒明顯是在蔑視,瞧不起他!
「我說過,要割了你的舌頭下酒。不過你嘴太臭了,我沒什麼食慾。」
男子白了那名僕人一眼,猛的伸出左手,一瞬間便見僕人下巴死死摳住!
咔嚓!
電光火石之間,那僕人下巴被捏得粉碎!
隨後一道亮光閃過!
啪嗒!
僕人帶著血的舌頭掉在地上。
而那名僕人因為下巴粉碎,口中大量鮮血流出,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一會。
死了。
「你!你敢殺我的僕人!」
趙剛指著那名男子,嘴角一陣抽搐。
「你太狂妄了!別忘了,我們是僱主,你敢不聽我的!」
「僱主?」
男子眉毛一挑:「我不喜歡被人指著。」
唰!
一道寒芒再次閃過。
趙剛只覺得手一麻,那根手指頭竟然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