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付思瑤聽到慘叫聲後,臉色頓時大變。
有人悄無聲息潛伏在付家,而她竟然毫無察覺!
若不是身後萬山盟監察使發現,天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當年哥哥的死,是她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陰影!
騰!
沒有任何猶豫,付思瑤拔地而起!
直奔那聲音來源奔去。
李十二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對方本事不高,只是隱匿能力很強。
想要將其搞定,於付思瑤來說,輕而易舉。
砰!砰!
隨著兩聲悶響,付思瑤像是提著條死狗一樣,將黑暗中的潛伏者拎過來。
撲通!
「說!誰派你來的!」付思瑤將黑衣人丟在地上,一腳踩在對方胸口,語氣冰冷到極點!
當年!
也是有人潛伏在付家,趁著自己哥哥身邊保衛力量薄弱時,瞬間出手!
付思瑤永遠忘不了哥哥倒在血泊中那絕望的眼神!
「說!」
她大吼一聲,腳下力道再次加重!
咔嚓!
骨頭斷裂聲傳來,黑衣人悶哼一聲。
即便這樣,對方仍舊選擇閉嘴。
「讓我來。」李十二擺擺手,示意付思瑤後退。
真要這樣死扛下去,他們除了一具屍體,什麼都得不到。
短暫猶豫後,付思瑤緩緩抬起腳,眼睛裡帶著恨!
「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李十二剛彎下身,黑衣人忽然開口。
這是對方第一次說話。
男子聲音很奇怪,冰冷而又嘶啞。
「誰跟你說,我要問你?」李十二輕笑一聲,右手扯下男子面紗:「你想多了。」
面紗下,是一張年輕的臉。
約莫二十幾歲。
男子五官端正,只是那眼睛,竟有些奇怪,好像動物一樣。
「你不問我?」他這樣一說,男子反倒有些意外:「那你要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李十二反問道:「請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我潛伏在付家。」男子想了想,說出第一個理由。
「付家不是禁地,來便來了。正所謂來者是客,付家身為本地豪紳,度量沒那么小。」說完,李十二轉過身看向付思瑤,問道:「我說的沒錯吧?」
付思瑤想說有錯,可卻只能點點頭道:「沒錯。」
「我圖謀不軌,對你們抱有敵意。」黑衣人雖有些意外,但還是堅定的問道:「你會放過敵人?」
「敵人?四海之內皆朋友。」李十二一把抓住男子肩膀,將他提起:「我說不殺你,但卻沒說放你。」
說完,他看向付思瑤:「帶路,去墨脈所在的房間。」
「墨脈?」黑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迅速掩蓋掉震驚。
可這一舉動,正好落在李十二眼睛裡。
知道墨脈,說明這刺客和武元有關係,沒準還是七脈的人。
一路無話。
十分鐘後。
一行人來到付家寬敞的倉庫內。
倉庫外面,有三名宗師和數十名武者。
這裡是付家中央地帶,外面的人想要進來,或者裡面的人想要逃出去,必須橫穿整個付家。
換言之。
要對抗整個付家的武者。
「夫人!」
見到付思瑤後,眾人紛紛行禮。
「開門。」付思瑤冷冰冰開口。
「是!」
一名宗師抬起手,身後武者迅速衝到倉庫門前,用力推開!
咔!
一排排射燈,頓時照亮倉庫。
倉庫地面上,躺著五人。
五人身上綁著麻繩,嘴裡塞著棉布。
「拿掉。」付思瑤語氣依舊冰冷。
今晚的事,刺痛她內心最敏感的神經。
很快,五名墨脈弟子嘴裡棉布被摘掉。
「放了我們!付思瑤,得罪墨脈,你的末日到了!」
「二王四相的時代已經過去!劉家早晚要取代你們!識時務的,將我們送回去。將來劉家吞併付家時,我等或許還會手下留情,給你一條生路!」
墨脈弟子終於能開口,忍不住開始威脅起來。
聽到這番話,付思瑤臉色越來越難看。
誠然,這些人說的是實話。
可劉家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墨脈?」李十二將手中的黑衣人丟到地上,看向言語豪橫的墨脈弟子:「很厲害嗎?」
「是你?」見到李十二後,這幾名墨脈武者心中一驚,但很快淡定。
「你本事雖然強,但想和武元抗衡,無異於痴人說夢。放了我們,棄暗投明,加入武元吧!」
其中一人高傲的說著。
好像加入武元,是對李十二天大的賞賜。
「我問你,墨脈很厲害嗎?」李十二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繼續問著:「沒人敢殺墨脈弟子?」
「誰敢傷害墨脈弟子,上窮碧落下黃泉,一定會被墨脈追殺!」
那人說話時,滿滿都是威脅。
呼啦!
李十二攤開手掌,煞氣燃燒,形成一團冥火,不斷躍動。
「那我試試?」
說完,他輕輕向前一推。
呼啦!
冥火躍動,直接落在說話那人身上。
「啊……救我……」
僅僅一瞬間,男子發出痛苦哀嚎,再沒有之前那樣囂張。
轟!
李十二猛的向前拍出一掌!
強烈的氣浪,頓時將冥火熄滅。
「痛……啊!求求你,殺了我!」
冥火短暫燃燒,給男子帶來巨大燒傷。
那墨脈弟子已經看不出容貌,渾身漆黑,不斷滲出體液。
這種情況,已經已經沒有可能活著。
只不過想死,還需要一點時間。
「啊……」
倉庫內。
只剩下急促呼吸聲,和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所有人,包括付思瑤在內,後背都生出一股涼意!
眼前墨脈男子慘狀,令他們頭皮發麻!
「繼續,輪到你了。」李十二攤開手。
呼啦!
餘下四名墨脈弟子的瞳孔中,映出那幽藍火焰。
「我說!我說!」
撲通!
四人整整齊齊跪下,餘光掃過那名哀嚎滾動的同伴時,只感覺腦袋冰涼!
冷汗直流!
這是魔鬼嗎?
「說什麼?」李十二饒有興致的問著。
「問什麼,我們說什麼!」
四人不住磕頭。
他們倒是不怎麼怕死,可這種死法,沒人不畏懼!
簡直生不如死!
「那好,我先辦點事。」李十二轉過身,看向庭院中抓住那名黑衣男子,輕笑道:「幾分熟?」
「我是鷹!我是鷹!」男子兩條腿打顫,說話也有些不利索。