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你這個廢物!等我治好傷,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趙青峰痛苦的坐在樹下,心裡焦急萬分。
這麼冷的天氣,他傷口處繃帶都結了冰。
那手臂,還不得凍壞了?
這可是用劍的手啊!
要是沒了,非但首席大弟子地位不保。
以後怕是只能滾去看大門。
武道界是很現實的。
沒有本事,所有的恭維都會消失。
趙青峰左顧右盼,心急如焚!
終於!
他看到松石領著兩名蜀山弟子,狼狽的跑回來。
「手呢?」
趙青峰站起身,焦急的問著。
「被人砍了!」松石想哭。
明明是陪人來接手,結果自己的手也沒了。
「我還不知道被人砍了!你不是去追了嗎?」趙青峰大發雷霆!
「你說你的手?」松石一愣,伸出沒有手的手臂,咬著牙道:「我以為你問我的手。」
「你的手……你的手怎麼了!」趙青峰甚至忘了去問自己那隻斷臂的事兒。
「被人砍了。」松石恨恨的說著:「你的手,被踩碎了,我的手和耳朵,都被砍了!師兄,咱們快去找師傅,給咱們出這口氣啊!」
「誰幹的!」聽聞自己斷臂被踩碎,趙青峰像是暴怒的獅子!
完了!
前途盡毀……
「斬斷你手臂那個少年……」松石恨的咬牙切齒:「走!找師傅去!看看他瀚海書苑,還能說出什麼!」
原本打算把斷臂接上的蜀山弟子們,又多了一個殘疾人。
蒼狼閣。
冷寒笑吟吟的拉著風行洛和松鶴的手:「兩位,剛見面就鬧出誤會,我想是大家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同盟,肯定有誤會。我們的目標,是打垮左丘山,建立新的秩序!」
「冷先生發話,我風某人不能不給這個面子。」風行洛面帶不屑道:「只是不知道松鶴……」
「我也沒有意見!但是還請各位記著,以後有摩擦的時候,都克制些!實在不行,來找冷先生主持公道!若私下鬥毆,這同盟趁早散了!」松鶴有些憤怒,但理虧,他也只好咽下這口氣。
等待將來有機會,好把面子找回來。
「不幸中的萬幸,那便是松鶴先生愛徒趙青峰的手臂,基本能恢復。」冷寒笑著看向松鶴,勸慰道:「我冷家醫療器械,全球頂級!聘請的醫師,也是武道界赫赫有名的高級醫生。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多則一個月,少則十天,趙青峰一定能恢復如初!」
「嗯。你冷家的……」
松鶴話還沒等說完,便聽到門口傳來悽慘至極的聲音。
「師傅!」
三秒後。
松石和趙青峰痛哭流涕衝進蒼狼閣,跪在松鶴面前。
「你師父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哭!」松鶴眉頭緊皺!
作為自己最得意的兩名徒弟,未免有些太丟人。
哭哭啼啼,像個孩子一樣。
可忽然間,松鶴髮現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你耳朵呢?」
他忽然意識到,松石的耳朵不見了。
「還有手……」松石伸出斷掉的手臂。
「誰幹的!」
松鶴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欺人太甚!」
「是……是瀚海書院!」松石咬著牙抬起頭,指向風行洛:「就是剛剛殺了我們好幾名弟子的那名少年!他夥同一個賤婦,弄殘了我!那賤婦還把趙青峰師兄的手臂踩碎!」
蜀山是名門。
受了這樣的委屈,自然不會忍。
正好,所有人都在這。
他松石就給師傅一個大開殺戒的機會!
「賤婦?」冷寒有些詫異道:「哪來的賤婦?」
崑崙山雖然來了很多武者,可韓悅在門口都會一一檢查身份,沒有接到邀請的,或者不入流的,根本沒資格進來。
自己怎麼不知道這崑崙山,還有什麼賤婦?
「你那弟子,可與女人在一起?」冷寒看向風行洛。
他萬萬沒想要,占了冷月心便宜的,竟然是瀚海書苑的人。
為今之計,只有先穩住局勢,暗地裡找人將那個少年殺死。
區區少年宗師而已,在不死者大軍面前,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正好,借著雙方打架的事,完美避開自己在高級會議室門前的命令。
少去很多尷尬。
現在又聽聞瀚海書苑弟子和女人混在一起,殘害了蜀山,那冷寒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將其除掉!
「西樓和司空在一起,可剛才舒院長下來的時候,只有司空自己在。西樓去向不明,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風行洛心中有些擔憂,自己可是在西樓身上下了重注!
千萬不能出現意外!
「雙方爭鬥早就應該結束了。現在你瀚海書苑無緣無故挑起爭端,是對蜀山的侮辱啊!」冷寒意味深長的說著:「老風,不如棄卒保帥吧。處死那對男女,給松鶴一個交代!」
「哼!我退步,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松鶴冷哼一聲,滿身殺氣道:「今日,不管誰阻攔,那男女我一定要殺!」
「尤其是那個賤人!」松石興奮的喊著:「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倘若沒有那女人和那隻狗,自己怎麼可能會被砍掉手和耳朵?
正當蒼狼閣內氣氛陷入到緊張時。
李十二和冷月霜緩緩走進來。
冷月霜的鼻子上,還蓋著一層紗布,紗布上沾著不少血。
「西樓?」風行洛暗叫不好!
這不是主動來送死嗎!
他這麼一喊,松石立刻回過頭,眼睛裡帶著怒火:「師傅,就是這對狗男女!」
「好!為師替天行道!」松鶴剛要出手,卻被冷寒死死攔住。
「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眉頭微皺,十分不滿。
對方接二連三的欺辱蜀山,若冷寒還是堅持調和,那自己只有走人!
「你們也在這?」冷月霜見到松石後,氣的直跳腳:「你打了本小姐的臉!我要你死!」
「看到了嗎?」
松石輕哼一聲,望向冷寒:「冷先生,這賤婦如此刁橫!在您面前,竟然說要殺了我!這賤婦把您放在眼裡嗎!把冷家置於何地!」
說完,他眼睛裡帶著得意。
必死之局!
「孫女,是他打了你?」冷寒身上氣場全開!
敢打冷月霜?
這是在打冷家的臉!
而且,打的這般嚴重!
賤婦?
侮辱冷家!
「孫……孫女?」松石瞪大眼睛,屁都嚇涼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扭過頭,望著冷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