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段蘭蘭並不知道自己前男友就在外面的餐廳里。
兩人大學分手,至今已經過去四年。
當初她男朋友在外面劈腿,段蘭蘭負氣準備出國,並且成功在第二年以交換生的身份離開。
本以為時間會讓兩人重新冷靜下來,哪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自己男朋友就跟別的女生好上。
不過好在段蘭蘭思想比較保守,除去一片真心,也沒損失什麼。
「今天這杯酒,給你接風洗塵。順帶,表達一下我的愧疚。」
李十二端起酒杯,看向段蘭蘭:「好好個大活人,送到江陵面前瘸了一條腿,我心裡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呸!不過看在你良心發現一次,本小姐決定接受你的歉意。」
段蘭蘭嘴上雖然不饒人,可還是大大咧咧的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這麼能喝?」
李十二愣了下,她沒想到段蘭蘭一個女的,喝酒這麼猛。上次在水上明珠吃飯的時候,好像也沒看出來。
不過那天發生不少事,估計是沒心情喝。
「我們蘭蘭喝酒厲害著呢,在大學的時候,每次班上喝酒,她都把男生給喝趴下,根本沒有對手。」
江陵笑著看向自己閨蜜,心情終於舒緩一些。
之前聽到段蘭蘭受傷的消息,她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
「這幾天好好養傷。江陵,你沒事的話就在家陪陪她,不然她一個人估計得悶死。公司的事情叫下面的人忙吧,不差這幾天。」
李十二一邊把端上來的菜推到兩位女士面前,一邊對江陵叮囑著。
段蘭蘭的傷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這段期間在家裡肯定會萬分無聊。
江陵陪著她,或許心情好點,也有利於傷勢恢復。
「不用!」
段蘭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她知道江陵剛剛當上董事長,下邊的人很不服氣,江家人也視她為眼中釘。
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怎麼能因為自己讓江陵處於危險之中?
「沒事的。」
江陵一把拉住她的手:「現在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合作也基本已經談完。剩下的事情下邊人完全可以做好,我們也好久沒見,一起說說話也好。」
只要李十二在青城,江陵就絕對放心。能讓劉騰恭恭敬敬的人,一個小小的江氏集團能掀起什麼風浪?
而且她也感覺得到,最近李十二仇人越來越多,她留在家裡既能給李十二減輕麻煩,還能保護一下段蘭蘭。
保鏢們分成兩伙人,總不如聚在一起來的安全。
興許是喝得多了,段蘭蘭忽然想上廁所。
尊御府安保十分嚴格,外面還有玄冰帶著人不停巡邏,所以李十二便讓兩名護士推著段蘭蘭去衛生間,自己和江陵並未跟隨。
而外面餐廳里,任長風和自己的兄弟們還有合作夥伴正喝著酒,在一起亂聊。
「長風,今天這件事如果成了,咱們哥幾個可是大賺一筆啊!」
那名中男子舉起酒杯,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全仰仗雷哥把這塊地給我,不然我任長風何德何能,能在這青城蓋起一棟大莊園?」
任長風話不多說,直接舉杯暢飲。
「聽說,咱們青城出了位大人物?」
酒桌上,有人神秘兮兮的問著。
「就在這尊御府,聽說上陣子有一位大人物發怒,直接廢掉不少人?」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眼睛全都看朱雷。
他既是本地大開發商,又是傳說中的道上大哥白鳴的小弟。
在青城,朱雷能量很大。一般來做生意的人,都得仰仗他。
任長風這次想蓋一間富人莊園,就是找的朱雷,才拿到一塊位置不錯的土地。
「嘿嘿!這事,你們算是問對人了!」
朱雷打了個嗝,滿身酒氣醉醺醺的靠在椅子上。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的興趣全都被勾引起來。
畢竟這可是地頭蛇,在青城混的風生水起的大人物。
「雷哥給說說,到底是咋回事?聽說咱們青城好幾個大家族,一夜之間都沒影了?」
「我聽說這些人出國了,可這麼大產業說不要就不要,直接出國消失?未免有點假!」
「雷哥快給講講!」
聽到眾人不停催促,朱雷臉上閃過一抹得意:「要說這人,我還認識。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雷哥,快別賣關子了!」
大家再次催促。
朱雷這才慢悠悠的端起一杯酒,確定四下無人後,小聲嘀咕道:「今天也就是咱哥們,換做別人,我是一個字都不講。」
「雷哥講究!」
「當時,我一個兄弟就在現場。尊御府什麼地方啊?有錢人都未必能來,你得有身份!在青城有頭有臉。」
朱雷拍拍胸脯,無意間炫耀著自己身份。
大家都知道,青城尊御府是首富劉騰創立,為的就是彰顯身份。
今天在場的人能進來,全靠朱雷的那張會員卡。而朱雷的卡,則是霸天虎推薦給辦理的。
「那天咱們本地幾個富二代,來著吃喝玩樂。但是招惹到了一個不能招惹的女人!當時咱們劉總就在這,直接叫人把這些富二代拉出去廢了!」
說起這事,朱雷一臉惋惜:「得罪誰不好,把咱們劉總的親戚給得罪了!」
「那女的,是劉總的女人?」
有人出聲問道。
「那可不!咱劉總好歹是青城首富,五江省那幾位龍頭,也得敬著咱們劉總幾分。」
朱雷大手一揮,滔滔不絕道:「好好的前程,就被自己毀了!要我說在這青城,你們遇到女人可悠著點,別重新栽跟頭!」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心裡對劉騰再次敬重幾分。
以前只知道劉騰是本地的富商,現在看來,估計和地下勢力也有點勾結。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大家還是懂的。
「呼!」
朱雷點燃一根煙,默默的吸了一口,看上去仍舊沒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蘭蘭?」
就在這時,任長風忽然看到被護士推著的段蘭蘭。
「長風,怎麼回事?」
大家都注意到任長風的變化,臉上寫滿了激動。
「我剛才看見大學前女友,坐著輪椅進去了。」
任長風指著段蘭蘭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