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命中遇貴人。」李十二拍了拍東菱肩膀:「來這幹嘛?」
「鎮都一別後,再也沒找到你。按照你給我留的消息,我就來崑崙山看看。」東菱摸著自己的臉:「反正沒人瞧見,而且在您的幫助下,我幾乎換了張臉,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說完,他瞄了眼司空燕舞:「您自己綠自己?等您忙完了,跟我一起走。這來崑崙山的武者,我認識百十號人。」
「陳龍象呢?」李十二並不關心這些,他只想知道陳龍象有沒有將神龍鼎安全送到。
其實,他心裡還是擔心溫靜珠的安危。
「哎喲!」東菱一拍腦袋,趕忙掏出手機:「聖主恕罪,我差點給正事忘了!」
李十二接過電話,上面是一段視頻。
當看到視頻中的老者時,他心臟一沉!「糟了!」
「怎麼了?」東菱見他這樣,心也跟著一緊:「我瞧著架勢挺嚇人的,便想著早點找到您,給您看看。怪我,差點忘了正事……」
視頻上!
一名老者披頭散髮,深深垂下腦袋。
而老者頭頂,有九口青銅鼎死死壓著!
「九鼎壓一人!以國運鎮住的人……」李十二眯起眼睛,反覆觀看這段錄像。
畫面中,溫靜珠拿起神龍鼎,輕輕懸於九鼎之上!
這是在吸納氣運!
神龍鼎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藥鼎,或者說是容器。
他能吸收任何東西!
包括這氣運!
雖然看不見,但李十二很清楚,九鼎源源不斷傳來的國運,短時間內被神龍鼎完全吸收!
緊接著!
老者猛的抬頭!
暴喝一聲!
鎖鏈盡數崩斷!
那九口青銅鼎失去平衡,直接砸在地上!
煙塵四起!
老者緩緩抬起頭!
露出頭髮下面那張臉!
視頻,戛然而止。
「糟了!」李十二神色凝重。「溫靜珠,你要早說是他,我怎麼可能讓你以身犯險!」
平復下心情,李十二立刻將電話打過去。
但沒有人接!
無服務!
「東菱,你和陳龍象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李十二攥著手機,心臟一陣猛抽!
洛舒顏被武元帶到崑崙山,尚未救出。
現在溫靜珠又落在帝師手裡!
「我現在真恨不得三頭六臂,好出去救他們!」李十二無奈。
「聖主,這老頭是誰?」東菱看到視頻,只覺得震撼,並沒有看出別的東西。
但見到聖主這樣緊張的神情,他便知道那畫面中的老頭,絕非善類!
「九鼎壓一人,我早該想到的。」李十二閉上眼睛,如臨大敵。
「我現在就去找狗日的陳龍象!」東菱轉身便要離開。
「回來!」李十二叫住他,搖搖頭道:「沒用的。若他真的傷害溫靜珠,我非得砍了他的腦袋,懸在左丘山上!」
「聖主,到底是誰!」東菱被他這樣一說,也開始擔心陳龍象的安危。
舉報歸舉報,但大保健的錢,的確是陳龍象出的。
「帝師。」李十二淡淡開口。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擔心沒有任何用,還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聯繫到溫靜珠。
「不死族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不死族的首領名為帝,被我關在左丘山下。而當年教出帝的那個人,叫做帝師。」
「帝師視我為一生之敵。他劍術天下無雙,卻屢屢敗於我。數千年前,他被我擊敗,重傷而逃。而帶著他離開的徒弟,正是帝。」
「不久後,我便聽聞帝師死了。而帝,忽然成為部落首領,並且手下出現大量難以殺死的人。」
「我帶著左丘山的守衛去追殺,但帝狡猾無比,而且當時,我並不知道如何殺死不死族。索性將他們全部捉住,關押在左丘山下。其中一部分,困在永城外面的那座山里。」
「但我知道,不死族的人,還有許多潛伏在外面。可他們的領袖不在,這些不死者也不敢作亂。一旦他們弄出點動靜,便會被我左丘山的人擒住!後來,我掌握了殺死不死族的方法。」
「每一個膽敢幹擾社會正常秩序的不死族人,都被被冥火焚燒至死!我萬山盟的封龍台,其實最早是用於焚燒不死族的。這幾千年,不死族安分了許多。可他們存在,便是威脅!」
「威脅這個世界上正常生存的人。不死違逆天道,必須徹底剷除!於是,我布下一個局,令永城周圍那些不死者逃脫。他們一旦離開,天底下潛伏的不死族,便會群起響應。而我,則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李十二苦笑一聲:「當時的設想,我還是掌控左丘山的。結果局面失控,現在聖主不是我。」
「聖主,按您這麼說,陳龍象豈不是有危險?」東菱瞪大眼睛,有些慌亂:「那傢伙一輩子都輸給你,最後又因為被你打傷,而被手下弟子給坑害……」
「對!」李十二猛然到,既然帝師沒死,為何帝會成為新的領袖?
當時消息傳來,他以為帝師死於自己手中!
畢竟帝師這個名號,還是帝親封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帝師應該是受傷時,被帝背叛!而奪了權!可帝師,為何能活到現在?」
想起視頻中,帝師和正常人差不多的模樣,李十二忍不住陷入思索。
帝師是不死者?
帝的不死,和後來的那些不死族,源於帝師?
那為何,自己以前不知道!
而且帝師並沒有像帝那樣,皮膚慘白,如同死人!
這完全講不通道理!
還有,溫靜珠是怎麼發現帝師的?
她為何要救帝師?
一連串的消息,讓李十二大腦頓時如同炸裂一樣!
「聖主,您先別急。」東菱雖然心裡著急,但還是出聲安慰著:「想來這帝師,應該不會害他們吧?」
「帝師,為何也是不死?而且這不死,居然和正常人無異!」李十二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和我一樣吧!」
……
「我們蘭氏一族血脈特殊。而且這種方法的死亡率非常高。迄今為止,蘭氏只有我一人可長生不死。但每隔一個月,都會有七天陷入到痛苦中。帝覬覦長生,最後淪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漫無邊際的草原上。
帝師騎著馬,笑吟吟的和身旁溫靜珠閒聊著。「距離左丘山,還有多遠?」
「左丘山在南,穿過這片草原,再走三千里,便是左丘山。」溫靜珠指著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