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章 陪葬

  帝很識相。

  他知道在左丘山誰可以得罪,誰不能得罪。

  得罪李十二,最多被扔到監牢飽餐一頓,若是得罪隱鳳,恐怕帝會被打死。

  寧可招惹男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尤其是這種……

  強勢的女人。

  「小姑娘,我不管你是誰,但你現在做的事情,無異於自掘墳墓。」

  武道協會會長在手機另一端非常憤怒,但長年累月的經歷,讓他在遇到任何事情時,都能波瀾不驚。

  「聽我的,放了他。在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自己扇自己幾個耳光,這件事就算了。」

  他語氣緩慢,非常平靜的說著:「這是你最好的機會,我武道協會不想難為一個女人。若錯過了,休怪我們下手無情。」

  這些話通過手機喇叭,清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然而。

  隱鳳根本沒在乎。

  這樣的小角色,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

  「董天常,棺材是躺死人的,這位年輕人還活著,我們把他放在裡面確實不妥。」隱鳳倒背著手,冷冷開口。

  服軟了嗎?

  在場的武者竊竊私語。

  有知道隱鳳身份的,持懷疑態度。

  也有人認為,時代變了。

  就算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也得面對眼下武道協會主導武道界的事實。

  畢竟,許多人認為,過度神話以前的武者,未免有點厚古薄今!

  武道在進步,現在的人,未必會比以前差!

  科技、文明等,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然,還有壽命。

  畢竟絕大多數武者,都不知道有長生者的存在。

  封禪台上死的那一批,令武道界傳承斷了許多。

  「姑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有少年宗師站起身,對隱鳳嗤之以鼻。

  他年少成名,心高氣傲。

  現在更是決定站在武道協會這一邊,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

  「現在服軟,不覺得晚了些嗎?」

  他說完,隱鳳轉過身,指著這名少年宗師。「你,是第二個。」

  「什麼第二個?」少年宗師感覺莫名其妙。

  棺材裡,被釘住的歐陽純清晰聽到外面的對話。

  「賤人,我要刮花你的臉!」

  他恨!

  自己風光歸來,本想著揚眉吐氣,可萬萬沒想到,卻這般狼狽不堪。

  好在,這女人不是瘋子,認識到犯下的錯,向武道協會服軟。

  可這件事,決不能這樣算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名老者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

  時代變了。

  「強如聖主,死後一樣不得安寧啊。」

  「武道協會的野心,越來越大了。我等,一定不能站錯隊。」

  大家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董天常則將嘴裡的菸頭吐掉,單手拎著鋼刀,一步步朝著棺材走去。

  「動作快點!」歐陽純很痛,但為了顯示自己很堅強,故作鎮定狀。

  甚至,他已經想好了該哪只腳先邁出棺材。

  還應該淡定的走過去,給隱鳳一個耳光。

  咔嚓!

  可忽然間。

  他感覺寒光一閃。

  沒了直覺。

  董天常一刀砍掉了歐陽純腦袋。

  鮮血濺在手機攝像頭上,猩紅一片。

  一樓大廳,再次陷入死寂。

  許多人目瞪口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大姐大說的對,棺材是躺死人的!」董天常抓著歐陽純無頭屍體,將其拎了出來。「你一個活人,湊什麼熱鬧!」

  說完,將那屍體扔了出去。

  只留下腦袋在裡面。

  「放肆!」

  電話里,武道協會會長即便修養再好,也控制不住發怒!

  「你……」

  咔嚓!

  董天常一刀砸碎了手機,不耐道:「跟個蒼蠅一樣,真吵。」

  咕嚕。

  有人咽了口唾沫。

  感覺局勢不太妙。

  「第二個。」隱鳳看了眼手上紅指甲,漫不經心道:「他嘴太碎了。」

  「明白。」

  董天常這話說完,那名少年宗師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警告你!我可是少年宗師,身後的宗門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真要打起來,大不了魚死……」

  少年宗師話未說完,只感覺面前閃過一道影子

  啪!

  董天常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滿嘴牙全掉了。

  「少年宗師?」董天常不屑一笑,單手捏住他下巴。「老子殺的少年宗師,比聖主睡過的女人都多。」

  「什麼!」

  有人驚呼一聲:「死在你手上的少年宗師,竟然超過了千人?」

  旁邊的李十二陰沉著臉,有些無奈。

  自己什麼時候成千人斬了?

  這個董天常,可以準備去做馬夫了。

  咔嚓!

  董天常並沒有閒心和他們掰扯聖主的風流史,而是捏碎了那少年宗師下巴。

  將其推到棺材旁。

  一道看了下去!

  鮮血滾滾,灑在棺材上。

  人頭落在裡面,和歐陽純的面對面。

  「繼續。」隱鳳平靜的開口。

  根本不在乎這樣的場面。

  「大姐,這些東西你不要了對吧?」喪狗試探性的指著地上那些屍體,開口問道。

  「扔了吧。」隱鳳掃了眼,淡淡回應。

  「您這管殺不管埋,那我幫您處理。」喪狗也不忌諱,直接將歐陽純屍體扔在桌子上,又從李十二靈前的火盆里拿出點火,順手從口袋裡弄出一把辣椒麵。

  毫不避諱的烤肉。

  這邊隱鳳肆無忌憚的殺人,已經令他們膽寒。

  喪狗又在搞事情!

  焦香的味道傳來,喪狗抄起一瓶啤酒,感覺太爽了。

  「那個……哥們。」帝湊了過來,他已經在監控上截圖列印,把即將死亡的人圈了出來。

  自己清閒了。

  動手的事,都是董天常在做。

  「你幹啥?」喪狗瞧了他一眼,有些好奇。

  「整口?」帝不好意思的問著。

  「靠!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跟我喪狗一樣變態的人!來,整!」喪狗也不客氣,直接讓出位置。

  帝狂喜!

  他湊過去,兩隻手不停的摸索著。

  可很快,喪狗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他娘的吃這個?」

  帝點了點頭。

  「嘔~」

  喪狗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一陣作嘔。

  很快。

  棺材裡的人頭滿了。

  董天常回到門口,摸索出一支煙。

  點燃。

  「感謝各位來給聖主陪葬。」隱鳳背對著裝滿的棺材,平靜說道:「左丘山不可能垮掉。記著,辱沒聖主的人不可能後悔,因為死人是沒有機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