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毫無預兆!
不光是那老者,就連司空燕舞都覺得莫名其妙!
電光火石間,李十二手中破天刀偽裝而成的破天劍筆直斬下!
老者更是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出劍反擊!
一秒內!
雙方對撞十劍!
鐺!
當第十一劍撞出時,兩人終於分開。
「上一次,你隱藏了實力。」李十二一襲黑衫站在雪地上,單手提劍,淡淡開口。
「老朽有眼不識泰山!」老者雙手握劍,單膝跪地:「參見……」
「老人家,折煞我了!」李十二一個箭步竄過去,將他扶起,小聲道:「我身後那個女人,不是自己人。」
「嗯。」墨何等聰明,立刻笑著開口道:「多日未見,一直沒你的消息。想不到,竟在這去往崑崙山的路上,遇到你。」
七脈里,墨分兩脈。
墨,與墨隱。
在永城的時候,墨脈被誅殺殆盡。
墨脈至寶九天刺,被李十二拿走。
現在這位老者,正是當初在冰原上送他神龍鼎的墨。
「聽聞聖主在崑崙山,我想去看看。」李十二倒背雙手,臉上帶著笑容。
「哈哈。」老者大笑一聲,這可真是李逵遇上李鬼。
而那李鬼,還完全不自知。
「我也是聽說此事,才奉……才奉火鳥的命令,去往崑崙一探虛實。」
「她?」李十二略顯意外道:「她出現了?」
火鳥,鳳凰!
隱鳳!
老者曾提起過,那人叫隱鳳!
而李十二恢復記憶後,也想起關於隱鳳的一些記憶。
不多,但夠了。
千年前,他曾和隱鳳攜手,橫跨江河!
也曾站在最高的山頂,縱身躍下!
俯視這大地。
這份親密,讓李十二感到很溫馨。
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隱鳳的消息。
似乎隱鳳並不想出現。
現在聽到墨的話,李十二有些激動。
「但似乎,她並不想見你啊。」墨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這老頭子並不顯老,反倒有種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感覺。
「那你帶我去見她。」李十二挑著眉道:「這是命令!」
「我只聽她的命令。恕我直言,凡事還是不要強求的好。水到渠成,方才自然。」墨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反而笑嘻嘻的開口:「其實,你們早就見過了。」
「什麼時候?」李十二對這個神秘的女人,忽然有點抱怨。
躲什麼躲。
「你手裡的……我的東西。」墨指著腰間的劍,李十二頓時明白了。
九天刺!
墨脈的寶物!
怪不得,九天刺會陰陽合一。
原來是隱鳳出手,找到另一面利刃。
「那你這次去,可有什麼任務?」李十二走過去,用只有兩人能聽見聲音問道:「跟我說說。」
「任務沒有,純粹是閒逛。」墨聲音同樣壓的很低:「武元發出秘密召集令,號召七脈去崑崙山集合,共謀大事。」
「七脈?」李十二搖搖頭道:「七脈還剩下誰了?皇脈執脈者被他們抓走,墨脈死傷殆盡,封脈是司馬無忌,鷹脈在溫靜珠手下。而珠脈早就和武元鬧翻,夜脈的李無心估計正在追殺司馬無忌,他武元能召集誰?」
武元七脈,七脈反的反,死的死。
只剩下武元總部的人。
「武元已經把消息放出去,誰能拿到七脈武器,誰就能救出帝!現在不死族的人,正在追殺七脈!」墨語氣壓低了許多:「禍水東引。」
「巧了,我身上好多把。」李十二拍了拍腰間,尷尬的是,那些劍並沒有帶在身上。「跟我一起走吧,我也去崑崙。」
「這女人……不是你前妻嗎?」墨仔細看了看,忽然有些詫異道:「怎麼換了個身份,自己綠自己?」
李十二換了容貌,但身手一如既往的犀利。
氣場更是獨一無二!
墨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敢確定和自己交手的是聖主。
至於容貌,七脈誰不知道夜脈那點破事。
「小聲點!」李十二一把抓住墨的肩膀,貼在他耳朵旁:「你聽過瀚海書苑嗎?這女人,進了瀚海書苑,還修習了我左丘山的禁書!」
「瀚海書苑?」墨仔細想了想,點點頭道:「瀚海書苑,碧水書苑,寒雲書苑,並稱三大院,是南境赫赫有名的書苑。不過這些人不活躍,將自己困在南境三座城內,很少摻和天下事。聖主,你怎麼和他們認識了?」
「不是我和他們認識,是來崑崙的途中,無意間撞到瀚海書苑的人。瀚海書苑院長給我看過他們內部資料,聲稱自己當年推翻過萬山盟。你說,我該不該查?」
「三大院背後的創始人,是同一個。然而千年來,三大院行事低調,鮮有人知。怎麼今年,瀚海書苑忽然冒出來了?」墨看著司空燕舞,自言自語道:「崑崙盛會,他們來幹什麼?」
「算了,咱們路上聊。這女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套套話。」李十二給墨一個你懂的表情,翻身上馬。
「你怎麼來的?」
他問向墨。
墨出了聲口哨,一隻脖子上掛著鈴鐺的小毛驢,屁顛屁顛跑來。
「這個!」墨騎在驢身上。
驢非但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反倒十分高興,撒著歡往裡面跑。
……
崑崙山下二百公里。
在這片平原上,有一座鎮子。
名為寒鎮。
顧名思義,這裡氣候嚴寒。
鎮上的統治者,名為胡奇瑋。
胡奇瑋一手創辦武莊,成為崑崙山下赫赫有名的人物。
此時。
武莊內。
胡奇瑋正拉著妻子冷蟬的手,笑吟吟道:「如果這次我們兒子能娶到那姐妹倆,也算是天大的福氣。到時候咱們胡家在崑崙山的地位,也會扶搖直上!」
「可胡來的本事,確實不是頂尖。」冷蟬有些擔憂。
「我已經派人攔住通往崑崙的道路,咱們胡來也可以少許多競爭對手。你雖不是嫡系,可冷家總得給你一點面子。」胡奇瑋剛說完,便看到門口跑進來一名護衛。
「老爺,外面有個老頭殺了咱們的人!」
護衛跪在地上,臉色慘白。
顯然是嚇得不輕。
「什麼!連我胡奇瑋的人也敢殺?」胡奇瑋一愣,轉身走到屋子裡,抄起一把長刀:「跟我去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