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解釋！」
李十二舉起手，有些慌亂。
打架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手軟過！
可是面對女人，李十二頭疼！
他怎麼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
一旦進入到那種空靈狀態，注意力會十分集中。
想要注意到這些細節，根本不可能！
真難！
「不需要解釋，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我沒要求你負責，也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司空燕舞冷冰冰的開口。
神情十分鎮定。
李十二甚至有些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把自己的手挪上去？
仙人跳？
但估計不會。
司空燕舞雖然是敵對勢力，而且在北海皇庭的時候和他有諸多不愉快，但十分在乎自己清白。
想來，也是注意力太集中。
「我也是為了救你……」李十二有點尷尬。
事情，的確發生了。
他忽然想起在永城時候，自己似乎也是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付思瑤身上不該碰觸的部位。
但付思瑤的反應，完美給了李十二台階下，並且化解了尷尬。
果然，還是少婦體貼。
這種小姑娘，不識好歹！
「大意了啊！」李十二搖搖頭，氣場瞬間散了。
不管怎麼說，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件事都是自己做錯了。
「如果這樣，我寧可死。」司空燕舞冷冷說著：「沒別的事的話，我們趕路吧。」
說完，她跳上南陵馬，淚眼汪汪。
但沒有哭出來。
「好！」李十二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躍來到南陵馬上，開始朝崑崙山方向奔去。
越想，他越覺得不對勁。
司空燕舞性格那樣暴烈如火，怎麼可能這樣息事寧人？
在北海，自己拍了她屁股一下，都被追殺！
甚至差點給閹了。
幸好有工具人岑展，替他擋了那一刀。
現在的司空燕舞，怎麼就這樣安靜？
忽然！
他想明白了！
以退為進！
司空燕舞這樣不作不鬧，肯定會讓李十二心存愧疚。
一來，會令他會盡全力救治。
二來，路上也不會再出言不遜，或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這位北海公主。
有心計！
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若不是李十二在這一年內先後接觸過南宮如煙還有江陵和付思瑤，斷然是猜不到這種想法的。
但話說回來，這件事既然自己做得不對，肯定要彌補一下。
男人，總得承擔責任。
「我剛才簡單查了下。」李十二開口打破沉默：「不管你信與不信，你的體內有一顆小球。這顆小球，應該就是院長讓你吃下的所謂的『藥』。而你吃藥時喝的水，則是金汞。金汞在你體內隨著靈力轉上一圈時，小球代表著太陽。當金汞轉了一圈，進入到小球時，則是你體內的黑夜。」
「這樣嗎……」司空燕舞的心思，和李十二想的一模一樣。
她知道自己弱勢，索性隱忍不說話，讓李十二覺得有愧與她。
本來這一路上，司空燕舞都是打算不說話的。
可在聽到這個震撼的事實後，還是忍不住出聲。
「院長……院長竟然……」她的心臟，開始狂跳！
雖然早就有不好的預感，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自己的身體，改裝成了天地！
「這不是你們院長創造的。」李十二不打算隱瞞司空燕舞，索性直接承認道：「這是我……我家祖上的一部典籍。千年前，這本典籍失竊，想不到機緣巧合下，竟被我遇到受害者。」
他總不能說這是自己寫的。
說了，司空燕舞不可能信！
想來這本禁書在瀚海書苑，已經存放很多年！
而且自己這張臉，十分年輕。
倘若司空燕舞信了，那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天下除了聖主，誰能千年不老？
誰能創造出這樣的典籍？
司空燕舞是北海公主，或許白，或許甜，但關鍵時刻，絕對不傻！
「你家的？」果然，司空燕舞產生懷疑。
「怎麼可能這麼巧！」如此巧合，很難讓人相信。
「事情就是這麼巧。」李十二解釋道：「家傳的典籍失傳近千年，但家族人口口相傳！我們追了不知道多少年，皇天不負有心人，想不到竟被我遇到你。瀚海書苑，枉為名門，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司空燕舞剛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麼反駁？
院長修行禁書，嫁禍給顧北山，甚至還派親信來暗殺池中山，嫁禍給黑山書院。
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不是偽君子是什麼？
而且天下巧合的事情太多，司空燕舞在心裡已經信了。
「等我們到崑崙山，你要配合我，查清風行洛的意圖，明白嗎！」
李十二再次叮囑著。
他需要司空燕舞極度配合，才能給風行洛致命一擊！
「好。」司空燕舞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小聲詢問著：「這種典籍對我的身體……」
「宇宙之宏大，豈是凡夫俗子能參透的？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幾千年，都沒有參透。用在你身上的方法，不過是我祖先的一種嘗試。可因為危險性太大，導致他沒有去真正的試驗過。至於你的身體……」
李十二話說到一半，閉口不言。
「我的身體會怎樣！」司空燕舞有些急了。
她現在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所有的希望，都在身後這名男子身上。
越想，她越恐懼！
如果院長真的看中她，為何要偷偷摸摸的傳授這本典籍？
而且千叮萬囑，不要泄露出去。
理由是，這部典籍只有閉門弟子才有資格練習，司空燕舞初來乍到，容易引起書院那些老弟子不滿。
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一個初入學院的新人，會受到如此重視？
瀚海書苑強者如雲，天才輩出！
論資質，司空燕舞絕對不是頂尖那一檔。
可當時一心復仇的她，沒有多想，便一口應下。
現在想來，難道因為她北海公主的身份？
可瀚海書苑自視清高，一個亡國公主，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待吧？
司空燕舞心亂如麻！
這種天堂瞬間跌進地獄的感覺，沒誰能夠接受！
「我的身體……究竟怎麼樣？」司空燕舞不甘心啊！
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她正值青春年華！
難道，就要這樣死了？
她想回去，回去和風行洛對峙！
但這可能嗎？
或者，殺了這位道貌岸然的院長？
更不可能！
她的力量，隨時可能會失去！
而風行洛高深莫測，豈是她能傷的了得？
「你快說！我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司空燕舞帶著哭腔，又近乎哀求。
那種絕望，那種不甘……
「挺軟的。」李十二淡淡說著。
司空燕舞正悲痛，正哭泣。
這三個字，直接讓她愣住了！
「你說什麼？」
她直接回過頭，看著李十二的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挺軟的？？？
「沒事。有我在，你死不了。」李十二輕咳一聲。
他故意這麼說，想要讓司空燕舞緩解下情緒。
「如果我死了，你幫我殺一個人！」司空燕舞忽然很平靜。「在永城時，有一個人戲耍了我……」
「恕難從命。」
李十二直接打斷她的話，開什麼玩笑。
自己殺自己？
想得美！
PS：元旦快樂。
新的一年，願大家身體健康，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