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不應該!」
莊友道小心翼翼拿著斷劍,口中自言自語,快步朝著假山走去。
現在於他而言,什麼鬧事者,什麼死了劍修,什麼狗屁的孫霸天死了兒子。
都不算什麼事兒。
老祖當年留下的這把兵器,算得上至寶。
明月山莊幾代人一直保管。
在他們心中,這就是神兵。
可今天,神兵斷了。
被那少年輕描淡寫一劍,給打斷了。
匪夷所思。
莊友道滿頭大汗,他現在懷疑是不是神兵被偷了。
弄了一把假的。
可存放神兵的地方,只有軍師和他才有資格進去。
外人根本沒有權限。
越想,莊友道越覺得害怕。
贗品做成這樣,得多厲害的大師啊?
「去,把軍師抓起來,給我大刑逼供!一定要問出兵器下落。」莊友道對身後一名劍修總管下達命令。
「問不出來,你提頭見我!」
神兵失竊,莊友道自己不可能是賊。
軍師作為唯二能拿到神兵的人,嫌疑最大。
不能讓他跑了!
「軍師要是不說呢?」劍修總管有點猶豫。
軍師在明月山莊位高權重,將來要是被放出來,肯定會秋後算帳。
真要動手,只能永絕後患!
常年在高層斡旋,這名劍修統領深知其中的道理。
「就算打死,也得問出來!」莊友道在距離假山三百米處,停下腳步。「去辦吧,這裡不要有任何人進來。包括你!」
「遵命!」劍修雙手抱拳,大步離開。
莊友道沒心思管軍師的死活,他快步來到假山前,從懷裡摸索出一把藍牙鑰匙。
叮!
當藍牙鑰匙進入到假山門前五米處時。
一道石門迅速打開。
莊友道迅速邁進去。
砰!
石門瞬間關閉。
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跡。
好像洞口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門閉合的一瞬間。
山莊內閒逛的李十二看了眼手錶。
原本機械界面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電子界面。
明月山莊的地圖,很清晰的顯示在錶盤上。
最下面,有非常微小的數字。
那是坐標。
根據這個坐標,李十二便能確定大概位置。
想要確定具體位置,需要目標停下來。
或者消失。
「幾位,不如領我走走?想必你們莊主吩咐過,儘量別讓我離開這裡。既然如此,走走?」
李十二收起手錶,笑著看向身後的劍修。
劍修們對視一眼,目光中帶著匪夷所思。
莊主的確交代了。
既然知道,這傢伙還不跑?
留在這繼續等死?
可忽然間。
也就是他們一愣神的功夫。
砰!
地上炸出一道煙。
咳咳咳咳……
劍修們嗆得眼淚直流,紛紛捂住口鼻。
等煙霧消散,人不見了。
「人呢!」最先反應過來的劍修大喊一聲,哪還有人影?
「估計跑了!分頭去追!另外,去調一下監控,看看人去哪了!」
劍修們迅速行動。
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可承受不住莊主的怒火。
山洞內。
莊友道按下一個開關。
一排排燈亮起。
沿著狹小的通道走了幾百米,終於寬闊起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型打造台!
足足三米多高,直徑五米的大圓形。
莊友道走上梯子,快步來到打造台前。
按下開關。
呼啦!
打造台內,火焰沖天而起!
一道道火浪,烤的人臉生痛。
打造台內部緩緩出現一套套模具。
莊友道走到顯示屏前,輸入一串數字。
這數字代表手中這把穿花劍。
按下確認鍵後。
一個模具緩緩從下面浮出。
「呼!」莊友道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將穿花劍放到模具裡面。
斷口處,被他撒上一層金屬細屑。
做完這一切,他按下按鈕。
模具回到打造台中央。
下方躥出火焰!
在高溫下,那些金屬細屑開始融化,緩緩匯入到斷口處。
早年杜驚鴻在這裡打造時,莊友道有幸目睹過。
煉製,是最考驗人手法的事情。
熟練的掌控好溫度,火候,還有時間,才是關鍵。
莊友道學了很多年,雖然沒有學會煉劍的本領,但修復武器的事兒,還算熟練。
不多時。
火焰逐漸消散。
模具高高升起。
一柄磨砂輪轉移到模具上方。
滋滋滋滋……
火光四濺。
杜驚鴻是個與時俱進的人,整個打造台早已不像千年前那樣老舊。
可以說,完全是機械化。
打磨完畢後,模具向右移動。
滋滋滋!
上方有水霧噴出。
滿屋子都是水蒸氣。
將劍冷卻後,鼓風機開始工作。
直到上面的最後一滴水被吹乾,模具才回到莊友道面前。
「居然是真的?」莊友道抓起被修復的穿花劍,狠狠朝著身後一塊石頭斬去!
這是磨刀石,通常被用來測試刀的鋒利度。
咔嚓!
一米見方的巨石攔腰炸開。
劍刃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的天?」莊友道大腦一片空白。
真的穿花劍,居然被打斷了。
那對方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玩意?
軍師!
他一拍大腿。
錯怪了軍師!
想到這,莊友道匆匆忙忙收好穿花劍,大步離開。
出了假山,他沒有多想,直接朝著審訊犯人的地方跑去。
一道黑影在他身後出現,站在假山前。
莊友道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十二的出現,腦子裡滿是軍師被審問時的痛苦模樣
穿過長廊。
他遇到檢修統領。
「軍師呢?」
莊友道沒有問別的,先試探性問一句。
「回莊主的話,軍師沒抗住大刑,死了。」劍修總掛南丹西跪地:「莊主,我辜負了您。關於穿花劍的下落,沒有找到。」
死了。
真死了。
莊友道摸了摸鼻子,將面前的劍修總管扶起來。「沒事,穿花劍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軍師雖然偷竊我寶劍,但終究是對我明月山莊有功勞。」
他看著面前總管,吩咐道:「這樣,你安排人去,厚葬軍師。他無情,我們不能無義。」
「明白!」
劍修總管起身鞠躬,快速離開。
這種情況,只能讓軍師背黑鍋了。
要是傳出去,說他莊友道冤殺軍師,必然會人心不穩。
「哎!這小子身份不簡單,我得親自會會。」莊友道看了眼腰間穿花。
怎麼就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